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与你干休!”
那将说话,竟是挥军攻城。
关羽轻蔑一笑,暗道:这厮如此性情,只是三言两语便被激怒,合该取死也!
“众将士小心应对,曹贼奸诈,其手下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将军!”众将士俱是高声应和。
新野刘备经营许久,关羽到此早做了准备,又有几乎堪称汉末第一守将的霍峻相助。来袭的曹军,除了送人头,就是温暖。温暖了荆州军之心,让他们对曹军少了戒惧。
最后,曹军将领留下千余曹军尸体大败退走。
关羽当即领兵追击,直到天黑方归。待其归来,见城下战场已经打扫完毕,一应尸体尽数得以掩埋,不由暗自点头。
曹军狼狈逃回,曹操得到消息却离奇的没有生气,只是令大军在穰城好生休整。
另一边,半道得了霍峻书信的刘备却是心急如焚,与军事蒯良、马良商议一番后,便加速赶往新野。
却说刘备在得到张绣大败的消息后,心知南阳北部十余县是保不住了,而曹军来势汹汹,欲要保住荆州,却是必须得再次出兵了。刘备招来徐庶商议,随后决定由徐庶令伊籍等一众人留守襄阳,而刘备自己则自率大军北上,与关羽汇合。
为了抵御曹军,刘备还从各县抽调了不少人手,包括江夏文聘和甘宁,此二人乃是刘琦所推荐;长沙庞季……吕介……王威等一众将领。
一路上,刘备急着赶路的同时,也没忘了眼看甘宁等将。正是此举,让原本的赶路速度下降了不少,同时也让刘备欣喜不已,因为他从中寻到了良将。不用多说,自然文聘、甘宁、庞季、吕介等人。
其中又以文聘和甘宁二位,此二人均是水战、步战精通。文聘相对而言更擅长步战,而甘宁则更擅长水战。于此,刘备有了些不成熟的想法。
赶至新野南面淯水江边,刘备本欲入城与关羽汇合,但马良劝道:“主公,新野不过小城,不利久守不说,我们数万大军也难以施展开来,不若隐匿城外,与关将军遥相呼应,必要之时,更是可以夹击曹军,说不得可以一举击溃曹军,奠定胜局。”
刘备从其计,着人相告关羽,然后又至新野南面青阳谷藏匿大军。此地有虽是谷,但也是溪,只是每年夏天都会干涸,是以又名谷。如今也差不多快了,但水流仍是不少,正好做水源之用。
转瞬,三天时间过去。
曹军仍无动静,饶是以刘备命运多舛磨砺出的性子也有些焦躁了,幸有蒯良、马良二人相劝,才又平复了下来。
第四天,曹军大举进犯新野的消息传来,刘备暗自庆幸不已,同时将探子尽数派了出去,将新野方圆三十里尽数监视了起来。
半日,曹军抵达新野,根本不做多话,当即开始四面攻城,一副不攻下城池不罢休的模样。
关羽于城上见得曹军架势,不由面色一沉,随即又想到刘备,稍微放松了些,只是指挥手下人攻击来袭的曹军。
然而,此时城内,原本被看押起来的贾诩的手下们,却有半数开始闹事。这些人俱是曹军精锐,安排进来一来为了此时,二来是为了看住贾诩。
数百人动乱,城中军营骚乱不止。关羽得到消息大怒,身旁亲兵立即前去镇压。
曹军四面攻城,关羽和霍峻只能顾得两面,只是依靠先前的准备,撑了些时间,然而曹军攻势甚猛,另外两面城墙却是要要欲坠。关羽此时手中亲兵已经派去镇压叛军,已经无力支援,只得严令死守。
曹操见破城在望,心中大喜,当即着人擂鼓助威,欲要一鼓作气,破城而入。
刘备在曹军靠近新野十里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带来尾随而来,如今埋伏已久,眼见曹军就要破城,哪还忍得住,当即名甘宁等人率军杀出。
“杀~”
喊杀声四起,瞬间压过了曹军。
关羽大喜,高呼道:“援军到了,众将士随本将速速杀退敌军!”
“不好,有伏兵~”
曹操大惊,不等他言语,许褚已经呼喝众亲兵将其团团围住。
“丞相眼下还是先撤为妙!”许褚道。
曹操点头,道:“速速鸣金收兵!”
言毕,曹操又对同来的荀彧说道:“文若,速走!”
“是,丞相!”此时荀彧对突然出来的荆州军也有了一丝骇然,对许久未曾谋面的徐庶,也多了一丝丝好奇。
可怜荀彧还以为这是徐庶的谋划,不知时间尚有马良!
马良马良,白眉最良!
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马良之能,即便是蒯良也是自愧弗如,说是如见天人也不为过。
是役,曹操大败,五万大军,竟有不到三万人逃了出来,其余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抑或是逃入山林。
荆州军大胜,刘备欲要趁势北进,收复南阳,为马良所阻:“曹军虽败,但并不足以伤筋动骨。况且荆州军不善攻城,曹军又有荀彧、程昱之流相佐,恐难以取胜,不如等待时机。”
刘备从之。
第五百零四章 公孙度教子
苍茫烽火南麓起,层叠风云北麓聚!
一壶清茶、一块棋盘、两只身影。
“啪~”一颗黑色的棋子自一只身影下落,落在棋盘上。
“啪~”一颗白色的棋子自另一只身影下落,落在棋盘上。
“啪~”
又是一声脆响,一颗黑色棋子落下,白色棋子却久久没有踪影。
此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公孙度和公孙毅。
公孙度见公孙毅久久不决,不以为意,伸手取过一杯茶水,轻啜了两口,缓缓道:“毅儿,你可知为父以前并不懂下棋?甚至学棋的时间比你还要晚?”
公孙毅怔了怔,道:“难道母亲说的是真的?”
公孙度点点头,他知道公孙毅所说指的是什么,也即是公孙毅七岁学习围棋便已有两年,曾想与公孙度对弈,然而张芷告诉他公孙度并不会下棋一事。也正是此事过后,公孙度才开始学棋。
“那……”
公孙毅想了想,道:“父亲必是有着难得一见的围棋天赋。”
“非也!”
公孙度摇摇头,道:“论下棋,为父不懂。但是每逢对弈,为父便是将一颗颗棋子看做士兵,将整个棋盘看做战场。”
公孙毅闻言虽然手中仍捏着棋子,但心思却已然不在下棋之事上。
公孙度也不打搅,眼神飘向窗外,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许久,公孙毅回神,道:“父亲大才,孩儿不及也!”
公孙度轻轻一笑,道:“下棋,学问很多,其一,便是棋场如战场!”
“其二,治国,便是如下棋!”
公孙毅颇觉诧异,但仍是细细思索。
公孙度又道:“有句话叫做‘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毅儿觉得如何?”
“亚圣所言,自然是极有道理的!”公孙毅回答得很快,也很笃定。
公孙度却骂道:“狗屁不通之言!”
公孙毅愕然。
只听公孙度又道:“若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