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回来。
什么也不知道的梁嘉楠拿起还冒着热气的糕点咬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太甜了!感情你好这一
“不喜欢吃就放着吧。”
梁嘉楠看他也没有要吃的意思不免奇怪起他买糕点的动机了:“别是里面下了三步倒吧?”
“放心那药比你值钱。”天冬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在梁嘉楠面前。他是越来越懒得装了只要没有外人在便是毒舌尽现。
梁嘉楠闷了一早正愁没有对手当下灌了一杯凉茶。润润嗓子刚准备与天冬大战三百回合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不多会儿又变得安静下来随即传来“殿下一路辛苦真是感激不尽”之类地话语。
将窗户推开一点梁嘉楠看到院中不知何时已是罗兵列侍几名身着宇国宽襟窄袖式官服的女子正围着姜承昶说话。
“这是什么?”
“宇国来接粮的使者。”
“接粮?不是我们给她们运去么?”
“宇国与我朝车不同轨。怎么运?”天冬道“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同、轨?”梁嘉楠想着路上所见到的那些官道上因常年压轮辗而生出的深深辗印“你是说宇国地车轮子间距同咱们的不一样?”
天冬道:“当然不一样。我朝多平原车架宽而大;宇国多山路官道较窄车子自然也就跟着小了。”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对了。你那几大车东西到时换成宇国小车只怕要再多出两三车来。”
“什么?!”本来正因这话而想起可不可以把秦始皇的车同轨制度搬到这边来的梁嘉楠闻言出一声惨呼。“我早说不要带那么多东西却谁都不听。这下好了又找麻烦又让人家笑话!”梁嘉楠向来认为出门东一箱西一包杂七杂八都带上的人一定是个罗嗦又麻烦的女人。虽然他这辈子已经认了命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在有些事情上妥协。
这么想着他便风风火火跑去找随行的侍从准备让她们把东西都送回去。了宇国京城后才有。但那几名过来接粮官员在当地摆出来地宴席也足够隆重。姜承昶被她们围着硬被灌了许多酒等深夜宴会散去时她的步子已有些不稳眼神却仍是清亮的。
“你注意到没有?”摒退给她打来热水绞帕净脸的侍从姜承昶向纪允然道。“这些人……这些人……”她神智虽然清醒。耐何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一句话在舌尖转来转去。却硬是说不完全。
作为皇女身边的亲信纪允然自然也少不了被劝酒。此刻她的脸上已是飞霞片片平添几分艳色不复平素的清淡。但她总算比众人主攻对象的姜承昶来得清醒几分。听了对方的话再想到自己所注意到的某些细节当即知道她要说什么:“殿下是想说她们并不着急是么?”
姜承昶点点头端起稍凉地醒酒汤一饮而尽片刻觉得精神好些便说道:“当时宇国遣来的那使者在堂上说得涕泪俱下直将宇国说成饿孚遍地灾横遍野朝廷才会决定借粮。但如今看这几个官员虽然面上说得万般感谢但留心一看又有种不怎么在意的感觉。”
“或许是故意夸大灾情以便顺利借粮?”纪允说着忽然一惊。
“怎么?”注意到她的异样姜承昶问道。
“没、没事。”纪允然不自觉别过头去“只是在想宇国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
赈灾之事本该十万火急可看这些人的神色里却是悠然的如果不是夸大了灾情那么……也许……是出于别种目的?
想到离开皇都之前的局势这刚才瞬间浮出的念头让纪允然打了个寒颤。莫非太子已与宇国有了私下往来?
但这毕竟只是猜测在未找到证据之前她决定先保持缄默。
“然……允然!”随着姜承昶猛然提高的声音心神不定的纪允然终于回过神来“殿下……”
“想什么那么入神?连叫你几声也不答应。”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殿下刚才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宇国地底细妄自猜测也是徒劳不过静观其变罢了。反正我们只是来送粮的她们有什么打算只要不连累到我们袖手旁观便是。”姜承昶见纪允然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道“累了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事呢。”
若在往常纪允然多半还要再说几句但今晚她只低低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返身合上门的那一刻看到姜承昶在昏黄烛光下的侧面她不由定定看了一会儿才慢慢阖拢门扉。
转身的那一刻她想地却是另一个人。一个与姜承昶容貌相似性子却截然不同地人。
太子。
纪允然想起很早很早以前似乎是她刚入宫成为伴读的那一会儿两位殿下时常会在一起玩耍。那时她与她们都还不熟悉做什么事都拘谨而生疏后来还是殿下先向她示好两人才慢慢走近。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殿下与太子却渐行渐远最后终于成为一对即使宴饮也只微笑寒喧地姐妹。
可是即使已到了如今只差一步便要势不两立的局面殿下也还是念着那一份手足之情的。纪允然记得往年每次太子病情严重那几日殿下的脾气也跟着变得不好直到太子痊愈后才转阴为晴。
纪允然决定今晚的疑惑便由自己先去查访若是自己多心那么当然最好。若不是……殿下也可以晚几日再得到这个消息。
512一周年了事实证明无论天灾还是人祸中国人永远是可以挺胸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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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阴影
接下来几日大家都非常忙碌。宇国那边带来的人手接替了华国的人忙着清点、搬运、登记造册……姜承昶不必亲自去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倒是意外得了几日的清闲。
这天她正看书时忽然想起一个人便问了一句:“梁家少爷呢?”
“回殿下梁公子在别院待着这几日从未出过门。”侍从答道。
“哦。”姜承昶本只是随口一问不想却由此想起另一件事来。“他没有说要出去玩什么的吗?”
“没有。殿下梁公子十分乖巧从未提过什么特别的要求。”因着梁嘉楠的好皮相不知内情的侍从对他颇有好感于是便顺口夸了几句。
姜承昶却听得暗暗好笑心道这人是新来的若是你知道那“乖巧的梁公子”当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当年梁家在先阳的事情姜承昶是知道的后来也是她先放了一些风声出去如愿在朝中掀起了一阵风浪。借着梁嘉楠言行无状之事将许多原本就羡慕梁修竹少年得志的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