第 347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们的前面,上百的骑士,连人带马化作一堵不可翻越的墙壁。

这些骑士的脚下,七八巨尸体,扭曲的泡在水中。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不甘,带着恨。

“呸!”毛贵看着眼前,这些暴雨中石像一样的骑士,吐了口血水,不屑的笑了,“一群没卵子的怂货。”

随后,疯了一样的吼道,“来呀,来呀!你家爷爷在此,谁上来一战?”

轰隆!雷声中,闪电划破长空。

雨水中,毛贵长发飞舞,长刀向天。

“驾!”

对面,一个骑士忽然动了。

闪电让天地间亮得吓人,闪电中,战马奔腾。

转眼间,骑枪的锋芒,已经到了毛贵的身前。

毛贵看见,马上的敌人,在残忍的笑着。

“死!”

咔嚓!

电闪雷鸣,照亮了大地。

看起来疲惫至极的毛贵,突然动了,就在抢要扎到他的时候。在泥水中侧身翻滚,手中的大刀扫过战马的后蹄。

呜律律

扑通!

战马在哀嚎中倒下,马上的骑士重重的甩在泥土里。

还没有爬起来,便被几道刀光淹没。

“来呀,杀俺们呀!”

朱正,保儿,沐英,疯了一样,手中的刀,在骑兵身上疯狂的捅着。

噗嗤,噗,豁

比死亡还可怕的,是死亡人的人,压抑的惨叫声。

“准备!”

汉军骑兵的头目举起右手,骑兵们拉着缰绳。

“来呀!”毛贵在怒吼。

“推过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停!”

数十骑兵在暴雨中冲了出来。

“三将军!”

“吁!”郭兴勒住战马,看着困兽一样的毛贵,和几个泥猴子一样分辨不出来的少年。

“你就是毛贵?”郭兴问。

“正是你老子!”毛贵大吼。

“呵!”郭兴冷笑下,“俺老子,早死了!”说着,看看身后跟着他的谢成,“谢将军,去送你的兄弟一程,如何?”

谢成本来就闪躲的目光,呆滞了。然后艰难的抬头,看向暴雨中,满是血的身影,微微点头。

下马,身上铁甲发出摩擦声。

抽刀,锋利的钢刀在雨中嘶鸣。

“谢成!”毛贵的眼,比血还红,“你这个没卵子的叛徒,亏你还是朱重八的乡亲,亏你还是朱重八的兄弟,你这个叛徒!

来呀,来杀老子呀!看是你死,还是老子死!”

咔嚓,闪电再次划破漆黑的天空。

谢成,慢慢向前。

郭兴纵马,来到那辆马车前。

几个少年,握紧了刀,狼一样的看着他。

保儿咬着嘴唇。

朱正像头野狼崽子。

沐英,在默默流泪。

郭兴忽然笑了,“沐英?你都这么高了。”

沐英没说话,只是擦了把泪水,哽咽着握紧了刀。

“跟三哥耍刀子吗?”郭兴笑笑,不笑了,“把刀扔了,过来。到三哥身边来,你不想五哥吗?不想二虎吗?”

“想!”沐英哭出声,但是却摇着头,“俺不!”

咔嚓,闪电照亮了的大地。

往事,似乎穿越了时空。

头上裹着绷带的少年。

脏兮兮,怯懦瘦小的乞丐。

“哎,那小孩,你叫啥?”

“俺......俺叫沐英!”

“叫三哥,叫了给你吃猪头肉!”

“三.....三哥!”

咔嚓,闪电中,往事变成现实。

“给老子过来!”郭兴吼道。

“不!”沐英坚决的摇头。

“你!”

郭兴的手,握住了刀柄。

而另一边,忽然想起一声惨叫。

暴雨中,钢铁的碰撞,火花闪现。钢刀对钢刀,毛贵手中的刀,断了。

谢成一刀,将毛贵砍倒。

泥水中的汉子,似乎没有力气了。胸膛,风箱一样的起伏着,嘴里了的声音,沙哑无力。

“你,你这个没卵子的怂货!”

