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9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项国策。”

“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

“大宋隆待宗室,厚赏武臣,这固然是事实,但是我要说的是,大宋不光隆待宗室,厚赏武臣,同样厚遇士大夫,推崇文官!”

“范兄所言的冗兵,弱军,怯将,国耗等问题,也并非没有改正。”

“然治病救人,先急后缓,我朝国策乃强干弱枝,自然当从京师改起。”

“我要告诉范兄的是,京师禁军经过汰裁,如今已然只留下了五万人,而其余禁军,散于三畿四辅,厢军一体裁撤,转为建设兵团。”

“不然如何腾得出手来关注西事?”

“陕西情况特殊,陛下这才让我过来考察,最终的目的,也是要建立一套机制,赏罚分明,升黜有依,解决西军的问题。”

“至于先尽民力无用之功,是真的吗?陕西如今的民力,范兄也不用遮掩。莱山一号推广之后,陕西户均亩产提升三成,而陛下怜惜陕西被兵数十年,赋税按旧制未加一丝一毫。”

“仕者持禄,游者爱佼,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

“元丰以来,国家财富日丰,然入者有增,出者同样不少。范兄所言的是事实。”

“但是这里有个比例问题,范兄并没有考虑进去。”

“入者有增,是增加了一亿贯基础之上的二分之一,即五千万贯;而出者有增,主要在加天下官吏的俸禄,不到一百万贯,仅仅是以前支出的百分之一。”

“两者之间差别那么大,难道仅仅一句出入皆有增,就可以抹平的吗?”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反驳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反驳

“民间奢侈之风日盛,渭州五口之家,都能吃上胡饼和羊羹了,这难道还不是好事儿?”

“到渭州的第一年,我给龙首村村民承诺的,是一年之内,家家有余粮,户户有猪羊。”

“现在范兄甚至做到了渭州家家吃胡饼,数日一羊羹,这难道不是范兄的功绩?”

“所谓的修齐治平,不就在此?何侈之有?”

“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疆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

“今这一条也请范兄放心,陛下登极,已近二十年;英睿之姿,毋庸置疑。”

“每日尚且进讲,王安礼,我族兄,吕公,皆在其列。”

“以我朝武备不修,特命苏油提举军机处,命高遵裕在华阴编练新军。这哪里是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疆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

“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

“朝中秉政之人,却也不仅仅只有王珪,蔡确。油纵不才,也还有冯当世,吕诲叔,族兄,王和甫诸多能臣。”

“文公年高,富公多病,不在朝堂,那是陛下体恤元老,以三公之位待之,并非置于下僚。即如司马公,这不也入京了吗?”

“君上没有什么过失,大臣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劝谏的,这也并不能说明大臣就一定唯唯诺诺,只知道仰从希息。”

“范兄纵然信不过王禹玉,蔡持正,难道连我也信不过?”

“谏君不是忤君,我朝士大夫就是有这样的臭脾气,一封上章闹得天下皆知,自以为风骨。”

“但是我却并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这样的弹章,更多的时候是为了求搏一个直名,却将君上至于尴尬的境地。甚至有要约声势,制造舆论,逼迫君上屈从之嫌。”

“这种手段,用于人主昏乱,天下衰悖之时方可。但是偏偏就奇怪了,那样的时节里,这样骨鲠亡命的谏臣,反而少了。”

“范兄,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

“今年陕西的秋料,收得并不费力吧?各处常平仓,义仓,已然一扩再扩吧?刚刚范兄自己都说,渭州民能吃上胡饼,羊羹,那何以言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呢?既然畜种菽粟足以食,那又何以言大臣不足以事之呢?”

“薪俸改革,天下胥吏皆颂恩感德,何以言赏赐不能喜?有了足额的薪俸,他们就没有了贪腐的理由,接下来如果犯事,诛罚必然随之,台谏改革,检察到县,正是为此而设。”

“范兄,有问题我们就说问题,有情况我们就反应情况。但是我觉得,问题与情况,必须落到实处,这样我们才好有目的的解决它,你说呢?”

范纯粹不由得有些语塞,拱手道:“有些话或者我说得有些过了,但是陕西百姓刚过了几年好日子,负担不能再加了。”

“对。”苏油说道:“这一点我赞成,陕西为了大宋的后方,做出了太多的牺牲,我认为,做出相应牺牲的地区,国家理应给予相应的补偿。”

“比如调运物资,我觉得就应该以另一种形式来完成,而不走以往征发的路子。”

范纯粹想到了以前苏油在陕西的举措,不由得怦然心动,但是又有些不确定:“明润的意思是说……”

“国家,理所应当给予力夫们足够的报酬!日给盐菜钱百文,然后不闻不问,只管逼迫的日子,不应当重现于今日的陕西!”

“此举大可不必!”却是吕惠卿说话了。

“哦?”苏油很有耐心:“吕公有何建议?”

吕惠卿拱手:“明润,据我调查,河湟,陕西,环庆,鄜延诸路,本有成法,粮秣转运,也有成制。里正衙前,他们承担的就是这项任务。”

“乡里富户,占据酒坊,茶场,渡头。得了这些利益,自然就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职掌官物押运和供应,自然就是这些富户衙前应该尽的义务,如果在押运供应的过程中有了损失,自然就应当由他们赔偿。”

“只要将法度立起来,明确他们的职责,便不需要多劳官府费心,督责就行了。”

苏油笑道:“就是因为这样,才使仁宗痛下决心,废掉了衙前之役。”

“如今陕西富户扑买坊场,是已经和朝廷签署了协议的,在协议当中,明确规定了双方当履行的职责,从来没有规定说,朝廷可以随意撕毁协议,或者给他们添加额外的义务。”

“之前也已经缴纳了榷费,也就是说,只要富户们完成了协议上的内容,每年按照规定缴足了榷费,他们对合同的义务就算是完成了。”

“如果国家要修改合同,添加衙前义务,那也必须等到这一期合同完成之后,修改合同条文,重新招标。”

“除非之前的合同存在明显瑕疵,有官商勾结之嫌。否则,之前订立的合同就是合法有效的。如果因为那样需要修改合同的话,事情就大了,得启动检察程序,问责地方官员。”

“还有,陕西行《免役法》已然多年,大家交免役钱,宽剩钱,目的就是为了以钱代役。”

“如今钱收了,役照有,安石相公新法的好处,如何体现得出来?这不是失信于民,给他老人家抹黑吗?”

吕惠卿也哑然了。

苏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