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秘密(1 / 1)

娇女软撩疯犬皇子 余生怀 3374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96章 大秘密

  “怎么回事, 有贼?”谢开颜听得奇怪的声响,一把将焉谷语拉至身后,两手飞快做出擒拿的姿势。

  “噗嗤”, 揽月笑出声,对于六皇子喜欢走后窗进屋一事,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谢小姐,奴婢以为您该将小姐推出去,而不是护在身后。”

  “嗯?”谢开颜愣了愣,当即反应过来,揶揄道:“哦, 原来是某人来了呀。”

  下一刻, 陆惊泽出现在几人眼前,他穿着厚实的白衣, 腰间系有手掌宽的红绸带, 外罩一件白雪狐裘,很是俊俏惹眼。

  然而他面上覆着一层清霜, 眼下黑晕深重, 显然十分疲惫。

  谢开颜识相地让开身, 匆匆行至揽月身旁。

  焉谷语上前, 担心地瞧着陆惊泽,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冰凉的面颊,柔声道:“面上这么冷, 你是不是病了?”

  见着她, 陆惊泽冰塑般的眉眼瞬息间便活了过来, 他抓起她的两只手包在面上, 用清脆的声线说道:“没病,你捂捂就不冷了。”

  他低下头,用那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焉谷语,里头泛着些许俏皮之色。

  焉谷语没好气地白了陆惊泽一眼,双手却没离开,紧紧捂在他面上。她不大晓得他近来在做什么,但她想,他一定很劳心。

  一旁,揽月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边看边笑,边笑边捂脸。

  谢开颜看了会儿两人,慢慢转过身,略微伤感地望向窗户。

  “谢小姐。”揽月扯了扯谢开颜的衣袖。

  “嗯?”谢开颜顺着衣袖看去,揽月正用眼神示意她快走。“嗯。”她点点头,两人悄悄出了屋子。

  “哐”,房门被关上。

  没人在旁,焉谷语立马拉着陆惊泽进入内室,一把将他推到床榻上。

  陆惊泽没防备,被焉谷语推个正着,他直起身,懒洋洋地坐在床榻上,好奇道:“主人今日这么主动啊,是不是食髓知味了想再来一次?”

  焉谷语没搭理他,在炭盆里拨了拨炭火,随后才回到床榻边,命令道:“闭嘴。”

  “我的嘴可是很难闭上的,除非你亲自来堵。”陆惊泽往屋里仔细巡视一圈,饶有兴致地瞧着焉谷语,调笑道:“这不是你喜欢的,闺房么?”

  说到“闺房”两字时,他故意顿了顿。

  焉谷语矮身坐上床缘,她清楚他在说什么,正因为清楚,面上才会控制不住地发烫,“看你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少想些有的没的。”

  “病恹恹?”陆惊泽敛起眉梢,一手搭上焉谷语的肩头,翻身将她按在身下。

  “你,你别乱来……”这下突如其来,焉谷语的心跳也跟着飞了,她红着脸推他,“焉一焉二他们在外头,而且,我爹也在府里,若是被他撞见我们……”

  她是喜欢在闺房里,可眼下实在不成。

  “我即便再病恹恹,也能与你行房事。”陆惊泽哑声说道,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在问她今早吃了什么。

  闻言,焉谷语面上更烫,不知为何,他一说这些直白露骨的话,她便会觉得身子发颤,像是没了力气。越想,她面上越红。

  她在心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没用。

  “在想什么?”身下的小人儿摆出一副懊恼的可爱模样,陆惊泽登时来了兴致,他俯身蹭了蹭她嫩白的脸,试探道:“你有了?”

