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1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离任都还有一堆后手交给继任者。

不过刘挚高风亮节,不愿意贪墨漏勺的功绩罢了。

何况还有苏油的例子在前头,到底入仕年纪还没小过他爹,同样不算什么毛病。

唯一的出格,就是漏勺回京立刻被加了侍读翰林学士的头衔,其实基本上就是赵煦明确宣布,这位,是我夹袋里头最亲的人了。

除了少数几个人能够察觉到蛛丝马迹之外,大宋朝廷,还是那样的安静。

秋,七月,辛卯,辽主如黑岭。

承平日久,辽国的军事实力大为衰退,以往无往不利的宫帐皮室铁林,成了权贵子弟们的寄身之所,走马飞鹰倒是一流,临阵战斗却成了怂包。

三千皮室干不下叛妃弟弟一座木城,数年之中还被打得屡次大败,最后需要靠女直人来撑场面,这样的情形,是阿保机时代不可想象的事情。

庚戌,耶律洪基处置了临阵脱逃的耶律绾、徐盛,追赠辽国西事死难诸臣。

以耶律托卜嘉乃耶律仁先之子,死事孤城,临难前还不忘上表详述鞑靼军制变化,要耶律洪基做好充分准备,其情忠烈可感,赠侍中,谥贞悯。

西圉不宁,北院枢密使阿苏奏曰:“边隅重大,可择重臣镇抚。”

耶律洪基问道:“萧托辉如何?”

阿苏赶紧说道:“诚如圣旨。”

萧托辉是辽朝章惇一般的人物,“性负气,怒则须髯辄张,每有大议,必毅然决之,虽辽主有难色,未尝遽已,见权贵无少屈。”

耶律洪基拿着这人也常常头大,而阿苏因萧托辉尝言其短,深衔之。

萧托辉的确是能臣,但是专长不在军事,之前执掌群牧司,牧马蕃息,使辽国军马“多至百有余万”。

之后和李庸建造辽阳水利工程,后又单独主建了长春洲水利大工程,让辽国年增五百万石。

还在灾年用粮食讹诈了周边部落二十万军马,极大削弱了周边蕃部,积功升到了权知东京留守,契丹行宫都部署。

今春洪灾,又是萧托辉组织修整了水利工程,抢种粮食的大事儿,虽然是王经掌总,但实务却是他在主抓。

辽国西南如今就是一烫手的山芋,白鞑和准布兵强马壮虎视眈眈,随时都要发动新的攻势。

阿苏打蛇随棍上,根本就不是为国举才,而是企图陷害。

耶律洪基不管,遂以萧托辉为西南面招讨使。

现在辽国的局面,就是耶律洪基负责西北,皇弟与萧托辉负责西南,耶律延禧负责腹心和东部,王经负责后勤。

除了各地驻防兵马,耶律洪基西北有精锐十五万,萧托辉方面有契丹军和附从军二十万,耶律延禧负责契丹传统由皇后统领的契丹本部属珊军与附从部落军三十万。

耶律延禧本人的军事才能只算一般,多托付潜邸里扶保他的侍卫萧兀纳,以及元妃的弟弟,大舅子萧奉先。

不过他托付的这俩,除了忠诚,能力其实也不咋地。

辽国如今有点艰难,幸亏年成还不错,如今所有人的希望,就是熬过这一波,等待九月的丰收。

辽国艰难,但大宋也有自己的麻烦,太后抱恙,也不是什么没事儿找事儿的时候。

而且天时不利,七月,整个黄淮、江淮流域,连续大雨,河水暴溢。

八月,辛酉,太皇太后不豫,帝不视事。

壬戌,遣使按视京东、西、河南、北、淮南诸路水灾。

第一千七百二十三章 后生可畏

第一千七百二十三章后生可畏

除了叶温叟,杭扬一带还有侯敦夫、张秉道等与大苏走得近的同僚。

这首词是大苏在为自己退休做打算,还拉着人家叶温叟不让进步,意思是说我已经准备退休后,奏请朝廷派我提举杭州西南的洞霄观了,到时候你再当杭州太守,咱们几个同年都在西湖一带,不知道会有多快活呢!

在给章惇的信中,大苏洋洋得意地显摆了自己的这个主意,因为章惇也是他同年好友,于是也怂恿他在太湖周边置产。

章惇觉得这主意还真挺好,便给在吴江任职的侄子去信,让他在太湖周边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地,买一块下来作为以后养老之用,他退休后要和几个同年做邻居。

还给苏轼回信,诗中有一句“他日扁舟约来往,共将诗酒狎樵渔。”

结果侄子做事草率,就在自己管辖的吴江境内,给章惇物色了一块。

这叫做“境内置田”。

如今朝廷对官员纠核越发的严格,因为极容易发生变相行贿和贪污,所以官员在治境内置田,也算是不法行为之一,两浙路检察司准备立案调查。

结果这头猪申辩说那田是俺叔叫我买的,又不是我在置产,这怎么能叫做境内置田呢?

仗着自己是章惇侄儿,态度还挺不好,对检察人员嚣张跋扈。

这下把检察司都整乐了——哦是吗?那这事儿我们真管不了了。

立即上报中央。

要说起来,这事儿本来可大可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此事尚未集议,章惇就被出中旨迅速外放了,高滔滔召回范纯仁,坐了章惇的位置。

所以见到漏勺在四路都转运司门口冒出脑袋,章惇指着漏勺对苏油嚷嚷:“太皇太后对你苏家人就是偏心!我老章不服!”

漏勺莫名其妙,对几人见礼之后,才对章惇说道:“七叔我没有招惹你吧?怎么一来就冲我发火?”

章惇说道:“说我老章的侄儿在吴江境内置田,你在广州不是也搞了个方知味?”

漏勺明白了,到达钟山时,他已经在老族叔那里看过邸报:“叔啊,法有明令,是不得在境内置田,方知味是产而不是田,此其一。”

“还有,广州方知味的产业,其经营收入我都换成了香料,作为举子仓居养院等慈善设施的启动资金,此其二。”

“除此以外我还在广州弄了一艘渔船,让刘河村的渔民可以去外海打鱼,许他们积累钱财慢慢将我的股份置换出来,这是为他们寻到一门生计,顺便让他们守护蚝场,算是给他们扶持出一门产业。”

“这些在广州都是有账档可查的,一分一厘都清晰明白。而且,渔船和蚝场,依旧不是田啊?”

“而广州筑堤围出的几千顷滩涂地,我可是一分都没碰,留了部分做学田,此外尽数发卖给了老百姓。”

“你那侄儿说是帮你置产,叔你事先给你侄儿钱了吗?他怎么就这么大胆子敢应承?”

“吕吉甫当年在苏州买地,找当地富户借贷,手续清晰明白都没落好,你这侄儿如此行事,怪不得朝廷吧?”

“对了,叔你怎么来大名府了?”

苏油白了漏勺一眼,多机灵个小子,现在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