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想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类似“近来会有一件喜事你就好好等着吧”之类的话语。
难道真是姬扬那日理万机的家伙一时忘了说?不会吧。那家伙连我无意说错了一句话也要特意指出来有时还会附上很早之前的去信内容做为证明。这么个记乙力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
梁嘉楠不是笨蛋虽然有些单“蠢”却并不代表他真的一无所知。有的时候他还是挺敏锐的。
尤其是做为从小就嘲笑着电视剧主角智商而长大地现代人。虽然他现在也深深觉得一个身在局中的人不但无法窥得全局并且许多细节也很难注意到。但一旦注意到顺着思路想下去破绽却是越来越大所牵起的人事也越来越多。
梁家是太子一派……突然的邀请与太子的政敌大皇女同行……大皇女突然消失……姬扬事先的不告知……
梁嘉楠不敢再深想下去。
“怎么了?”天冬本以为他已睡着了不料安静了一会儿便听到他跳下床来轻巧但急促地翻动东西地声音。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身后地声响却一直没有消失。天冬忍不住起身打算看个究竟。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梁嘉楠正翻择着随身地一个小包裹并将今日换下的一套待洗的衣服也放了进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天冬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将最后一个结打好把包袱往身上一背梁嘉楠露齿一笑:“我也要偷溜了。”
因为带了可靠的家人过来一路又有人照应梁嘉楠随身带着的包袱里不过是一套隔天替换的衣服罢了。好在出于现代人的危机意识他的贴身衣服里时常装着点儿金叶子银锭什么的。摸着轻飘飘的包袱梁嘉楠安慰自己跑路本就应该轻装上阵没有拖累是好事。
这边厢梁嘉楠正自我心理建设那边厢天冬却是低声惊道:“你要去哪里?”
“京城。”
“现在不正是要去京城么?”天冬压低声音道“你别突其想!老实睡下明继续走再走几天也就到了。”
“这种安排倒是很舒服可惜我等不了了。”有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个声音说去京城吧去了那里一切都能得到答案。而且能解答他疑问的人他的好友正是在京城。
“别胡闹了这可不比在国内莫非你还真想把脸丢到外面不成?”
梁嘉楠向拦在自己面前的天冬反驳道:“连大殿下都走了我还有什么好丢脸的?”
天冬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以为你真能同女子相比?”说着一把拖过他的手打算把他按到床上。
不料刚一碰到梁嘉楠便听他低声喝道:“你再动手我可就喊了!”
“喊什么?”
“我就喊你刚刚偷摸到外面似乎是做了一些事……是什么事情需要三更半夜半着人做呢?自然是鸡鸣狗盗之事。”无视天冬越来越冰冷的脸梁嘉楠说得飞快“当然没有证据是不能服人的。不过我刚好看到你腰间那个小包里装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似乎还都蛮有用的。到时就请你在大家面前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是派什么用场的。”
天冬冷冷看着他:“你莫忘了我被揭出去人家可不会给你记功人家只会连你也一起拿下。”
“怎么可能呢?”梁嘉楠的声音很是惊讶无辜“我可是宇国皇帝邀请的朋友哎怎么可能与匪人有勾结呢?至多我写个检讨为自己没有早日看清某人的真面目而强烈遣责自己一番。好在现及时没有给国家给人民带来无可估量的重大损失想来别人也不会苛责我说不定还要谢谢我呢。”
他说得摇头晃脑天冬却是听得暗暗咬牙。梁嘉楠说得不错事关国体他又是个男孩大皇女自然不会拿他下手。倒有可能先拿自己这下人开刀。
正暗自恼怒间忽然一丝凉风拂过脸颊天冬沸腾的思绪慢慢冷静下来。将今晚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他现自己居然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他可以说服梁嘉楠或者干脆把他打昏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相信他醒来后肯定会继续闹腾的。
“不能不去么?早几日晚几日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呢?”梁嘉楠道“所谓顺时而对了你也同我一起去如何?反正你的职责之一就是要护我周全吧?还有另一项职责就是探探大皇女的动静。跟在我身边也许你可以两点都做到又或者你只能办到第一点。但若是不跟的话你可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往常似乎小看了这人这下阴沟里翻船了。天冬不知该气还是该怒梁嘉楠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却是毫不退缩。
半晌黑暗蝇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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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再相逢
“五全离华国来使抵达京还有几日?”姬扬闭目倚在榻上问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五全闻言忙在案头一叠公文中找了找答道:“回禀陛下据引路的王大人上书所言日期算来应还有四日。不过近日阴雨连连恐会耽误些时日也未可知。”
“嗯。”姬扬烦恼的正是这一点。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已决定等华国使者入京、与迎接官员相见那一刻动手。但这场雨却打乱了原本的安排。
原本姜承昶一行入京的日子是计算好的只等那日一来便可早早布下伏兵。
既是谓伏兵讲究的无非是隐蔽二字。现下突然天降暴雨时日不定这兵还怎么伏得下呢?难道要她们每日都去那里守着么?不这肯定不行那里并不是无人之地去一次犹可第二次再去就会有人猜到用意了。
姬扬正烦乱间忽听五全道:“陛下这场雨下已连下了两日江水水位大概又涨了不少。可陛下近日对沿江地区上来的折子看都不看一眼这
“河务之事自有工部操心你跟着添什么乱?!”
五全极少受到如此重话当即便跪了下去:“小人该死是小人多嘴了。”
到底是自小跟着自己的人姬扬也觉自己方才语气太重了些却又不好道歉便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人静休片刻。”
“是。”五全行了一个礼咬着牙退到外面。眼泪才流了下来。
他深恨自己无知无识近来虽也些微学了几个字却仍是不能为姬扬分忧。每次看着方镜明从书房中出来手里拿着书文等物时再看到自己手中的茶点。他心中便不可遏止地生出妒意与自卑来。
明明是我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最长为什么陛下却转而信任那个后来才出现地人?
想起方才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