  这三字犹如尖锐的刺儿扎来,焉谷语睁大眼,狠狠捶了一下陆惊泽,羞恼道:“别胡说,哪儿有那么快的。”

  “呵呵。”陆惊泽低声笑开,他将脸埋在她温热的颈间,似乎是在吸取她身上的暖意,两人如同鸳鸯交颈一般,“确实没那么快,得多来几次。”

  他呼出的气息直逼耳尖,她甚至能感受到,耳廓上的绒毛都被吹动了。

  “下流。”她听不下去了,抓着他的手拧了一把。

  “斗奴场的斗奴又不是世家公子,下流才是本色。”陆惊泽冷嗤,他闭着眼,低声道:“我记得上回在暖阁里,主人越听越羞,越羞越缠人,喜欢得紧。”

  念起上回的荒唐事,焉谷语面上更红,嗔道:“粗俗!不准再说了。”

  她一羞,陆惊泽更来劲儿,他睁开眼,挑着话逗她,“难不成主人喜欢文雅的?那你说说,文人雅士喜欢在床笫之间说什么?吟诗作对?你若是喜欢如此,也不是不成。”

  “你!”焉谷语往旁缩去,生怕他说着说着控制不住,赶忙转移话题,“太子哥哥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陆观棋”,这名字生生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坏得一干二净。

  陆惊泽不悦地隆起眉心,张口咬她,嘲弄道:“你的太子哥哥可是厉害啊,先跟着大军出征博个好名声,再施计害死杜观甫,最后扶持同伙坐上大将军的位置,真真是一举两得。如此一来,六成的兵权便到了他手中。”

  “许尧,他扶持的人是许尧。”焉谷语脱口,她还记得梦中的事。入宫后,她在天牢里见过许尧,许尧不肯低头求饶,陆皑便让人上了十种刑具,直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你怎么知道是许尧?”陆惊泽眯起眼,眸中清明一片。

  “我……”对上陆惊泽冷锐的眼眸,不知怎么的,焉谷语竟觉得心虚。自然,她不敢将梦中的事说于他,怕他晓得真相后动怒。

  “嗯?”陆惊泽面上神色不变,声音却冷了几分。

  “我是猜的。”焉谷语没敢看陆惊泽的眼,侧过脸道:“之前,我常去东宫找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同我说过几次许将军,他是杜老将军身边的副将,征战沙场多年,资历深。此次出征他又立了大功,封他为大将军名正言顺,朝中应该没人反对。”话间,她回看陆惊泽,“倘若皇上真要封他做大将军,局面是不是就对你不利了?”

  陆惊泽默然,目光紧锁焉谷语的面庞,他用长指勾着她身前的长发把玩。

  看得出来,她身上有许多秘密,纵然他喜欢探知她的秘密,但他不喜欢强迫。

  他更喜欢自己猜。

  不过她说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许尧不是杜观甫的人,而是陆观棋的人。若真如此,他便要做出相应的调整计划了。

  陆惊泽猛地坐起身。

  “怎么了?”焉谷语紧随其后,略微紧张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觉得我该生什么气?”陆惊泽整了整狐裘上的褶皱,语调平平,根本听不出情绪。

  “我不知道。”焉谷语撇撇嘴,她想了片刻,握住陆惊泽的手道:“等哪日你娶我,我就告诉你我的秘密。”

  陆惊泽掀起眼皮,俯身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好,我有事先走了。”他咬得不重,更像是调情。

  没等焉谷语反应过来,他人已经上了后窗。

  “哎。”焉谷语不舍地望着后窗,樱粉色的唇轻轻张开,她垂落目光,回忆似的摸上鼻尖。

  *

  谢卓凡嘴上说不来焉府,身子倒是诚实,偷偷摸摸跟来了。但他没敢与谢开颜一道进门,只敢坐在焉府对门的茶楼里喝茶。

  他点了壶茶水,单手托腮望着焉府敞开的大门。

  期间,他一直在心里问自己,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得到心爱之人,他无疑是开心的;得不到心爱之人,他会难过。

  他拎起茶壶倒了点茶水出来,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乱画。

  自打从斗奴场回去后,谢开颜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跟陌生人一样,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指责他的卑鄙行为。

  他不喜欢那样的眼神。

  “唉……”谢卓凡扶着额头长长叹息一声,难受地闭上双眼。许久,他才睁开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忽地,视线中出现一片玄色长衫,衣衫下摆绣着四爪蟒的图案。

  谢卓凡倒吸一口冷气,登时清醒过来,起身便要下跪行礼。

  陆观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谢卓凡,将他按回了座位,温和道:“出门在外,谢兄不必如此多礼。”

  “殿下。”谢卓凡顺从地坐着,浑身不自在。他与陆观棋几乎没什么交情,加之辛白欢上回与他合谋的事,他不免有些局促。

  陆观棋优雅地坐下身,秦淮立马拎起茶壶给他倒水。“谢公子怎的独自一人坐在此处喝茶,不如我与你一道吧。”

  谢卓凡惶恐道:“草民不敢。”

  “谢兄千万别这么说。”陆观棋大方地摆摆手,捏起茶杯置于鼻尖闻了闻,赞叹道:“香味独特。谢兄,这是什么茶?”

