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的小白样。
耳旁恍然他絮絮在说:“凤大人,听说是安乐侯亲自提拔的你,不过,你可要记得……”
“一定要秉公办事……凤大人,你可听到了么?”
“展昭会一直都看着凤大人的,如果……”
我欣赏那种冷清的声音,只感觉宛如天籁般悦耳,恨不得他滔滔不绝只说下去,无论说些什么,我尽数受用。
“凤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展某说话?”
他却凛然带着气愤的说。并且横了我一眼,态度十分嚣张。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哗地将我的热情给浇灭。
我半张着口,有些反应不过来。脑中零零碎碎将他先前所说的话连贯起来,豁然开朗:哦,原来他当我是安乐侯的走狗,所以先给我一个下马威。
真是个正义凛然的人啊,不愧是开封府出来的!
我在心底夸赞。
“展大人,下官当然听的很是清楚明白。”我微笑。
他见我毫不反驳,大抵是吃惊为何我的态度会如此良好,竟有些呆,呆了片刻,便又沉下脸来,表情变化细微而精彩,最后,他似生怕我听不明白般地,不厌其烦地又提点说:“凤大人,展某不管大人是真明白假明白,不过,包大人说过,柳藏川一案非同小可,凤大人最好仔细了审理,如果有什么偏颇之处,包大人的虎头铡,给凤大人预备着呢。”
“碍…”我先是大惊:怎么,办的不好,会被开封府杀头?
继而受宠若惊:会用虎头铡么?
我原先以为是狗头铡来着。
不知道是该喜极而泣的好还是哭丧着脸的好。
最后我欣赏着那人温雅如玉的面孔,笑眯眯地说:“展大人抬举下官了。”
仿佛得了什么大便宜。
眼见他非常愤怒地拂袖而去,姿态潇洒之极,看的我痴痴,站在原地久久目送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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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我跟展昭已经熟稔。
偶然之间谈起当初的初次相见,我问:“老猫,你觉得,当初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那个人站在桌子边上,不温不火地横了我一眼,然后说:“简直轻浮之极,有辱斯文!”
我心惊,扯着他的袖子:“不至于吧……人家只不过是见到偶像,情不自禁了一小点点而已……”快点改口快点改口。
那人说道:“是是是,就差一点点就口角流涎了。”他手中的长剑轻轻地转了几转,顺溜潇洒的我眼花,明知道他是故意在耍帅,还是忍不住双眼冒光,怂恿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也不再计较他先前对本大人的诋毁言语。
他轻轻地一哼,美玉端方的脸上透出一丝丝狡诈,说:“美得你。想看么,让那老鼠给你耍去,听说他对你可是言听计从埃”
我想起那白衣翩然之人,这才笑眯眯地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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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的事情,多么的离奇古怪。
当初第一眼见,他当我是轻浮无耻的攀附权贵之徒,安乐侯座下走狗一小只,虎视眈眈地要揪出我的差错,然后将我依法毫不留情斩杀,而我只当他是个传说里精美的玉观音雕像,赏心悦目,无论是外形还是动作亦或者声音,谁知道浮云荡去之后柳暗花明漫天彩霞艳阳,不打不相识的会跟他终成莫逆呢?
大概这是一场浩劫。就算是我再努力再逃避,终究无法躲闪要坠身其中,遇到的人逐渐地都出现,身上系着的牵绊也越来越多,想抽身,已经是欲罢不能。而先前的我,又怎能未卜先知地知道后事如何?我的愿望很小心也很小,只要平平安安度过眼下便可,无论是展昭还是白玉堂,亦或者安乐侯,都是我生命之中淡淡过客,我望而生乐亦或者大怒,又如何,非亲非故,看过便忘了,目下,我只想对一个人好,而那个人当然就是清雅。
我只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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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同学在计较猫同学的男主问题,安啦安啦不须担心,其实关于男主么,某人是最糊涂的,不展展,谁知道哪个是男主……张三李四,都是有可能的,嗯,无节操的某个,吭哧吭哧地爬行而过:)
网络龟的真叫人抓狂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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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初来乍到御史府
我心满意足,笑的灿烂,竟不知掩饰。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大概是有些忘形,被人看出几分,清雅凑过来低声问道:“姐姐,方才拦路的那个人是谁?”
我兀自牙齿闪亮,双眉一扬道:“那是个传说中的美人。”
清雅直愣愣看我,我伸手窝在嘴角轻轻咳嗽,才又说:“那位是开封府的展护卫。”虽收敛三分轻浮,仍带着七分笑意,回想方才同展昭面对面站着,一刹那飘飘然如梦。
清雅不再吱声,似对展昭不甚感兴趣。我则一路回味方才同美人相对,他大红袍近在咫尺,握剑手近在支持,温玉般容颜近在咫尺,光影烁烁,而他声亦如玉石声,一切如此完美,出最初想象。
想得妙处,缩起肩头哈哈笑出几声,自得似老地主又敛了一笔不义的横财。
不知如何便到了御史府,落了轿子之后,本大人才弯腰出来,略抖了抖袖子振奋精神,不料抬头,映入眼中便见小猫三两只,懒洋洋蹲在御史府门前晒太阳,有人伸手摸头,似在捉虱子状,实在大伤风景。
而他们见我到来,也不惊,一个个斜眼看过来,又实在大伤本御史大人的小小自尊。
都穿着衙役的服装,看的我内心一阵阴郁:莫非我是个隐形的么,这些人都看不到所以才如此轻慢。宁可如此。
事实证明,他们是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安乐侯派来的跟从喝道:“都起身了起身了,还不见过新任的监察御史大人?”
虽然这么说,口吻之中却全无认真提醒的声。
我心头自知,此人是瞧在安乐侯威风上给我三分颜面,若说他是真的护我,却是不可能,多半也是跟这些人一样,瞧着我初来乍到,也有心看笑话。
我不做声,只看着前面。
那几个晒太阳的软骨头才一溜邪风的走了过来,个个脚步蹒跚,走的风吹杨柳。我虽然不懂武功,却也一眼看出他们下盘轻浮,宽宽的腰带也勒不直伛偻的身子,明明个个正是青壮年的年纪,却无有一点年青人的精神抖擞,非常可恨。
这几人走到我的跟前,眼神飘飘,无精打采地拱手见我:“小人等参见大人。”声调歪歪的,有人偷眼瞄我,似在称量新任的这位御史大人几斤几两,亦或者根本轻若鸿毛,可一口气吹走那种。
心底苦笑,看样子,小侯爷给我的“恩泽”,还并未够,连这几个人都不将我放在眼里。我还不至于相信,汴京的衙门差役,都是如这几位一样。方才见过的展昭所带之人,虽然当时注意力大半在展昭身上,却也依稀瞟见,那几个开封府的衙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