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吗?”
姬扬摇了摇头。他并不是善于向别人倾诉心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同姬云飞冷战了许多年。
梁嘉楠不信只当他是又和姬云飞闹什么别扭了便说道:“小扬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说。年少气盛是好事但也不要一昧地反对。要知道年长的人是比我们有更多的经验的她所说的话。(电 脑阅读ww w. t)也许你现在听着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迂腐。但反过来想她年长你许多既然连你这小辈也觉得事情那样做比这样做要好她怎么会想不到呢?她坚持这么做当然有她的理由在只不过那理由你现在还想不到罢了。不要把年纪大的人看作是守成胆小、甚至认为她不如你聪明。你知道将别人看作傻瓜地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姬扬听完后默然半晌。突然笑道:“这么说你竟是位尊老爱幼从不自作聪明的人了?”
自作聪明四字正正戳到梁嘉楠的疼处他当即抗议道:“打人莫打膝说人莫说短。你说不过我也就罢了何必再拿这些说事?”
“一时失言。”姬扬毫无诚意地说。“不过是觉得。你比以前变得太多了觉得十分欣慰而已。”
“喂!”梁嘉楠也不管这人是不是什么皇帝。伸手就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不要摆出一副长辈样子来!”
姬扬笑着长长睫羽垂下掩住肯中的黯然。半晌低声问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如果已经晚了呢?”
“怎么会晚呢?只要有心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啊。”梁嘉楠灵光一闪忙将突然想到的一个比喻说了出来“你看就好比一个人想要攒钱置办家业。如果他一直在说我每月的工钱很少啊怎么可能买得起宅子不如等哪天我了横财再说那么他一辈子也置不起家业。而另一个人虽然工钱也很少但他肯慢慢攒钱攒够一个数额后就拿去借贷收息也好做个什么小本生意赚钱也好等积少成多那么最后他就能置办家业了。
“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是这个意思啊。如果一味找借口那么最后你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了。与其抱怨不如就此着手做起否则日后只会徒生抱怨怨天尤人一事无成而已。”
“始于足下么……“姬扬重复着他的话低下了头。
“是啊。“梁嘉楠留意到他地神色觉得大概已经说动了他便不再说话。抱膝静静坐在一边仰头看着天上星河皎皎觉得心中十分宁静。
适当地点拔然后将决定权交给当事人自己。这才是帮助人的正途啊。想到从前的所为梁嘉楠不由也起了呆。他到现在依然不知道该如何补偿郑泰。但是……这次如果回去路过先阳的话他想去看看他。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为他做些什么……
星空如洗两名少年一人仰望一人垂两般心思却是都一样地惆怅中带了逐渐明晰的通透。
决明看着帐蔓后透出的灯光再次蹙起了眉小声向外面侍立的宫人问道:“殿下还在忙?”
宫人点了点头亦小声回道:“明姨殿下吩咐过在她出来之前谁也不许打扰连茶水点心也不要送。”
“这怎么行?”决明眉皱得更深。太子虽然近年身体大好了但平时还都是小心休养着的。这都一连三天了天天熬夜慢说是太子就连个身强体壮的正常人也是受不住的啊。
看着隔虫纱帐后影影绰绰的人影正伏在案边奋笔疾书决明再忍不住走到屋中素手一伸挑开了纱帐。
察觉有人进来太子心中微有不悦耳等这一行字写完后趁添墨地空隙头也不抬地说道:“忘了我的话么出去!”
“殿下国事虽重保重身体要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声音和缓了一些:“明姨我亦不愿。但事务繁忙也是没有办法。”非常时期谁还顾得了什么保重不保重的。而且白天的精力都放在安抚群臣、与她们扯皮去了公事自然得放到晚上来做。
“陛下已经抱恙殿下更该保重才是否则大家都不得安
“现在那些人就很安心么?”代养病的皇帝打理朝政数日所批阅地却泰半是众口一词地声讨文书太子心中难得生出了暗火说话也不复往日的平和“落井下石倒是好手还打着什么尽忠直谏地旗号哼不过是见高爬见低踩想借机上位罢了。”
决明从未见她如此色形于外一时不由愣在当场。
察觉到她的愕然太子才惊觉自己失言。
“……天气一热心里未免烦燥。明姨你帮我煮份酸梅汤来消消暑气。”
“是……殿下夜里合用酸梅汤改用冰糖莲子如何?”
“随你安排。”太子将笔在砚台上一捺撇去多余的墨汁“我看完这些就睡。”
决明不敢再多言福了一福躬身退下。
亲手剥着莲子剔去青嫩去苦涩的莲心决明不由也神思悄惚起来。
皇上忽然病重太医众口一词求皇上静养皇上也爽快地下旨命太子监国朝臣无人不服。如今形势对太子来说可谓一片大好太子……还有什么烦心的呢?
转念想到近日喧嚣尘上的流言决明顿悟:太子是正棘手大殿下之事吧。虽说是多年政敌但毕竟骨肉亲情尚在正为难该如何处置她呢。说来大殿下也真是竟然为了皇位去勾结外人。难怪有人说皇上这病就是生生被她气出来的所以才对她失望顶透直接将权力交给了太子……
正想着瞥到陶罐里的水沸了决明连快起身添了一把冰糖进去慢慢搅着等半开不开之时又将剥好的莲子放进去。
她的职责就是照顾殿下其他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只要过了这一阵子殿下还会是原本那般温文和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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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赴约
皇都长乐候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姜仰泽眯眼看着树干上毛色黑亮的驯鹰道:“今天喂过食了么?”
“就等着侯爷来呢。说来也怪只要侯爷来了它都吃得比往常要多。若是小人它可没这么好的胃口。看来它虽不会说话心里却是很喜欢候爷呢。”伺侯的仆从凑着趣端上一盆切好的生肉。
姜仰泽冷哼一声:“你那喂法同喂鸡喂鸭有什么分别?既然是喂鹰那就该用鹰的办法!”说罢他伸手从盆中抓起一大块肉一扬手扔了出去。
原本站在树枝上的鹰随即振翅而起曲爪如追光瞬间就将肉抓在爪中嘶鸣一声边拍翅边低头猛啄。
那仆从看得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快赔笑道:“既是侯爷的爱物我们怎敢对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