  陆观棋将话头引到茶叶上,谢卓凡便接了下去,“这是江南吴计的碧螺春,比起其他碧螺春来,味道要淡三分,回味却更深三分,有茶间雪海之称。”

  “原来如此,想不到谢兄对品茗之事这般精通。”陆观棋作势往茶馆里瞧了瞧,继续道:“不过这儿与大街相邻,外头人声嘈杂,不大像是适合喝茶的地方,还是说,这儿喝茶别有韵味?”

  “殿下说笑了,草民只是喝茶解忧罢了,谈不上品茗,更谈不上精通。”谢卓凡无声无息地吐出一口气,忍不住又望了焉府一眼。

  陆观棋呷了一口茶,不经意间问道:“谢兄有什么忧可解?我听母后说,她给你和语儿赐了婚,你们的婚期定在何时?”

  “婚期……”谢卓凡喃喃地念着这两字,讥笑道:“暂定来年三月,置于具体什么时候,还未定下。”

  “为何定在来年三月?”陆观棋放下茶杯,瞥了瞥桌上的水迹,浅浅笑开,“莫非,谢兄打算半途而废?”

  见陆观棋在看桌上的水痕,谢卓凡慌急慌忙地用手掌将水痕擦去,尴尬道:“这是胡乱写的,殿下莫要见怪。”

  陆观棋弯起嘴角,“我想问谢兄一句话。”

  谢卓凡迟疑片刻,点头道:“殿下请问。”

  “谢兄是喜欢语儿的人,还是喜欢语儿的心?只能选其一。”陆观棋直言道。

  “这……”谢卓凡哑口,他的头愈发低了,“语儿妹妹的心我得不到。”

  “那谢兄的意思是,想要她的人了?”陆观棋拿起茶杯,又呷了一口,“既然想要她的人,又为何将婚期拖到三月,难道谢兄没听过一句话,夜长梦多?”

  谢卓凡不安地捏紧手,他懂这句话,可他也不想来硬的,怕出事。“我自是想明日便与语儿妹妹成婚,但她不愿意。”

  “那是你没找对法子。”陆观棋惬意地放下茶杯。

  两人茶杯空了,秦淮即刻上前,拎起茶壶给两人倒茶。

  “什么法子?”谢卓凡双眸一亮,迫切地盯着陆观棋。

  “我这儿有个秘密,一个能让语儿心甘情愿嫁给你的秘密,不仅如此,你想挑什么时间便挑什么时间,她都会答应。”陆观棋看着秦淮倒茶,霎时,空气中溢满了无穷的清香。

  谢卓凡怔怔的,“草民不懂殿下的意思。”

  陆观棋轻笑,他伸出指尖,在茶杯里沾了点水,飞快在桌上写下几字。之后,秦淮递上丝帕,陆观棋接过丝帕将桌上的茶水洗漱擦去。

  “……”

  看清那几字时,谢卓凡宛如被人用符纸定住了,全身动惮不得,直到陆观棋将桌面擦拭干净,直到陆惊泽将手搭在他肩头。

  “啊。”他猛地震了一下,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殿下,这……”

  “此事千真万确,你尽管将此事告诉语儿,到时,她自会听你的。”陆观棋笑容温和,如沐春风。

  他说得轻巧,谢卓凡却还未从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中回神,整个人都是懵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谢兄是个聪明人,应该晓得怎么做。”话一说完,陆观棋也不多待,起身便要离开。

  “殿下。”谢卓凡按着桌面起身,他喉间一动,沉声道:“多谢殿下帮忙。往后,只要殿下开口,草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便请谢公子千万记住这句话。”陆观棋背对谢卓凡,径自下了楼。

  谢卓凡垂落视线,呆呆地盯着桌面,方才陆观棋写字的地方光滑干净,不留一点水渍,但他知道,这里方才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