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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软撩疯犬皇子 余生怀 6038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50章 喜欢他

  “坏东西……别急呀……石头子隔人……”

  “拿衣裳垫着。”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响起了奇怪的响动, 高高低低,听得人面红耳赤。

  陆惊泽咽了口口水。她指尖温热,写在掌心软软的, 弄得他手心都痒了。那边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本身是无所谓, 方才在寝殿也听过, 可焉谷语在身前,他还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这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焉谷语忍住骂人的冲动,单手摸上陆惊泽的腰,使劲在他腰侧拧了一把。

  没想这一下过后……有拍卖夜的事在前,焉谷语哪会不晓得现在陆惊泽是个什么状况。

  这个下流胚子!

  她面上滚烫一片, 愈发使劲地戳他, 用力写道,“下流”。

  这一写, 陆惊泽的呼吸更重了, 他也不晓得为何,她稍微碰碰, 他便有冲动了。他不受控制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长发中。

  近乎沸腾的气息直往脖子里钻, 又痒又热, 还恼人, 焉谷语僵硬地站着,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可她偏偏又推不开陆惊泽, 气到极致, 羞到极致。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要是敢乱来, 她一定咬死他。

  “你近来怎的都有空,延德宫的差事这么清闲?”男子停了动作,低声问道。

  女子哼道:“不清闲,是,皇后娘娘,总让,我们夜里别守着,寝殿,出去候着。”

  “还有这事?哈哈。”男子发出两声贱笑,揶揄道:“莫非皇后娘娘也耐不住寂寞了,偷偷摸摸找了侍卫鬼混,一个还是两个?”

  “别乱说,要杀头的。”女子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男子的手,隐有催促之意。

  陆惊泽虽起了冲动,脑子却是清醒的。在他看来,这是个意外又极具价值的消息。辛白欢如此行径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后,那两人没再说话。一时间,假山里全是诡异暧昧的动静,与戏园子里刚演完一场好戏的声响差不多。

  许是隔壁的野鸳鸯行事太过激烈,焉谷语的呼吸也不由快了几分,她无意识地捏紧了陆惊泽的衣衫,用力往自己身前扯。

  “……”

  她凌乱的呼吸声落入耳中,像是在无助地求人一般,勾得人要发疯,陆惊上下泽滚着喉结,深深吐出一口压抑的气息,伸手在她掌心写道。

  “你再大声点,他们就听见了”。

  陆惊泽的手指很烫,写在掌心是又麻又烫,焉谷语觉出了他的意思,瞬间,火气上来了,她使劲捶了他一下。

  “嘭!”这一捶可响,直接惊到了旁边的野鸳鸯。

  “好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儿?”女子吓着了,呼吸气都平缓了些。“是不是有人在啊?”

  男子不满她走神,回嘴道:“什么声?你听错了,这儿除了水声儿,哪来其他的声儿。”

  “住嘴,你坏死了。”女子娇滴滴地捶了男子一下。

  “别管什么声儿了,有也是同我们一样的野鸳鸯,人家说不定在偷看你呢,浪货,专注些,春宵一刻值千金……”

  随后,耳边全是戏园子里的声儿。

  焉谷语从没听过这些东西,也从没这么窘迫过。她推着陆惊泽的胸膛,妄图挣脱他的怀抱,结果,她一挣扎,他抱得更紧了。

  许是假山堆里狭窄,加之陆惊泽抱得太紧,焉谷语只觉自己此刻跟被暖炉包围了似的,闷热得喘不过气……

  放开我。她在他手上写字。

  偏不放。他回她。

  登徒子。她继续写。

  陆惊泽笑了,促狭地哼了一声,抬手先是捂住她的嘴,随后往她肩头咬去。

  他咬上来时,焉谷语猛地瞪大眼。这让她想起了梦中他咬她锁骨的事,简直一模一样。她气极,使劲踩了他一脚。

  陆惊泽没躲,任由她踩,他用牙齿磕着骨节……

  “唔!”不仅仅是疼,还有点微妙的滋味……她颤栗着想捶他,奈何手被压在两人之间没法使力。

  好半晌,他才松开口……气息若即若离,最后停在耳畔,调笑说道:“这才叫登徒子。”说完之后他便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焉谷语气恼地呼着气,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一等缓过神,她抬手便往他面上打去。

