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4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合理。

种诂看着军图:“漂亮,这就是抵在西夏中腹的四把尖刀!要是刘昌祚真的拿下盐州,待五郎合军,就是五把!”

苏油环视了厅中一圈,见大家都无异议,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告诉刘昌祚,此次调整,是六路都经略司对他最大的支持,同时也是最后的底线!”

“这一次大军因他改变战略,而不是让李祥直接砍下他的人头,不是念在他功勋卓著,而仅仅是看在调整后的方案比之前更加完善,方才饶他一命!”

“如有再犯,定斩不赦!天王老子都休想求情!”

高遵裕问道:“如此一来,是不是浑脱也用不上了?让包顺在兰州渡河,然后沿大路慢慢行来不就是了?”

“不!”这一次,却是苏油,章楶,种诂异口同声。

三人相视而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苏油对高遵裕问道:“石勇现在在哪里?”

高遵裕说道:“应该在青冈峡整修关墙。”

苏油说道:“派人护送他连夜奔赴兰州,去主持建造浑脱。”

高遵裕还有些讶异:“却是为何?”

章楶笑道:“从兰州到应理,有没有浑脱无所谓,不过等到了应理之后”

高遵裕也恍然大悟:“对哟!的确有大用!”

散会之后,禹藏花麻偷偷拉住李钊:“侯爷,大宋的事情,我怎么有些看不懂啊?”

李钊问道:“什么事情看不懂?”

禹藏花麻纳闷:“种五要是一把火烧掉叶悖麻和咩讹埋五万大军,这不是奇功一件吗?怎么益西威舍一副他闯下大祸的样子?事后补发那什么电报,不是摆明了要抢功吗?怎么那种五的兄长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李钊呵呵笑道:“大宋就是这般情形,打了胜仗,不一定就是功劳;打了败仗,也不一定就是过失。”

禹藏花麻都傻了:“这这是啥道理?”

李钊说道:“大宋讲究以制武,武人打仗,要是有一丁点的出格,比如不听军令临机处置,比如为了不拖累进军杀俘杀降,甚至比如向种五那样用计过度残忍,都是要被大宋的官们弹劾的。”

“轻则落职编管,重则人头落地。”

禹藏花麻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李钊说道:“可是有了益西威舍这道命令,种五和王姥姥要是真在东路放火,那也就成了奉命行事,事后朝官们要攻击,那也只能攻击益西威舍。”

“这就是种大郎感激益西威舍的原因。”

禹藏花麻的肥脸抖了抖:“那那益西威舍为何却又不怕?”

李钊笑了:“因为益西威舍是大官啊,这事儿要是大官授意干的,那就有得掰扯了。”

“怎么掰扯?”

“诸葛丞相都曾经火烧博望坡,火烧赤壁,火烧藤甲兵,益西威舍为什么不能?”

“大不了事后益西威舍让王姥姥做几百个大面包,在葭芦川边祭奠一番,差不多便能遮掩过去了。”

李钊说完,拍了拍禹藏花麻的肩膀:“这就是大宋的古怪离奇之处,没法讲理的。你只要坚守制度,那就出不了大错,至于其他的花活慢慢学吧。”

禹藏花麻转身就走,李钊一把拉住:“你要干啥?”

禹藏花麻心有余悸:“我要去求益西威舍,上书陛下给俺赐姓!就姓!今后儿孙敢不读书,我先拿鞭子抽死,免得给家中惹祸!”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战略调整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战略调整

九月二十五,六路都经略司苏油上奏:“中西两路粮秣,已随大军至韦州应副,别无阙误。”

“勘会都大经制司要一月人粮马食,臣已牒本司,将先差下急夫调发人马食草乾粮十五万石,可作一月之备,合兰州龛谷川伪御庄见存钱粮,准备两月支用,深入讨定,委不阙误。”

“诸路谍报西贼清野数百里,未利其后征讨安抚,犹需于韦州见所囤积。”

“刘昌祚泾原军已径赴盐州,盐韦间四百里。虑呼应不周,为贼掩袭,六路都转运司乃命李宪携囤安军赴应理,高遵裕携感义军赴鸣沙,镇留后曹南赴耀德,定留后王厚出溥乐。”

“数地出韦州皆两百里,溥乐出盐州又两百里,庶几呼应周全,不至有失。”

“并令东路不计手段,从速解决葭芦川二贼,其后留王中正备防,种谔速下宥州,方得万全。”

“诸军连克重关大城,消亡非细,当命陕西、泾原路转运司发诸县丁夫,协运粮秣弹药。”

赵顼回诏:“鄜延路经略使沈括言,本路运粮,如延州诸县丁夫尽发,运粮须办,则势不得不极民力,恐无以为继。”

“所虑出界后人夫头口死亡逃散,委弃粮仗,不免资寇。今河东、鄜延行营须先分遣将兵,搜讨伏留余贼,扼候道通,节次量留人马,依峻置顿屯守,南北照望粮道。”

“提举河东路常平等事赵咸等言,诸路之师皆欲直趋兴州,覆其巢穴。此以为进兵深入,西贼引避,迁其居民,空其室庐,实有深计。”

“盖使我军进无所得,退无所恃,食乏兵疲,然后邀我归路,自当坐致困弊。”

“塞北苦寒,复涉不毛之地,或阙薪水,士卒疲困,食不充饥,寒饿侵陵,病死者士,余多困弱。今虽足粮,尚不堪用,苟图速进,终恐败事,上损国威,下伤人命。”

“为今之策,莫若先自近始,聚兵境上,于夏、宥二州之闲,相地形险阻,量度远近,修立堡寨,储蓄粮草,以次修完夏、宥,移挪兵粮,以为根本,俟其足备,徐图进取。”

“如此,则横山一带西贼不复耕,必使绝其生理,不烦王师,自当归顺,此实万全之策。与今日之举,虽有迟速之异,然收功立事固不侔矣。”

“咸虽一面牒朝廷,然深虑道路遗坠,西贼冥顽,或有不达。此议与卿今策差近。”

“可转军机处、六路都经略司审覆所奏,及泾原路经略、转运司照会,不务急剿,当以全师为上。”

“然六路都经略司前论缓计,今又促行,较咸之策,深进两百里。乃帅臣计画不周乎?乃前方贼情有变乎?范纯粹从在行营,当有奏闻。”

又诏:“环庆、泾原、熙河军马并趋灵州,今闻西贼聚重兵以抗官军,若灵州坚守,王师深入,粮馈已远,岂可专与土木为敌?必俟破灵州,虑劳费日久。”

“令高遵裕、李宪互相计会,才候败贼援军,分兵留攻灵州。乘河冰合,简精锐兵将径趋兴州。若先下兴州,则灵州不攻自破。更下六路都经略司审度机便施行。”

这是赵顼见到前线战略再次出现变化,心里有些慌了。

虽然有了电报,还有军机处一帮参谋帮着分析解释,但是大军在数千里之外,赵顼的这种反应,其实也不算异常。

大宋的对外战争经常都是这样,开局一通操作猛如虎,接下来全部变成二百五,赵顼有此担心,平心而论,苏油也能够体谅。

为了得个安心,赵顼还跑到军机处,找郭逵等人分析这些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