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又瞪大了一些一副惊奇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还学着老板的样子吹了几声口哨可惜一只鸟儿也没有听他的话到他身边来。陈老板看着他得意地笑道:“我这吃饭地本事若公子这般轻易便能学走地话也不算本事了。”
天冬笑着连声称是。一片笑语鸟鸣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随着天冬刚才的哨声漫屋鸟群里悄悄多了一只不起眼地小鸟。
正说笑间天冬忽然一顿:“那是什么?”随即他走到架子旁侧取下放在后排的一样事物就地站着看了起来。
陈老板对自家货物十分熟悉当下虽然被架子挡了看不清天冬的动作却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便笑道:“公子好眼力那是只前朝的水樽虽说质地只是普通难得是上面有当时名倾天下的才女吴纯如画的兰花。当年她画了不少馈赠好友如今都已不知零落在何处这件也是我机缘巧合无意中得来的。”天冬借着架子的掩饰飞快往传讯鸟趾窝处涂胶、放丸、粘鳞。他手指飞快一切动作只在瞬息之间完成口中还笑道:“老板真是好福气。”
待胶干透后他才将鸟儿放下拿着那只水樽转出架子走向老板问道:“若是买您一只鸟再搭这只瓷樽得多少钱?”
“要看公子选中了哪一只小家伙。”
“我看那只”天冬随意指了一只色彩艳丽的老板正撮哨招呼它过来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悲鸣和拍翅挣扎之声。
老板脸色一下变了:“隔壁那只猫又来祸害了!”说罢便匆匆走出去。天冬心中莫明一紧又跟着出来。
但已经迟了。
阶上零落着几片羽毛并着几滴新鲜血迹对面屋檐下一只猫正鼓着双腮嚼个不停。
陈老板先是连连跺足而后看看地上的羽毛不觉又奇怪起来:“看这毛色不是我店里的莫非它只是抓了只野鸟?”
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刚想继续招呼天冬却现这位公子笑意已完全消失双目也变得犹如寒冰一般。
“公……公子?”
天冬慢慢将目光从零乱的羽毛上收回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柔滑的触觉。
“公子?”
“无事。刚才我不是指了一只给您看么?麻烦您给我找个笼子装好开个价吧。”天冬慢慢说着甚至还露齿一笑。
陈老板唯唯应着自动将客人笑容中那几分森冷忽略:“蒙您盛惠价钱当然是最公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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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诱拐出奔
这场大雨不但困住了出使的人马还困住了决心提早赶到宇国京城的姜承昶、纪允然与随行的数名亲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密密的树冠终于受不住暴雨的反复冲刷垂下骄傲的枝条。原本的密实的冠盖便在瞬间成了多孔的筛子。
姜承昶抹了一把流到脸上的雨水大声道:“去探路的人还没回来么?”
像是回答她的问话一般马蹄声声隔着雨帘由远至近转眼例到了面前:“殿下前面有处山岩虽无洞穴倒有一处空隙恰可挡雨。”
“走。”姜承昶断喝一声身后众人便纷纷上马打鞭随那探路的侍卫而去。
那是处向前倾斜的岩壁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又生出一大块岩石虽然看起来陡峭惊险人站在下面倒是正好可以遮风蔽雨。
由于地方太小站下人之后便少有空隙自然无法生火。看着分毫没有停息迹象的暴雨姜承昶虽然未曾皱眉面色却不怎么好看。
站在她身旁的纪允然见状道:“殿下莫急我们出来已有三日以这样的度再疾行一日当可抵达。”
“但若不是这志愿雨阻隔大概明日此时便到了如今却要平白浪费半日时间、甚至一天。”
“既已至此殿下何必着急呢?再说急也无用。”纪允然劝道。
姜承昶沉默一会儿黑亮的眼睛望着在雨中而模糊不清的远方喃喃道:“也许是我心急了吧。但哪怕早一个时辰也好我想快些知道答案。(电脑 阅读ww w.t)而且……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地事情要生。”
可能性太多却没有足够清晰的证据支起一个大致的猜测方向而那唯一合理的可能又是她所不愿确认的。
这一点。纪允然亦明白。她不能说出什么虚浮地安慰之辞来于是也只有沉默与姜承昶一道远眺烟雨迷朦的前方。明知看不清却仍旧运足目力希望可以穿透烟雨看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青新与泥土打湿后散的腥味天冬目送着飞鸟迅融入夜色。再看不清轮廊才小心地避开院中的水洼在树荫的遮掩下借着窗边垂下的绳索飞快地攀上二楼。随即绳索如长蛇般飞回窗中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怎么了?”梁嘉楠问“你刚才出去不是消息么应该出去了吧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因为这次地任务并不需要保密。自启程以来天冬做事情都不怎么瞒他但也绝不会详细地向他和盘托出。便只含糊应了一声。
好在梁嘉楠也早已习惯他在这方面的沉默接着说道:“你白天出去那回难道也是为了这件事?后来没办成么。是不是被盯得太紧了?白买了这许多东西回来。不过叶宫小姐倒是很喜欢说你买的鸟很漂亮你倒也大方当场就送给她。”
天冬正记挂着耽误了这半天的时间那只鸟这一来一回可别耽误了太子的事情听他这么说便随口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梁嘉楠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和叶小姐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莫非是嫌我不够惨还要再告上一状?!小心把我惹恼了。我参你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到时我就告诉我姐是你贪玩才晚了这么多天把消息带回去以致大殿下在宇国在宇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在宇国……她在宇国干什么啊?”梁嘉楠忽然想起自上路之后就一直没有通信的姬扬。他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请自己过去做客的事情没有提前说一声也好让自己早些高兴高兴。
自出门上路以来兴奋之情占据了梁嘉楠的大半精力。后来又意外捡到叶宫。精力便因长久没有接触到新鲜事物的情况下全被眼前地人与事占据。竟没有抽空去想一想自己即将见到的好友。
同时刚才的疑问也在心中越来越深:难道是那家伙忘了说?还是打算给我一个惊喜?可这样的大事无论怎样他都会事先透些口风吧?
梁嘉楠细细将出来之前最后地几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