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修个行宫正好彰显帝国威仪!”
修东都行宫?
皇后听完眉头微皱,从女性的感性上讲,此事可行!阔是,从某种理性上讲,老公,你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思来想去,皇后才开口回答道:“这事儿比较大,郎君还是和大臣们商量商量吧!奴家可不好说这事儿!”
皇后的委婉回答,让李二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来,心中微微定计。
再往后的事儿,本书不是皇帝起居录,不便记录......
......
三月初三,上巳,百官休沐!
头天夜里,程处弼趴在围墙上约好了一起出行郊游玩水。
唐老四穿着便服早早出了家门,路过朱雀门,跨越金光门,终于在城门外发现了伙伴们的身影。
郊游的队伍人数不多也不少,雷打不动的五人小组外,还有李德謇、尉迟宝琳、杜构还有年仅十一岁的杜荷。
沿着渭水往秦岭行走半个时辰,是选定的郊游地点,景色不错,重要的是此处隐蔽,脱得精光然后跳入渭河不考虑会被人看到。
这个时节的河水还很冰冷,扑腾一刻钟在跑到陆地上的勋贵子弟们都浑身冻得通红。
穿好衣服,按照大人们的做法余下的时间原本应当流觞曲水饮酒赋诗,可这群娃娃大多都是武将子弟,真正意义上算得人的,估计就只有杜构一人。
哪有赋诗的雅兴,莫非对着大河吼道:河边一群鹅......?
脸面还要的,吃点糕点,小坐一番,然后回长安等着今晚曲江池晚宴吃皇帝的大户不美吗?
却是不想,刚刚拿出糕点,天上的颜色骤变。
黑云开始聚集,显然是立马要下雨了!
唐老四等人立马收拾东西准备折返,刚刚走出去十里,雨骤然而至。
“四郎,咋办?”
程处弼显然还将唐老四当做小队主心骨,立马问到。
“不行,不能再走了,雨中骑马太过危险,咱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毕竟郊游的地方不是官道之上,这个时候骑马赶路,真不是事儿。
唐老四大声道:“来时记得前方不远处有户人家,咱们先过去避雨!我和李震前边开路,处弼、房二,护着杜二郎些!”
一将近十人,抵达唐老四所说的人家之时,身上早已被雨水湿透。
房子不大,一个篱笆围成的简陋小院,一间伙房配着两间看上去很是破旧的小草房。
这样的房屋,看得好多伙伴眉头微皱。
唐河上大声道:“有人在吗?我们出来郊游遇到大雨,能不能借这里躲躲雨?”
仅仅片刻,伴随着明显的“嘎吱”声,房门被打开。
里面冒出一个头颅,看了一眼之后,门立马被关上了。
唐老四苦笑一声继续大声喊道:“还请行个方便,我们都是外出郊游的长安人士,绝对不是什么强人坏蛋!”
房门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看来避不了雨了,唐老四幽幽一叹准备带着伙伴们冒雨前行。
“嘎吱”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随后,那个脑袋又伸了出来,用十分纠结的声音道“你们进来吧!”
这让唐河上一行喜出望外。
走进破旧的房子,唐河上拱手行礼道:“舍主放心,我们真的是长安人士!”
那房主却是尴尬一笑道:“俺没怀疑你们是坏人,若是强人,早就破门而入了。几位贵人稍等,俺去给你们搬些柴火。”
房主说完,折返进了内屋,唐河上这才借着昏暗的光线开始打量。
整个房间里,除了两件简单的农具,和一堆草木灰,其他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完完全全的额家徒四壁。
很难想象,长安城边上十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家。
一块篱笆相隔的里屋不断有声音传来,像是孩子和母亲在叽喳说话。
没让唐老四一行多等,房主抱着些柴火走了出来。
看着盯着内屋的唐老四,房主一脸不好意思道:“家里有个婆姨和娃娃,本是该让婆姨和娃娃出来见见几位的,只是俺家穷,没多的裤子,郎君们别怪罪。”
唐老四摇摇头示意无碍,接过柴火一言不发便开始生火。
心中却是很不平静。
太平之下,无独有偶。晋州有娃冬日裸奔,长安城外也有百姓衣不蔽体。
三月的雨来的快,走得慢,整整三个时辰。
唐老四一行人的衣服倒是烤干了,却也见证了一座房屋好几处漏水的情况。
走出破旧的房子,唐河上留下柴告别。
房主三次推却,却抵不住唐老四的坚持,最终只收下了五十钱。
长安城内曲江池,唐松龄已经忙碌了一个上午。
身为太常寺丞,哪次佳节不忙得昏头烂额?
要知道每一次邀请的官员、世家、勋贵都超过500家。拖儿带女,将近2000人需要安排。
尤其是世家勋贵和官员的坐次分布,丝毫不能有差错。
宴会越来越近,唐大郎强打着精神,在宴会厅里开始最后一遍检查。
第52章 陛下,您确定要我做诗?
酉时陆陆续续有人抵达了曲江池。家住长安北城的唐河上也跟着老爹走在去往南城的路上。
实时路况不算畅通无阻,却不堵车。这得全赖长安双向四马车主干道和能够并排行驶两架马车的坊道。
临近曲江池,唐老四跟着老爹下了马车,前面的一里路已经停满了车,只能走着过去了。
跨过曲江苑的大门,一路继续前行,唐俭和唐老四不断行礼回应。
听得最多的是:见过莒国公,这位可是贵府麒麟唐四郎?
以及老爹的回答:正是某家老四,逆子而已,安敢当的麒麟之称?
相比赚得满钵赞许红光满面的老爹,唐河上却兴致缺缺,不然怎么也得怼老爹一路:我是逆子?有本事你别自豪!
四刻,宴会正式开始,一盘盘珍馐,一壶壶清酒被曲江苑的下人们端了上来。
分食制,人手一份!
坐在宴厅中后部份的唐老四看着眼前小案几上的食物有些愣神。
脑子里不由得闪出一句诗:“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应景,却不应情。
脑子里来自百年以后哪位碎叶城晚辈的诗句此时让唐河上觉得讽刺。
桌上这些东西,够上午那个农家再修几间毛舍,置几件新衣,吃多久糙饭?
微微一叹,唐四郎想问问宕机的系统:是不是你让唐某变得有些圣母?
少倾,乐师舞姬鱼贯而入。
钟鼓齐鸣,翩若惊鸿。
按照流程,开场舞蹈以后,是太常卿颂读章以告天地。
时任太常卿的淮安王李神通而今躺在了病榻上,所以整个祭颂读的任务交给了少卿,也就是唐河上大哥的顶头上司。
体依旧是起于汉末,兴于南北朝的骈。
伴随太常少卿铿锵有力的诵读,骈四俪六的句子听上去很不错。
唐老四归纳了一下,两个意思: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