谢成拉开了铁盔的面罩,眼中的情绪的复杂。但是身体没有停顿,一步一步走过去,居高临下举起刀,刀尖向下。

“啊哈哈,你这个没卵子的!”毛贵疯狂的大笑。

“走好!”谢成终于发出声音。

刀,扎!

噗!

入肉的声音。

但是,不是毛贵的身体。

而是谢成的咽喉。

地上,刚才那个骑兵掉落的骑枪,被毛贵抓在手里。

枪头,扎进了谢成的喉咙。

“啊!”

刀,落在了泥里。

谢成捂着喉咙,不住的后退,双眼上翻,鲜血入注。

哗啦,他捂着喉咙无力的跪在泥水里。再也一动不动。

跪,是种忏悔。

“可惜了!”郭兴扭过头,脸上的表情笑非笑,“刚他妈封的男爵,死球了!”

律律

战马的鸣叫,似乎在回应他,也似乎是嘲笑。

“俺再问你一次。”郭兴指着沐英,“你,站哪一边?”

沐英没说话,哭着,站在马车前。

“好,三哥会把你安葬在,那些战死的兄弟身边!”

郭兴冷酷的笑笑,命令,“都宰了!”

“不!”

突然,马车里,传出一个女人的悲鸣。

紧接着,压抑的痛苦声也从里面传了出来。

“嫂子,使劲呀!”

“啊!!!!”

咔嚓,闪电,闪电,闪电。

“哇!哇!”

婴儿,嘹亮都哭声。

时间似乎静止了。

一只苍白的手,在马车里伸出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三儿,过来看看你外甥,你当舅舅了!”

三十七 喜庆

十里红妆,十里红。

谢家本来就是江南最大的绸缎布匹商人。

如果不是汉王不喜欢铺张奢侈,整个南京披红带彩,都不是问题。

饶是如此,从汉王府到乌衣巷,十里红妆十里红。

南京城,热闹得不像话。

大汉国主大婚,这座城池,已经几百年,没有这样的盛况来。

连绵的爆竹声,夜晚从不间断的烟火。不是汉王,而是城里的百姓自发的举行。

到了正日子这天,满城的人都出动了。街上,树上,男人的脖颈子上,都是人。

老人,大人,孩子。

炎炎夏日似乎也被这种欢乐感染,阳光中吹过的,都是舒爽的凉风。

这一刻的南京,欢乐,幸福。

“时辰到了,请大王更衣!”

礼官在朱五书房前说道。

“小五,赶紧吧,穿衣服接新娘子了!”席应真却不管那些,他是媒人,今天他最大。

直接冲进朱五的书房,把还在看奏折的朱五拽出来。

“别呀,扬州的寺院罚没了一万亩土地,正好用来屯田,那边着恢复呢,我批完!”

“不差这一天,今天你大喜!”

朱五还是被拽了出来,木偶一样任凭别人打扮。

席应真还在边上唠叨,“接亲的时辰,老道按照八卦易经推算出来的,误不得!”

别人可以放松,朱五不行。各地的奏折,每日流水一样的送过来,无数事瞪着他做决定。

每当看到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就明白,为何历史上那么多昏君了。

太他妈累了!

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历史上,那些文治武功,还能三宫六院的帝王,是怎么做到的?

时间管理大师?

朱五摇摇头。

都过了一只烟的功夫,衣服还没传完。龙袍,玉带,王冠,这些玩意太麻烦了。

尤其是冠,脑袋上跟带了个门帘似的。

本想穿着盔甲,带着骑兵去接亲。但是手下所有的文臣,在这个问题上,出乎意外的一致。

汉王迎亲已经是千古奇谈,破坏礼制了。

在穿着盔甲?那不等着被后人说笑!

终于穿完了,朱五松了一口气。

“穿这样,我还怎么骑马?”朱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道。

“主公今日不骑马!”李善长说道,“您今天座辇!”

“啥玩意?”

好几十人抬着一个大轿子,轿子上面描龙画凤,还带着金线。

“不是说了从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