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饭没吃完,这话你已经说第三遍了!”

苏辙也认真地适时补刀:“嗯,鱼香肉丝第一遍,酥肉鸡血汤第二遍,回锅肉第三遍。”

苏轼说道:“九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读了李青莲的飞流直下三千尺,你就非要拿着尺子上庐山,那就是煞风景,大煞风景!”

一桌人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吃过饭,苏轼便拉着苏油,说要带着小幺叔逛夜市。

苏油推脱说自己还有韵学功课还没完成,便被苏轼无情打断:“走走走玩了再说,韵学那玩意儿没啥好学的,实在简单得很。”

那是对你!苏油气得想要跳起来揍人。

转念一想气又平了,明年你这学霸便会遇到另外一个超级学霸张方平,有你被堵得想吐血的时候!

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粗铁丝绕制的小玩意儿:“你能把两个套在一起的铁件分开,我就陪你去。”

这是一个智力扣,苏油让史大弄出来给孩子们玩耍开发智力用的。

然后,世界终于清静了。

苏家的男丁回来了,苏油便搬回了苏家住下。

次日清晨,苏油起来,只见到苏辙在晨读,苏轼却不见了。

苏油便问道:“子由,子瞻呢?”

苏辙抬头:“叮叮当当玩了一晚上你给他的东西,一大早就起来去城门边了,说是要等开城门后第一个冲出去抢吃豆汤饭和鮓笼笼。”

苏油不由得有些无语:“好吧,祝他好运,我要过去跟姻伯请安,你去不?”

苏辙说道:“回禀小幺叔,我的书还没读完。等读完再过去。”

苏油便不再管他,他更关心的是八娘。

如今的八娘待人接物更加圆融,生了程家第一个末末之后,瓷版活字让她在程家又立了大功。如今内得程文应的宠爱,外在码头设义棚有了声名,手里头也有了钱财,在程家的分量,自然就越来越重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感情的事也难说得很,苏油鉴于历史上的前科,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进入内院,苏油便听见八娘的声音:“公公,表哥,这是八娘最近学得的肉粥,这是黄瓜炒鸡蛋,这是油条,还有小泡菜,要是不合口味,尽管告诉我,我再换。”

程浚说道:“八娘你有心了,两月不见,厨艺大有长进啊,这粥滋味可真是鲜美。”

八娘柔声说道:“能合公公的口味便好,这粥是虾仁,香菇,笋丁,鸡汤一起熬制的,公公要是喜欢,做法我已写好交给了表哥,你们在青神,八娘无法亲侍”

说完看了程正辅一眼:“叫人按方子做,也是一样的。”

程正辅顿时满脸通红:“表妹我,我”

内院兵法!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然后故示柔顺大方,实则给别的女人挖坑!

第六十九章 雀谱

第六十九章雀谱

难怪最近老拉着我要菜谱,没有雪盐和鸡茸,我不信哪个女人做出来的肉粥会比你的更加美味!

八娘继续说道:“以往八娘也想要尽孝,无奈有心无力。今年好了,秋衣我已给公公和表哥归置妥当,另外还有鞋履,纱帽,蹼头文房也妥了。”

“另有两套玉瓷酒器,十瓶玉瓷精装春瓶款式的永春露,不是多珍贵,但胜在眼下都还没有面世,因此算是难得。而且两样都是小幺叔发明,送人时直言请人评断一二,便是不碍的。公公和表哥来往交际,也用得上”

听不下去了!这是龙离浅滩返归山林啊,触底反弹后的八娘,厉害着呢!

嗯,山老虎本虎,以后自己家里头,多一个都不行!

刚打了一个寒噤,就有人拍他肩膀:“贤侄,这眼看着就秋凉了,记得加衣服啊”

我敢说我是被吓的吗?苏油只好转身行礼:“姻伯早安。”

八娘笑道:“小幺叔来了,快进来吃饭,表哥馋得不行,就没等阿爷和你。”

程正辅说道:“明明是爹爹他哎哟!”

估计是被八娘踩了一脚。

苏油忍俊不禁:“表哥好,之才好。”

程浚站起来:“爹,来来,尝尝八娘的手艺。”

程正辅笑道:“我是吃惯了八娘做的早点的,哟,今天是油条?”

八娘笑道:“油条豆浆,肉粥小菜。”

程正辅说道:“现在食费不涨还天天有肉,都是八娘料理家事得当。之才这次回来,就好好陪陪媳妇,不要到处乱跑了。”

程正辅就有些苦脸,翁翁这心偏得,眉山城的正常交游都不要了?

苏油想起一事,转身去自己客房取来一件物事:“表哥,这是苏油一点小意思,表哥爱博扑,不过和街头巷尾的人做这事可不好,而这件物事,三五知己同事一起玩玩倒也不错的。”

程浚接过来打开一看,里边是精致的玉瓷小方块,背施绿釉,每一枚都一样深浅。

翻过一枚,侧边和底部没有挂釉,上面阴刻着一个红绿圈子组成的圆筒,不由得问道:“这是啥?”

苏油将盒子中一本书册拿起来:“这是麻将,牌数一百四十四张,四人分据四象方位;各十三张牌为基,十二张寓意十二月时;多出的一张流转,寓意人之一生,多有际遇,总在求运之和。”

“玩时依河图左运,轮流摸张,得张为天运,组张为人力,天人合一,其运方成,而先和者为胜。”

说完将书册递给程浚:“每次和牌,难易有差,名堂有别,亦如人之文武疏途,而禄秩各等,因此需要定次,所以有了这部配套的雀屏点定。”

程浚翻开书册,竟然是石纸油墨红绿双色套印,上边的牌色和玉瓷上的一模一样。

从一番到八十八番,一共十二等,几十个花色,后边还配上歌诀,指导异常详尽。

苏油笑道:“这样的东西,焚香雅座,闲趣盎然。推抹之间不碍清谈,兼斗智运。不见一丝烟火气,才是适合表哥和之才这样的之士,进士老爷的雅玩。”

这是披着文化的外衣明目张胆送赌具!程浚不由得大喜,越看苏油越顺眼:“呵呵呵,难得明润小弟有心。之才今天哪里都别去了,还有八娘你也是,爹你今天要是事务不忙,我们一起玩玩这个?”

程文应也被苏油如簧巧舌勾得兴起:“似乎不错,一家人闲聊抹牌,也是一乐。贤侄你记得再去老史那里给我拿一套,我怎么感觉这是后宅安宁的法宝呢?”

苏油应道:“好咧,不过记得玩前桌上铺上毡毯,玉瓷坚硬,别把桌子敲出印子来了。”

程文应说道:“快去快去,可不敢跟你玩这个。”

苏油笑道:“这个半是天运,不是说发明游戏的人就一定能玩得好,就算有点小计较,在姻伯洪福之前,也只有败退的份。不过小侄有土地庙那些哥哥姐姐牵绊着,等抽出时间再陪姻伯抹牌好了。”

苏油去到土地庙时,就见一群孩子中间夹着一个大人。

苏轼是个好奇宝宝,对孩子们的东西还挺好奇,这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