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原本的历史他都能崛起,只会更好,而不会更差。
活着,才能拥有拥有一切的可能。
……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怨自艾良久,公孙度渐渐恢复冷静,不再埋怨是他让公孙延去寻找的刘宏,才引出了现在的这一系列变化。转而继续思索起公孙延的死,到底是有多少人造成的。
没人推手,公孙延好好的待在洛阳,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在鲜卑手中?
公孙度一番苦思,终于得出了几个要点:
第一点,刘宏毕竟年纪不大,公孙延显然也没有哄孩子的想法,当然了,就算想,也没有机会,是以,渐渐反而与张让等哄人手段极高的阉人给钻了空子。然后便渐渐的疏离了公孙延,虽然可能依旧念着登基之前的情分,但对于皇家来说,情分或许就是最薄的东西,一戳就破。
公孙延或许也有不想携功自傲的心思,所以见面的日子更少了,以至于后来屡屡被张让中伤,也没有机会去辩驳。
第二点,公孙延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向来瞧不起阉宦。这样一来,就和公孙延天生不对付了。或许,若是没有公孙度的原因的话,双方的关系还会更加的恶劣。
张让等人吹的风不是枕边风,却也差不了多少。与之一比,公孙延自然是大大不如,屡屡落入下风。就像这次北上抗击鲜卑,哪里轮得到公孙延一个文官上,肯定是张让这厮背后使了绊子,至于换得秦枪等人出狱?
说个不好听的话,就秦枪等人,在张让眼中不过是一介武夫,小罗罗而已,根本看不上眼。要不然,也不会下手那么干脆不是。毕竟既然要拉拢公孙度,总不能对他的心腹人物下手不是。那样人家不翻脸才怪!
第三点,对不对且不说,公孙度就是这样认为的。问题出在秦枪身上,准确一点儿应该叫,报捷一事上。过去十多年,甚至可以说是近百年来,异族进犯的次数可谓是极多,但总是败多胜少。这样说也算是照顾朝廷的颜面了,实际上应该算是平手,人家不愿意跟你耗了,才主动退走的,算不上胜。
公孙度这次就不一样了,妥妥的大胜。
大胜就有大功,有功就得赏,大功自然要大赏!
可公孙度眼下尚不足双十年华,便已经是一郡之主,若是再要赏,如何赏?刺史吗?镇北或者征北将军吗?还是入朝进位为公?这未免也太吓人了点儿。
功高震主啊!
加上公孙延的“从龙之功”,更是功高无比,为刘宏等皇室所忌惮。担心下一个老王又来搞事情。
所以,为了减少忌惮,便借机身死。
这话有些……但这都是事实!
第四点,公孙延很可能是看出了公孙度的野心,好吧,不是可能,是真的看出了。但是求学时受到恩师影响的公孙延自是不可能同意,但是这是自家的孩子,又不能多说,所以才干脆的同意了公孙度的请求,辅佐了登基之前的刘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后来刘宏的一系列动作,再次伤了他的心,若是因为公孙度的原因,或许会再次踏上逃官之路。
常人言“哀莫大于心死”,或许说的就是他公孙延。
不想给公孙度带去麻烦,但是背叛朝廷,亦并非他所愿。
死,或许就是他的唯一出路。鲜卑的袭击,可谓是恰逢岂会,算是小小的背了一个“黑锅”。
“刘宏?哼,你个短命鬼,若不是还要等你作死汉庭,某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张让?等着吧!有你好受的,到时候或许你会觉得做太监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甚至会觉得是好事情也难讲!”
“鲜卑?鲜卑……好吧,或许你们不知情,但谁让是你们杀得我这辈子的父亲呢?唯一的亲人也没了,活该你们倒霉,等着吧,时间到了你们就等着灭族吧!”
“刘氏?迟早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既然你们惹了我,那就让我来加快这个进城吧!”
“王越?好吧,虽然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谁让你杀了我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的父亲呢,活该!等着看我怎么杀你吧!”
公孙度心底一一列举了导致公孙延身死的敌人,还有要如何对付他们,然后就打开了系统,发现实力只是有些许增长,便又将其关掉。
“王越,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公孙延之死(下)
当、当、当……
幽远而又空明的钟声远远传来,守在刘宏寝宫外的小黄门被惊醒,然后进了殿门,隔着帷帐,喊道:“陛下,已经午时了,该起了。”(小黄门为汉代宦官称呼之一)
喊了三遍,小黄门见没有动静,正准备凑近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动静,慌忙拜道:“陛下已经午时了,是否梳洗?”
“额?午时了吗?”刘宏似乎还未睡醒,脑子慢了半拍,道,“那就起吧!”
“是,陛下。”小黄门应了句就要叫人进来。
不想刘宏又道:“有没有要紧的事啊?”
“回陛下!”小黄门一顿,道,“早些时候张常侍曾来过,如今在德阳殿等候。”
“嗯?”刘宏来了兴趣,用他那稍显稚嫩的声音喝道,“张常侍来了,为何不叫醒朕?”
由此可见刘宏对张让的宠信非同一般。
小黄门惶恐道:“陛下饶命,非是小人擅自做主,而是常侍大人不让,说是等陛下睡醒再说。”
“哼!”刘宏走出帷帐,冷哼道,“这次既然是张常侍说了,便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自去领死吧,免得误了朕的大事。”
“谢陛下饶命!”小黄门再拜。
“好了,起来吧!”刘宏感觉受到极大的满足,一甩手,道,“马上为朕梳洗,好与张常侍玩耍、咳咳、商议要事。”
“是,陛下!”小黄门似是没有听出不妥,应了声,便退至殿门处,叫了不少人进来。给刘宏穿衣的穿衣,梳洗的梳洗,竟然有序,一看就是久经训练之人。
不多时,刘宏梳洗完毕,挥退了所有宫女、内者。(内者,宦官称呼之一,多是为皇帝穿衣、梳洗一类)
“今日便在德阳殿用膳,让人给张常侍也送一份过来。”
临了,刘宏又对小黄门吩咐了一句。
及至德阳殿,刘宏独自走了进去。见有一人坐于阶下,刘宏眼睛不由一亮,喜道:“张常侍今日来此可是有了什么好玩儿的物什?”
“老臣张让拜见陛下!”张让却没有丝毫喜意,只是拜道。
刘宏兀自不觉,凑上前,小手把张让拉了起来,口中说道:“两日不见张常侍为何如此生分了?”
张让苦笑道:“非是老臣所愿,实是朝中大臣多有言语,是老臣教坏了陛下,口诛笔伐之下不得不如此。”
刘宏顿时不满了,嘟着嘴说道:“不用理会那些人,这是朕的天下,一切都是朕说了算。”
给朝中大臣上眼药成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