  陆惊泽一把扣住她的手,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忽地,隔壁的动静停了。那俩慢悠悠地穿着衣裳,期间还说了几句腻人的情话,甚至约定明晚再见。

  “哒哒哒”,脚步声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你无礼!”焉谷语大力推开陆惊泽,“你混蛋,你下流,你……”后头的话,她一下子说不出了,该骂的都骂过。她一边瞪他,一边在脑中想着骂人的词儿。

  陆惊泽没管自己如何……他站在黑暗里,声音淡淡的,“我们来做个交易。”

  “不做。”焉谷语果断拒绝。刚走一步便踩着了大石子,她咬牙忍住脚底的疼痛,两手扶住假山石,摸索着前行。

  陆惊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视线如结冰般凝固,轻飘飘道:“昨日父皇同我说,他打算让你父亲彻底从丞相这个位置上消失。”

  闻言,焉谷语倏然停下脚步,咬牙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陆惊泽斜靠在假山石上,徐徐道:“我能帮你父亲复职,条件是,抱我。”最后两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像羽毛刮过。

  “我方才抱过你了。”又来!焉谷语羞恼道:“起码一刻钟,不,半个时辰!”

  “我要现在,只要你过来抱我,我就帮你父亲复职。”纵然在黑夜里,陆惊泽也能准确无误地看到焉谷语,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捕捉她面上的细微变化。

  焉谷语不动,此刻,她脑中思绪纷乱。今晚她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的目的,反而无法像之前那般自然地演戏了,甚至有点乱,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再者,他如今也不是斗奴场里的赤獒,是六皇子陆惊泽,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人。

  而且他现在还……难保她抱了之后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事。

  “你之前答应过的事都没说作数,别想再消遣我。”语毕,焉谷语飞快跑了出去。

  她一走,假山石里便陷入了无声的冷寂中。

  陆惊泽烦躁地呼吸几声,强行将身体的冲动压了下去。似乎,她不在,他的身体便那么敏感了。

  *

  出了假山后,焉谷语朝着宫门一路飞奔,生怕自己错过时辰出不去。

  她着急地想着,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父亲让良舟哥哥送自己回丞相府,可她方才在假山石碓里待了许久,良舟哥哥多半已经回去了。

  路上宫灯明亮,前头还有零零散散的宾客。

  “你们听说了么,皇上将原本焉相做的事交了其他几位大人。”

  “听说了。我看啊,皇上是想削焉相的权。”

  “不一定,说不准皇上是想直接废了丞相这个位置。”

  “你们快别说了,叫人听见可不得了,我可不想被连累。”

  ……

  焉谷语愕然,慢慢停住身。原来方才陆惊泽说的话是真的,皇上打算让她父亲从丞相这个位置上消失。

  不管是为父亲还是为自己为焉家,她都不愿父亲被隔去职位。

  如此一想,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不该拒绝得那么快。以陆惊泽的手段确实能帮到父亲,即便帮不到,日后他做了皇帝,父亲也能复职。

  焉谷语懊恼地跺了跺脚,此时回去找他也来不及了,只能先出宫。

  “小姐。”“小姐。”一见焉谷语出来,焉一焉二便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还在?”焉谷语愣了愣,左右一看,贺良舟已经走了。她心道,良舟哥哥应该是死心了吧。

  “小姐在看什么,不上马车么?”焉一疑惑道。

  焉谷语摇摇头,踩着马镫上了马车,然而马车里只有冷着脸的焉夏致,并不见焉问津。她转过脸,对着进入马车的焉二问:“焉二,我爹呢?”

  焉二坐在外侧,回道:“方才有个尚书大人找老爷问事,老爷便与他一道坐马车走了,还叮嘱我和哥哥等小姐出来再走。”

  “哦。”听得焉二的话,焉谷语更自责了。她一直都知道,父亲爱护百姓,许多事上都亲力亲为在府里的两月也没闲着,又是看地图又是研究律法的。往后,他要真没了官职该怎么过。

  她一声一声地叹息着,妄图将胸腔里的郁闷全抒发出去。

  “驾!”焉一坐上车舆,当起了马车夫。

  马车缓缓前行,焉谷语侧坐着,木然望着帘子外头。

  不论梦里还是现实,她跟陆惊泽都处过一段时日,对他,她自认还是有点了解的。他若不在意她便不会只让她留在后宫里,也不会在她死后以皇后之礼下葬;他若不在意她,今晚便不会跟她解释那么多,还要她抱他。

