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还不行吗?”
说完赶紧解释:“国公说了,现在宋辽两国的关系乃是那啥新阶段,就跟小两口新婚燕尔一般”
“我呸!”窦舜卿发上冲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夫一脚将你这胖球踹下城头去?!”
“哎呀说错了说错了”薛通说道:“总之国公的意思就是现在和辽国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这密谍可以通过商队狠了命地往辽人,女直人那里输送,不过不需要搞什么机宜司的招牌,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们要偷东西吗?”
“听说明公遇到了麻烦,国公立即命我赶来解围,国公说了,如今咱手里握着辽人的二十五万贯绢钞,财大气粗,怕他个鸟!”
“哈哈哈哈”窦舜卿的面色这才好转:“这样说话才像个爷们儿!现在雄州,霸州,广信军三处要塞已经修备完毕,后边还有大名和登州撑着腰杆,说话再不硬气一些,老夫可就真要憋死进棺材了!”
“可别国公说国公说”薛通又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
窦舜卿白眉毛又皱了起来:“苏明润他又说了什么?”
“国公言语有些难听”薛通可怜巴巴地看着窦舜卿:“他说国事艰难,窦老你要保重好身体,要死也得熬过这几年,等大宋料理完西夏,腾出手来照顾这边的时候再再死不迟”
“哈哈哈哈”窦舜卿不但不生气,反而开怀大笑:“那你得空转告他苏明润,老夫如今饭每一斗,肉每一斤,再活十年都无碍!就是他要是大言不应,休怪老夫铁鞭有些沉!”
薛通额头又冒汗了,大宋老头过了七十就惹不得,你一个边关武将要打当朝一品国公,当年包侍制都没你这么嘴强!
一名年轻将领快步登上城头:“太守,辽使来了!”
窦舜卿冷笑道:“呵呵呵,我还以为他们熬得住!走吧,下去会会。”
辽国使臣耶律慎思一脸铁青坐在雄州府衙都厅,手里的茶水冲了喝喝了冲,已经淡出鸟来。
换做往年,耶律慎思早已发作,听说当年萧禧萧林牙按镇白沟馆,宋人任他搓圆搓扁,喷嚏都不敢打一个。
如今世道变了,宋国雄州太守,竟敢扣押他的从人!
他此次前来,本来是接引绢钞的,结果刚入雄州,窦舜卿就命人抓了他三个从人,说是密谍,然后将使臣队伍押送一般簇拥到州衙,连正厅都不给坐,丢在都厅不管。
要不是有接手二十五万贯绢钞的使命,他现在就打出城门,点起本部兵马,让这个老棺材瓤子知道什么叫百胜铁骑!
就在耶律慎思终于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都厅外响起了皮靴的脚步声。
窦舜卿一身五品公服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名小将,一个胖得球一样的商贾。
耶律慎思身周的从人一起怒目而视,厅中的气氛就如同凝固了一般。
窦舜卿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走到都厅大椅子中间坐下:“番邦蛮夷,礼数都没有,白瞎了老夫的好茶。”
“你!”耶律慎思愤怒至极:“窦太守,本人忝为大辽东京道主官,同知北院枢密使事,也曾饱读经史,博取功名。”
“大辽与大宋乃是匹敌之体,兄弟之邦。论官位,你还在我之下,当不起你施一礼吗?”
“是吗?”窦舜卿不以为然:“那贵使来得多余了,这便请回,改遣一个与我同级的小官,来办理交接吧。”
“窦太守!”耶律慎思一拍椅子扶手:“你真要挑起边衅,不顾河北安危吗?”
窦舜卿冷笑:“我何曾挑起边衅?”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交涉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交涉
“你扣押了我三名从人!”
“呵呵呵你那三名从人,在雄州马市试探军情,证据确凿,两国既然是兄弟之邦,为何贵国会派遣间谍?要说挑衅,也是从你们开头吧?”
耶律慎思手下一名书办模样的幕僚拱手道:“窦太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要怎样?”
窦舜卿说道:“一个月前,贵国白沟馆抓捕了我三位越境打柴的州民,根据两国协定,宋人在边境有事,辽人抓获,当移送宋国处置。”
“我移檄相取,白沟馆守臣不理不睬,迁延至今,却如何说?”
那名幕僚说道:“窦公,几个边民,那是小事,交接绢钞可是两国大事,岂可因小失大?”
窦舜卿懒洋洋地说道:“你说得在理,无奈老夫年迈昏庸,一事未了,也实在打不起精神来料理它事啊”
耶律慎思狠狠地瞪了窦舜卿一眼,转头对幕僚低语了几句,幕僚点头,也低声跟耶律慎思汇报了几句。
耶律慎思说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命白沟馆那边放人,太守也释放我方三名从人如何?”
窦舜卿笑了:“你看,原来贵使来得也不是毫无用处,老夫这扯了一个月的皮,也当不了贵使一句话。我三位州民出现在城下之日,便是贵使三名从人出现在厅下之时。”
那位幕僚拱手道:“那太守,我们可否先商谈一下绢钞交接”
却见窦舜卿理都不理,自顾自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边辽人都是满面怒容,却也不敢发作。
过了一阵,耶律慎思有些表情忸怩,不安地扭动起身子,给幕僚示意,幕僚凑过耳朵,听耶律慎思低语了几句。
幕僚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看向闭目养神的窦舜卿,又看向一边昂首挺胸的小将,最后看向一身厚绸袄子的大胖商贾,对他拱手:“这位兄台,敢问盥洗之所在哪儿?”
薛通小眼睛眨巴着:“呃不瞒官人,小的也是第一次进雄州州衙,这个真不知道。”
那幕僚看了看已经憋得脸红的耶律慎思,又看了看对面三人:“呃这位小将军,敢问你知道吗?”
小将还是昂首挺胸,就如同木雕一般,根本不搭理。
幕僚无奈,见耶律慎思已经快不行了,只好再次拱手:“太守”
窦舜卿还是闭着眼睛,只将手一抬,那名小将才好像活了过来一般:“跟我来吧。”
薛通赶紧说道:“我也去我也去,憋得都快不行了”
小将带着两人来到净所,薛通手脚贼快,抢先一把就解开裤带摆好了姿势,才好像刚刚想起满面怒容的耶律慎思,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了,人有三急,要不贵使咱一起来?”
耶律慎思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
薛通说道:“那小人就斗胆有扰贵听哎哟忍不住了”
撒尿的声音一起,耶律慎思脸色不由得大变,再也坚持不了,手忙脚乱地撩袍解带。
随着两道水柱落入净桶的声音一起响起,耶律慎思的表情才放松了下来。
那讨厌的商贾还在自己旁边絮叨:“你看,我就说贵使真不用跟我客气的”
这一刻耶律慎思只恨不得转身就走,甚至希望有一条地缝立刻钻下去,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