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良家男的奋斗史 青梅怀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你帮帮我……”

姜仰泽看也不看反问道:“帮你?帮你什么?”

“您明明知道……”

看着女儿哭成一团的模样姜仰泽微微放柔了声音:“你什么也没做不用担心。”

“可是您——”

“我怎么了?”

看着姜仰泽无辜含笑的模样姜承宜再也无法按捺心中恐惧:“我是没做可是你做了!皇上怎么会放过我?!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我不闻不问为什么事到临头却要拖上我陪你死?”她说完后惊恐地捂住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竟然说出在心底压抑多时的话。

她忘了哭泣怯怯地看向姜仰泽却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一点满不在乎的笑意柔声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会对你不闻不问呢?”

“爹……”

“这件事就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喜不喜欢?”

方才一瞬间生出的不安与内疚瞬间尽数化为血液凝结一般的冰冷。姜承宜颤声问:“您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啊我的女儿。”姜仰泽的笑容在逆光中线条柔和令人见之心折但他所说的话却让面前的人如坠冰窟。

“你怕什么呢?你想等她们都被除去了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届时登上皇位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不……”姜承宜籁籁抖“我从来没想过要那种东西我只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就这样?就用你那无趣的性子成天板着脸处处受人轻视?”姜仰泽喝道“快收起你那懦弱的性子!你那副表情有时连我都恨不得你不是我的女儿!”

这话甫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说得太重。但意外的姜承宜脸上却没流露出吃惊或伤心的表情反而微微一笑。

她很少笑向来总是板着脸。但她五官轮廓原本姣好笑起来竟是出人意料的好看。

“爹这才像你说的话。”姜承宜笑着眼中却有泪落下“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性子也知道在您眼中我是什么样。所以您方才说什么做下的这一切事情全是为了我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她顿了顿仿佛问又仿佛自言自语“母亲去得早我几乎连她的模样也记不清。这些年您也再没提过她虽然外界说您与她缣蝶情深但据我想来其实您与她感情并不好吧?甚至还特意请皇上下旨让我随您姓。这么多年……有时您看我的眼神足够让我相信您是恨着我的……是因为母亲么?您这么恨她?恨到不惜牵连上自己也要毁掉这个家?”

“当啷”一声随即是无数事物坠地与破碎的声音。却是姜仰泽铁青着脸将桌上的事物通通扫在地上。

上好的端砚里还盛着未用完的墨汁现下那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路拖出蜿蜒的墨迹直到姜仰泽脚边才止住。那长长的黑色的印迹映入他眼中却如同长鞭一般狠狠抽在他心上。

“住口!不要说了!你知道什么?我恨不得从没有过你这个女儿!你莫要将自己看得太高!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我若要对付你又何必这般劳师动众?!”

纵然早已知道答案在听到父亲的话时姜承宜的心还是觉得疼酸。

但不是向来如此么……她早该知道的……

她敛了眉低了身轻轻说道:“我不知道您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请您动手之前稍微替我、还有府上众人们想一想。您也许从未将我们放在心上过但我们却都是在意您的。”

说完她不等姜仰泽回答便转身走了出去微风拂面才惊觉脸上犹有泪痕。

姜仰泽在屋内呆呆站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得辛酸笑得好看。

“原来她竟是有几分像你的。也难怪毕竟她是你的侄女。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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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断案

今日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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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查清楚了?”皇上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震惊还带了些许烦燥。

梁无射低头躬身道:“回皇上臣已审讯过那董及她对下毒谋害太子之事供认不伟。所有供词均在呈状上。”

皇上扫了一眼放在案上的呈状却无心细看。她刚才已匆匆浏览过一遍虽然知道向来谨慎的梁无射决计不会将没把握的东西呈与自己却犹自有些不敢置信是以刚才才会问。

她原本以为幕后主使是大女儿姜承昶却不料另有其人。当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错怪了她。

想起那日女儿悲愤不信又倔强的目光她不禁心头一软涌起一阵内疚。她怎么就忘了呢自小时候起这个女儿就是受了委屈不会自己辩解的性子从来只会用倔强的目光看人。自己怎么就忘了呢还竟然将她当做挑衅与不服。

待此事一了一定要好好补偿她。她已经十六了就加赐她一块封地吧。

做出了决定皇上便把姜承昶之事抛到了一边看向梁无射淡淡笑道:“此事得以昭明全是仗你。卿家辛苦了。”

梁无射道:“这是臣之本份臣不敢居功。”

“你总爱自谦。”皇上又是一笑不再说话低头仔细看起呈状来。

半晌只见她目光凝在那纸呈状上手上屈指成节在桌上轻轻敲着。

梁无射多年侍奉君前见她这个动作就知道她虽然脸上没有带出什么来心中却已有疑惑之意。

果然片刻皇上问道:“董及……朕记得这人是董寻的姐姐。”

梁无射眼皮一跳答道:“是。臣已翻阅过太医院档案董及二十年前入的太医院之后一直住在宫内鲜少到宫外。更已有十八年没有回府。”

“为什么?”她妹妹是聘了皇家子弟的人虽然依例不得重用但一世荣华自是无虞。这董及却与妹妹生疏到这个地步实在奇怪。

“据太医院的人说董及醉心于医道整日摆弄药草翻阅古籍药书甚至连朋友也很少探访。”

皇上心中疑惑稍解颔道:“原来是这样。”

一眼扫过桌上的纸笺忽然又冷笑一声:“醉心于医道——该是醉心于毒术吧!本国开国四百余年从未有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一大笑柄!”

梁无射道:“皇上您当时下令对外面只说太子旧病复昏倒。”

听到她提醒皇上脸色稍霁:“这还是卿家你提醒我的。”语意中颇有嘉许之意梁无射脸上却并不见骄矜倨功之色。

皇上在书案前来回走了几步沉声道:“这人好生可恶!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皇上的意思是——”

“斩、立、决!”

按华国的律法罪行足以处斩的人犯先收押在当地监牢又由该处官吏将案情按格写好呈上由皇上亲自批阅。若是皇上觉得另有隐情的便驳回去重审;而那些被皇上朱笔御批定罪的凶徒却并不当即处斩而是直关押到秋天时再一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