  他从不叫别人主人,却喊她主人。

  他会为了捡平安符跳下十几丈高的窗户,会脱了衣裳替她挡雨。

  今晚,他穿的衣裳她看得清清楚楚,衣襟上绣有跟她一样的蔷薇花。

  这一切的一切,她不觉得是巧合。只是方才遇着的事太过刺激,她脑子混乱,来不及多想。

  眼下平静下来,她倒是想了许多。可这在意不一定是喜欢,也可能是依赖,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她应该是离他最近的女子。

  那自己呢?想着想着,焉谷语想到了自己身上。

  她为何看到那两舞姬缠着他的时候会生气,为何会听到寝殿里发出的暧昧声而更生气,是否,真如他所说的,她其实是在吃醋?

  *

  夜里,揽月去厨房端来了补身子的药。

  这会儿,焉谷语正坐在书案前发呆,眼睛望着微微摇晃的珠帘,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却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东西。

  “小姐,你怎么了?”揽月顿觉奇怪,径自走到焉谷语身旁,一看纸上的字便笑了,“噗嗤。”

  焉谷语被叫回神,见揽月在笑登时往白纸上看去。纸上写了不少赤獒和陆惊泽的名字。她尴尬地抽出一张白纸盖在上头,喝道:“不准笑!”

  揽月放下药碗,打趣道:“原来小姐这么喜欢六皇子啊。”

  “胡说!”焉谷语娇羞瞪了揽月一眼,她仰着脸,眼睫又密又长。“我才没有喜欢他。”

  揽月俏皮地吐吐舌,“小姐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以前,小姐还说自己喜欢太子殿下,可我看小姐也没这么念着太子殿下。”

  被揽月一提醒,焉谷语渐渐陷入了沉思。

  她是怎么从爱慕太子哥哥到,不爱慕了,再到记挂陆惊泽的。

  以前,太子哥哥在她眼中是个正人君子,完美无瑕,找不出一丝缺点,基于这样的认知,事实告诉她,太子哥哥并非明面上看到的那般君子,他有污点。

  而陆惊泽,她看到的首先是残忍暴虐的陆皑,跟个疯子一样,浑身都是缺点,这个时候,她恨他讨厌他,陆皑之后是赤獒,在讨厌害怕他的基础上,她看到了他的可怜之处,看到了他的特别。几番接触下来,他也没真伤害过她,甚至有时候对她很好,很在意她。

  慢慢地,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起陆惊泽,想他那双蕴满秘密又落寞狠厉的眼神。

  她总以为自己是可怜他,然而今晚舞姬的事一出,她才发现,不是,她对他,不是只有可怜和利用。

  假山堆里,他咬她那一下,她心里是生气和羞,跟陆赢握她手时的抗拒厌恶之感截然不同。

  “小姐?小姐?”揽月俯身凑过去,拿手在焉谷语面前挥了挥,“药凉了。”

  “啊。”焉谷语眨眨眼,双手捧起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眉毛皱得死紧,喝完便去拿糖粒吃。

  “时候不早,小姐快歇息吧,兴许梦中能见着六皇子呢。”揽月说了一句,拿起药碗飞快跑走。

  “死丫头!”

  焉谷语脱下外衣上了榻。入睡前,她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都是陆惊泽那日与她说的话。

  “你再靠近点,我就心甘情愿当你的狗。”

  *

  御书房。

  陆赢用力按着昏胀的额际,再一看龙案上成堆的小山,更觉脑袋迷糊。

  以前焉问津替他处理了大半的事,他自然轻松,如今焉问津不在了,他又不敢随意找个人取代,便将焉问津的事分给几个看重的臣子去做,结果这几人做得不如焉问津,他又重新接了回来自己处理。

  许多年前,他外出微服私访,民间百姓对焉问津赞誉极高,反倒对他这个皇帝态度平平,自那次起,他便开始考虑废除丞相之事。

  废除丞相之初兴许会劳累些,但他非做不可。

  至于焉谷语那儿,他倒不急。他有自信,焉谷语一定会来求他,她要是来求了,他立马恢复焉问津的丞相之位,但丞相这个位置永远都只会是虚的。

  念及焉谷语,他便想起了前几日的晚宴。

  “啪”,陆赢不快地扔下奏章。那晚,陆惊泽跟焉谷语穿了差不多模样的衣裳。他黑了脸,心头跟卡了鱼刺一样。

  “蔡允,传六皇子过来。”

  一刻钟后,陆惊泽端端正正地站在龙案前,眼眸却稍稍往下垂了。

  陆赢冷脸打量自己刚认回没几月的儿子,今日,他穿了件天青色的袍子,上头什么花色也无,素净得很。“惊泽,朕问你,你可认识焉相家的二小姐?”

