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李东包括李若水这些人用起来,朝廷才有希望。
宗舒立马朝王黼行礼:“不知是王大人驾到,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来我和王大人真是有缘分呐。”
宗舒说和王黼有缘分?这才刚认识,能有什么缘分?这小子又在瞎扯了。
“陛下,很少给东西赐名。我也就是随心想起来到南方造暖阁这么个东西,陛下赐名叫凉阁。”
“陛下很少给东西赐名,当然也很少给人赐名。就像王大人您,就是因为和东汉宦官王甫同名,陛下才给你赐了王黼这个名字。”
宗舒这嘴简直没谁了!
他把堂堂的御史中丞,与东西相提并论。
虽说是被皇帝赐名是一种荣誉,但原因却总是有点羞于启齿,与东汉宦官同名,说起来不好听。
王黼也是第一次见到宗舒,这几天刚刚从下面巡视回来,听说过宗舒不少轶事。
宗舒才学不高,但口才极好,并且还有一些小聪明,发明了一些东西。王黼,才学也不高,感到宗舒人还不错。
所以,在蔡京的推荐之下,王黼跟着徽宗来到宗家。
一开始这小子看他挺顺眼,但一听到他叫王黼,立马态度大变,对他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
宗舒的情绪怎么变化这么大?
果然,这小子不好相处,难怪蔡京安排他过来。
“父皇,宗舒还会绘画,他说要您指点一二。”珠珠忽然开口道。
珠珠这是怕宗舒再说下去,会把王黼给开罪了,马上找到一个新话题岔开。
徽宗也是难得出宫,这次被太后安排到宗家,本想稍作停留的,但听到珠珠说宗舒会绘画,立马就来了兴致。
缨络在前面带头,走到宗舒的书房。
屋内一股烂桔子的味道,徽宗吸了吸鼻子,当知道青霉素就是在这里研究出来的时候,不由得感叹不已。
不等宗舒动手,缨络已经到了书案旁,拿起了那副头像。
这头像正是宗舒用炭笔,以西方素描的手法画出来的李师师的头像。
坏了!李师师,这可是徽宗的码子!
自己的书房里,有李师师的画像,这让徽宗知道了可怎么办?
你怎么能和皇帝共享一件东西,更何况,这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女人!
如果是偷偷摸摸地共享了也就罢了,宗舒居然还把李师师给画出来,放到书房里。
居然还被徽宗看到!坏了,这是触了皇帝的逆麟!
刚才直顾怼王黼了,根本没想到这个环节。
珠珠提议让徽宗指点宗舒的绘画技巧,原本是好意,哪知道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宗舒根本来不及阻止缨络,徽宗以少有的速度跨过去,把李师师的头像拿到了手里。
珠珠和缨络是见过这张画的,刘皇后、王黼包括宗义都是头一次见,直接被这种从未见过的画技给震得外焦里嫩。
“宗舒,这画技,果然是,极好的。”刘皇后赞不绝口。
刘皇后见到珠珠的刺绣,居然能够用厚薄、深浅、粗细来表现现实中光线的变化,这种技艺实在是闻所未闻。
珠珠说这种技法是受宗舒画法的启发和影响,刘皇后也还有些半信半疑。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这种绘画方法,已经远远超出了刘皇后的想像。
“皇后娘娘,过奖了,过奖了。我的绘画,与陛下,差了十万八千里。”宗舒难得地谦虚了一回。
徽宗拿到这副头像,头就像乌龟一样猛地伸出,几乎是凑到了李师师的画像上。
画像把徽宗的脸给挡住了,宗舒看不出徽宗的情绪。
“宗舒,这头像上的女子,是你画出来的?”徽宗终于放下了头像,问道。
看徽宗的表情,只有震惊,好像没有震怒。
宗舒心想,徽宗还真是大度,他泡过的码子,别人上了,他心中居然没有一点疙瘩?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机会穿回现代,就开一本书,叫做《我给徽宗戴绿帽》,绝对爆火!
“回陛下,是,是我画出来的。”宗舒回答的时候,中气不足,语气弱弱。
刘皇后不由得奇怪,宗舒一向不是很大胆的吗,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胆小了?回答问题如此没有底气。
徽宗道:“这种技法,实在是前无古人,宗舒,就绘画来讲,你可以开宗立派了。”
开宗立派?屋里的人都石化了,这话从皇帝嘴里讲出来,那就是板上定钉了。
可以想象,宗舒的画作,在大宋绝对又会引领一种风潮。
因为,宗舒的画作,皇帝都肯定了!徽宗已经被公认为书、画双绝,独步天下,他这么推崇宗舒,其画作肯定是连番升值!
话说到这个程度,按理说,宗舒应该赶快跪下谢恩的。
但大家发现,宗舒面色僵硬,虚汗冒出,这是怎么了?
宗舒真的是害怕了,因为帝心难测!徽宗想杀掉他,有一千种方法,明着不杀,但可以有各种意外发生。
徽宗是不是在玩“先扬后抑”、“先捧后杀”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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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徽宗的妙词
“宗舒,画中女子,可有参照,还是你凭空想像的?”徽宗问道。
听这口气,徽宗似乎不认识李师师?!
难道自己的素描水平不过关,画的李师师不太像?
宗舒再凑前一看,画得很是传神呐。
“陛下,这个,一半参照,一半想像。”宗舒只能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宗舒自认为通过研究史料,对徽宗已经足够了解了。现在,他也摸不准徽宗的脾气了。
徽宗拿着画,坐下来,吩咐大家到院子里转转,他要单独指点一下宗舒的画技。
众人出去后,徽宗笑道:“宗舒,你的画中人,到底是哪一位?”
宗舒摸不清徽宗到底要搞什么事,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陛下,这是‘潇潇暮雨’花茶坊的花魁,名叫李师师。”
徽宗详细问了李师师的情况以及宗舒见到李师师的前后过程。
问得宗舒的汗都快下来了。徽宗莫不是有特殊爱好?
就连成为李师师的入幕之宾,进入房间之后的情况,徽宗也问得很细,如同侦探一般。
“宗舒,下面呢,继续说。”徽宗催道。
“下面,太监了,不,太监来了,魏公公突然闯出,把我强行带了出去。”
宗舒说到这里,不禁咬牙切齿。
哈哈哈,徽宗听到这里,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一样。
“魏公公,为何,还有如此雅兴?”
雅兴,这特么叫什么雅兴?这纯粹是扫兴,好不好?
宗舒本来想说明,魏公公这么做,主要是刘皇后的懿旨,“不得与闲杂人等过从甚密”。
想了想,宗舒没有说,万一徽宗问起来刘皇后,也不知道刘皇后会如何看他。
“李师师,朕倒是,听说过。”徽宗又看一下画作:“也不知道,真人是不是和画中一样。”
啊,徽宗还没有和李师师勾搭上?
宗舒这时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