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人生若祗如初见 裂帛 2000 汉字|19 英文 字 1个月前

里,全是情。

我怎么就不愿去相信,在知晓了他的那些过往之后,自己的心酸,一点也不亚于他,我怎么就不愿去相信,那日在良妃宫中跟他说出一些再也无关痛痒话时,我的心里,有多么清晰而压抑的创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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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

“阿嚏……”

礼单如同窗外的雪花一样散了一地,一旁的安茹鄙夷地横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今年的雪降得格外的早,转眼间年关将至,现下宫中四处都忙着贴福字,剪窗花,长春宫虽素来清净,但染了年节的气氛,终究是有些热闹的。自打上回淋了一场雨,身体便一直有些微佯,虽没有什么大病大碍,却一直拖拖延延到了年下。

这些日子,良妃娘娘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礼单,各宫送来的礼品也是俱多,但娘娘只吩咐了叫我们清理好这些礼单,到时拣些自己喜欢的回家就是了,对于良妃的这些恩惠,我们早已习惯,亦或者,陪在主子身边一久,有种微妙的情感是难以言喻的,就像偶尔在外面听到一些关于自己主子的议论诋毁,会比说自己更要难受一样。

“素颜姐,主子说了今日清理完礼单便准我们一天假,你和安茹姐这两日便轮着当值儿,以后几天可有得忙的!”传信儿的是介音,她比我和安茹都小了两岁,人也纯真,平日里有什么事,我们彼此都是互相照应着的。安茹瞥眼过来道“明日就我来当值吧,过两日我还有些事。”

她会这样说倒令我感到诧异,通常这些事儿,不都是她推也要推给我的么。没往深处想,我便仔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礼单,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只盼着早些休息。

待到一天工作结束的时候,才毫不容易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与我料想中的一样,一片昏天黑地的眩晕,伸手摸了摸额头,才发现竟有些发热,请了良妃的安之后强撑着回了房,一路上,脑子里却止不住地想到刚才在殿里,八爷去看良妃时的情形。

往日里,他总是会找我搭讪几句的,给良妃带了什么新奇物件,总也少不了打赏身周侍侯的人,当然,这其中总属我能拿到的最为珍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良妃跟前侍侯的时候再也难得见到他的影子了,就连今日遇见,他也正眼都未看过我一眼。与其说再多的不适,我想更多就是心理上的吧。

手上一沉才发觉,自己竟已在雪中站了这样久,油纸伞上落了厚厚一层白雪,青竹的扇骨撑得有些弯曲,我微微地愣神,握着伞柄想把大块的积雪甩落下去,却只听“咔”的一声,伞骨便折断了两根,殷红的伞面在一片纯净的白色之中格外突兀,风一吹伞面便摆动一二,像极了暮晏时的红霞,只可惜这个季节的天,始终是灰白色的。

没了伞忽然连行走都变得困难,花盆地儿陷在松软的雪地里难以拔出,踩在冻起成冰块的雪水里又打滑,几番折腾,竟没有走出几步路,索性取下鞋子,赤着脚儿在冰得刺骨的雪地里走,还好这附近无人,若是被谁瞧见,该也是不知礼数的罪名吧。不出一会儿,自膝盖以下便失去了知觉,脚上却火辣辣地发起热来,趁着这温度,我抓紧往前走了几步,却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开始时还觉得是错觉,可放慢了步子才隐隐听到声后悉悉索索踩着雪小跑的声音,以及一声声“素颜姑娘”!

回身一看,却望见一个面熟的小厮……他是……李福!

“素颜姑娘……哟!姑娘怎么……?”他瞧见我冻得通红的双脚,诧异至极地问。

我只淡淡一笑“有事么?”

“姑娘,我们爷说了,方才去给良妃娘娘请安瞧见你脸色不大好,这手炉和貂皮袄子是送给姑娘御寒的,天气冷,叫姑娘保重好身体!”

心里好象有块沉重的石头猛然一跌,压抑在胸口的伤痛受到刺激般一波又一波地泛滥,他竟然是关心我的,他竟然会留意到我的脸色,他……如果不是出于亲人的关心,该有多好呢……

那一刻,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有感动、有怅然、有喜悦,也有叹息,如同雾气般浸透我的身体,矛盾而纠缠地在身体里抗争着。

“素颜姑娘……你还好吧?”李福看着我的样子有些紧张地问。

我摇摇头“李福,回你们爷就说,我谢谢他的心意,这手炉我收下了,可这貂皮袄子太贵重,素颜一个奴婢而已,当不起!”

“这是爷的心意姑娘你也知道,就收下吧,奴才多嘴一句,瞧你冻成这样子,怕是回头得染风寒了!”说罢,便帮顺着将那雪白的貂皮袄子披在我身上,原本早已冻得没了知觉的身子,这才觉得冷起来。

我终究还是没收那件袄子,不记得是怎样回到自己房里的,感觉一切渐渐都模糊不清,然后是昏天盖地的黑暗,仿佛是躺了很久很久,但脑子里仅剩的一点点残余的意识不断警醒着自己,还在夜里,还在夜里,不能睡太久了……感觉有一丝不容忽视的温度蔓延在身周,或许是从足下开始,虽然细微,但却是不容忽视的让我倍感温暖。

有些迷蒙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上像烧着了一样的烫,可我却仍觉得冷,这样的冷让我没有醒来的意识,随着一次又一次接踵而来的黑暗将我侵袭。但那丝温暖仿佛早已围绕在我身周不允散去,若不是依靠着这丝温暖,那最后一点意识也是要消失了的吧。

“咳……咳咳……”嗓子似乎粘上了一层砂纸般难受干疼,剧烈的咳嗽反而让我有些清醒,疲惫地睁开眼,依旧朦朦胧胧,以为睡了多久,其实现在也还是夜里吧。借着微弱的光低头望去,披在自己身上的竟是那件雪白的貂皮袄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想撑起来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却被一双手极轻极轻地覆盖住双眼,跟自己的手一样冰冷,但掌心不容忽视的温度那样熟悉,仿佛就是借着这丝温度,让我清醒,让我温暖。

“嘘……病了就该好好休息……再睡一会……”一个声音覆在我耳畔轻轻低喃,温润的气息在脖颈边氤氲迷漫,轻柔得让我想窒息在这种暖流里……但是这样熟悉的声音又要我怎能睡得着,伸手挡开那双给我温暖的手,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声音暗哑却异常平静“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

“要这样作践自己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