  陆惊泽眨眼想了想,恳切道:“回父皇,儿臣只听过她的名字,宫人都说她是父皇认的义女,但儿臣还未与她正式认识过。”

  “嗯,改日她过来朕给你介绍。”陆惊泽一说,陆赢沉闷的心口顿时豁朗开朗,笑着道:“其实朕当年是开玩笑罢了,没正式收她做义女,只是他们都当真了,不过也无妨。”

  闻言,陆惊泽眸光微变,“好。”说话间,他面上已是再正常不过的神色。

  “方才太傅来过,他跟朕说了许多你的事。“陆赢走出书案,伸手拍了拍陆惊泽的肩头,“朕寻思着,你每日光学太傅教的东西也不成,那些都是纸上的,做事还是得讲实际,所以朕打算给你安排个差事。你说说,想做什么?”

  陆惊泽早便打听过,成年的皇子大多都会给安排个职位,有的官大,有的官小,有的是虚职,有的油水丰厚,各不相同。

  “儿臣日日待在永兴宫学习东西,对这皇宫里的地形还不熟,所以儿臣想跟着赵统领巡皇宫。”他老老实实道。

  “巡逻皇宫?”陆赢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满眼不解。大多皇子都想着去油水丰厚事又少的地方,或是权力较大的中心,方便培养自己的势力或是敛财,就连太子也不例外,可这个儿子却选了巡逻的差事。

  陆赢收回手,在陆惊泽身畔踱步。巡逻一事通常由禁卫军负责,可禁卫军只听命于他,赵寅哉更是他心腹中的心腹,谁都拉拢不了。他摇摇头,只当陆惊泽还没从斗奴场的思维里转出来,脑子不灵光,今后也就如此了,不会有太大建树。

  “既然你喜欢,那便先干着吧,一年之后等你想做其他事了,可以同朕提。”

  陆赢径自回了龙案后头。一对上那成堆的奏章,他又开始揉头。

  陆惊泽盯着陆赢看了会儿,恭恭敬敬道:“儿臣告退了,父皇保重身子。”

  “嗯。”陆赢随口应了一声。

  *

  翌日,天气大好,日头暖洋,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谢卓凡一门心思想约焉谷语出游,又怕焉谷语拒绝,便叫上了谢开颜。

  两人刚下马车,正好遇上来丞相府的贺良舟。

  “哈哈哈。”谢开颜打开手中的折扇,笑得合不拢嘴,“今天真是有戏看了。三哥,你要是连贺公子都抢不过,那就更不能跟那个人抢了。”

  被谢开颜一说,谢卓凡自己也心虚了,那晚,他看得清清楚楚,焉谷语跟六皇子穿了几乎一样的衣裳,而且她大半时间都在看六皇子,反倒是六皇子没怎么瞧她。

  见自家哥哥吃瘪,谢开颜又开始开导他,“没事儿,三哥别灰心,小焉儿还没定亲呢,一切都有可能,再说,焉相可是喜欢你的。”

  “你就别挖苦我了。”谢卓凡苦笑,小声试探道:“开颜,你跟我说说,谷语妹妹她真喜欢六皇子么?”

  “喜欢。”谢开颜肯定道:“而且看样子是很喜欢。”虽然她不晓得赤獒为何会变成陆惊泽,还将脸上的字去掉了,但她知道,赤獒就是陆惊泽,至于陆赢说的那些话,只能骗骗外人。

  “是么。”谢卓凡的脸垮了,唉声叹气道:“你还真会挫人心窝子。”

  “你是我哥哥我才说真话,难道你要我骗你?”谢开颜将手搭在自家兄长的肩上,姿态随性如男子,“我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小焉儿不好追,你要是清楚了还是决定追她,那才是你追她的决心。不管你继续还是放弃,我都支持。”

  谢卓凡沉思许久,坚定道:“我要追,我喜欢她,只要他们没成亲,我就有机会!”

