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处只好感叹这些人不愧是天生搞政治的出身连试探水深水浅也不靠大张旗鼓地扔石头做得毫无痕迹。
但他又有了新疑问:“什么时候暴露的、怎么暴露的?难道是她一眼看穿了你?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你话太多了。”天冬塞给他一双筷子将他强按到快凉地饭桌前坐下“你只要安安份份的我保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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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 暗地纠葛
姜承昶闭目靠在椅上挥手让左右退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纪允然自然不在左右之列。她静静坐在一旁待姜承昶重新睁开眼时问道:“殿下似乎不太高兴?”
“还好。只是想到今后要同这么一位少爷上路就有点……你知道我从没同年轻男孩打过交道。”姜承昶说着也忍不住带出了两句抱怨“没想到他会带那么多东西耽误行程还好我提早去了否则岂不是错过与宇国约定的交接时日?”
纪允然道:“其实出门在外最是难测迟上几日也不算什么。”
“就是因为人人都像这么想所以才会松懈下来原本一日能做好的事也会被拖上两三天。”
“谁都像殿下这么认真呢。”
“不说这个。”姜承昶正色道“与梁家少爷同行的那个侍从你觉得怎样?”
“侍从?”纪允然想了想道“看不出什么来。(电 脑阅读ww w. t)”
姜承昶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见。那男孩不简单哪。”说着便将那日他上马带人奔驰折返的事情说了一遍“若是普通的小厮怎么会骑马呢?”
“这也许是梁家尚武所以连下人也会些骑术?”
“允然。”姜承昶沉声道“凡事是没有也许的。”
纪允然随即一凛:“是。”但是想起那少年秀气而单薄的模样她仍是难以置信“他真的……”
美承昶道:“其实问题也就在这里。若那边真想让他跟来这边。做点什么一定是小心隐藏行迹那日又怎会在人前来了那么一出。”她纤长地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沉吟片刻道:“也许还有其他人。允然。着人往后多留心一下。”
“是。”
听到她领命姜承昶反而露出了苦笑:“这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按说我都到国外来了于情于理那边也该消停了才是。”
“殿下小心总是无错。”
姜承昶看着她半晌应道:“是小心无错。”亮小小一圈桌面余下的便皆隐在淡淡浮影中。
太子以手支额闭目倚几而坐似是在假寐又似是真的睡着了许久连指尖都不曾动过。
忽然。一阵拍翅声将寂静的夜空划破那声音极细极微若不是夜深人寂若不是有心去听。是难以察觉的。
这细微地声响却令太子倏然张开了双眼。只见漆黑又目湛光如电哪里有半分倦意。
那振翅声越来越近蓦地一只深灰的鸟儿从窗中掠入在屋中低低盘旋一圈稳稳落到几上灯旁。烛光照进它明玉般的眼中映出奇诡的光芒。深夜之中竟带了几分诡异。
太子先拿起桌上一个小小木盒打开后半里面半透明的膏状事物挑了一点在指尖尔后伸到鸟儿面前。
那鸟儿看到太子伸过来的手也不拍翅闪躲也不低头去吸。却将左爪一抬。稳稳搭在太子指尖上。
太子面色温柔嘉许地冲鸟儿一笑。指尖不断在鸟爪底下揉捏。稍顷再伸回手时指尖已拈了一枚小小的蜡丸。再看桌上还落下了一块深色的带着细纹仿若乌爪鳞片地东西。
那蜡丸堪堪藏在鸟趾的窝沟中用秘制的胶粘住外面又敷了一层假皮。重重掩饰之下即使有心人捉到了鸟儿多半也觉不了异样。
这时太子已将蜡丸捏碎取出一副绢展开。那特制的绢帛卷得极小展开来却铺满了小半张桌子字迹亦是清晰可辨。
太子默默看了半晌将绢帛折了几折凑到灯上。
等太子向寝宫走去时身后被重重纱帽遮掩的案几上烛台已然灭了。而那只夜中造访的鸟儿亦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桌面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不该有的东西。
次日。
太子早朝归来正在用点心的时候许天衣忽然进来转了几圈坐下又起来继续转圈又坐下又起来。
如此这般重复数次之后太子正好将手中的八珍糕吃完。
“有事么?”往常这时候都是休息时间等用完午膳再小憩一会儿太子才会开始料理公事。深知这一点的许天衣往常绝不会来打扰她。
但是是“往常”。
只听许天衣期期艾艾道:“殿下……我听说那边已经把梁家小公子接走了。”
“嗯。是四日之前地事了。”
“那个……梁小公子出门在外很是不便一定得有人照顾……”
“他一定会带着得力的家人上路的。”
“但家人只做起居伺侯之用别的……”
“天衣。”太子温和地问道“我相信梁家一定会妥善安排好一切地你还担心什么?”
许天衣抓抓头:“这个虽然修竹也这么说但是殿下您能不能”
“能什么?”太子反问道“皇姐身边我能做什么?”
“殿下……”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太子道:“天衣不要小看梁家。而且梁小公子是奉旨行事你担心什么呢?”许天衣干笑两声:“没事只是觉得好朋友的弟弟嘛应该多关照一下啊殿下我还有事没做完先走了。”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太子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
虽然身处漩涡之中却仍旧保留了尚真的一面。这么一个人有些事还是莫要让她知道的好。
况且她还是她的朋友。那些事情让她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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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手足
梁嘉楠在客栈住下后本以为隔天便要赶路不料却一连住了两天。
而这两天之中他和姜承昶及她身边的人都是各自为政无论吃饭还是干别的什么都是分成两拔连照面也不打一个。
梁嘉楠对此十分不满:“搞政治么不都是就算在心里已经恨不得把政敌撕成条就着酱油吃了面上也还是老哥老弟好吧是姐姐妹妹地喊着亲热得跟一家子人似的么?”
“可惜你没有那个敷衍价值。”
“……天冬没人征求你的意见。还有你下次回来时不要再突然说话很吓人的。”
“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天冬说着反手掩上门将手里的纸袋弟给他“据说是这里最有名的糕点吃吧。”
梁嘉楠闻着香便不客气地一把接过:“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
天冬微微一笑:“是啊。”当然他没有说跟随他出去的还有至少两名某方的人。她们尾随着他穿过大半个小城而他只当做不知道悠然自得地在城中转来转去凡是路过的小摊都要上前看一两眼说一两句话最后又在糕点店前排了一会儿队才施施然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