  谢开颜一脸赞赏地看着自家兄长,轻快道:“好,我帮你约她,不过成不了你可别怪我啊。”

  “不怪不怪。”谢卓凡连连摇头,“哥哥谢你都来不及呢。”

  “谢兄?”见谢卓凡过来,贺良舟本就不如何的面色更不如何了。

  “贺兄。早啊。”谢卓凡大步走上丞相府门前的台阶,一抬眼便撞上了站在大门外的贺良舟。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转头看向守门的家丁,异口同声道:“你们家小姐可在府内?”

  守门的两家丁怔了怔,暗道,皇上之前说过,不准人来丞相府提亲,这两人的胆子可真大。“在的。”

  贺良舟率先道:“麻烦你们进去通传一声,我有事找焉二小姐商议。”

  见状,谢开颜赶紧抬起手肘去捅谢卓凡。

  谢卓凡会意,跟着道:“两位小哥,麻烦你们进去通传一声,我想请焉二小姐与我兄妹二人去游湖。”

  “呵呵。”谢开颜忍俊不禁,自家哥哥也不算太笨。他要光说自己,那小焉儿肯定不会见他。

  一旁,贺良舟听得皱眉,谁人不知,谢开颜与焉谷语是手帕交,谢开颜在,焉谷语自然会来。他不悦地捏紧拳头,心头霎时起了冲进去的念头。

  *

  风铃院。

  焉谷语正在跟揽月下棋,论棋艺,揽月自是比不过焉谷语的,可今日两人竟打成了平手,揽月一万个不信,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姐,你在梦游么?”

  “是啊。”焉谷语顺着揽月的话往下说,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下了,没心思。”她偏头看向院子里的梧桐树,心情烦闷。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观察父亲,父亲似乎有点焦躁。

  也是,他那样一个人,怎会甘心待在家里颐养天年。

  真考虑下来,她倒是觉着,去求陆惊泽比去求陆赢要现实,自己也更能接受。至于后头的事会不会跟梦中那样,她不好说,但眼下父亲的事更重要。

  “二小姐,二小姐。”忽然,一名家丁出现在院门口。

  “什么事?”揽月开口问道。

  家丁一五一十道。“这会儿贺公子与谢三公子都等在府门口,说是要见小姐,贺公子说,他有要事跟小姐商议,谢三公子说,想请小姐与他和谢四小姐一道去游湖。”

  焉谷语无奈地吐了口气,这两人她都不想见,但谢开颜她是想见的,可,见谢开颜就得见谢卓凡。

  “小姐,出去走走吧,老爷已经不拦你了。”揽月催着焉谷语,小脸放光。“兴许出去走走心情会畅快些。”

  “我看是你想去吧。”

  焉谷语出了风铃院,没走几步便在半道上遇着了焉夏致。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大好,加之贺良舟的事作祟,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而今是多事之秋,焉谷语也不大希望府中不和,于是主动打招呼,“夏致,早。”

  似乎没料到焉谷语会同自己打招呼,焉夏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努努嘴,生硬地回了一个字,“嗯。”

  说罢,两人都朝大门口走。

  焉谷语往旁瞥了眼,心想,夏致这是知道良舟哥哥来了,特地去见他?多半是,如此,那她更要同意谢开颜的邀约了。

  两人一同到达府门口,几个家丁不由在旁看起了戏。

  贺良舟一个箭步上前,比谢卓凡动作要快,他站在焉谷语身前,谢卓凡再站,位置就是偏的。“你今日有空么,我有事同你商量,嗯,是关乎你父亲的。我想了个法子,你可以听听。”

  听得这话,焉谷语双眸一亮。不管贺良舟的法子行不行,她确实想听。

  焉夏致站在大门处,还未跨出门槛,冷冷地望着两人。

  “……”背后那道视线强烈跟火一样,焉谷语顿觉头大。自家妹妹从不操心朝堂上的事,她一时半会儿跟她也解释不清。

  趁此机会,谢卓凡上前,谢开颜跟着上前。

  “谷语妹妹。”

  “小焉儿。”

  “谢公子,谢姐姐,早。”焉谷语礼貌性地笑了笑。

  谢卓凡主动道:“谷语妹妹,我和开颜想邀你一同去游湖,不知你有没有空?”

  作者有话说:

  我要无语了,想骂人,该删的都删了,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