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我的手,那么用力,以至于我感到生生的疼,“素颜,谁都可以不相信我的心,唯独你不可以!从第一次在八哥府上见到你时,我的心就出卖了我自己,也是那时起我才发觉生命中更重要的东西,我原以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直到后来发现你居然懂我的心思,懂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会用与常人不同的眼神直视我,没有卑微,没有刻意……只有一种坦然与执拗,我欣赏这样的眼神,更钦慕这样的人!”
“如若……四贝勒在我之后遇到更甚于我的人,可否会有同样的心动?”我依旧怀着一丝不确切。
“素颜,不许你叫我四贝勒,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不带有身份地位的名字!”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一家子的妻室,将来还会有更多,你和她们会有子女,那才是真正的过日子啊……”
“唔……”一个霸道的吻突然之间封住我的唇,似乎容不得我再继续说下去……心跳漏了一拍,他吻我……他吻我!该怎么办……我忽然好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般羞涩,脸烧得发烫,呼吸急促得我不小心微开阖了唇,一条滑软的舌趁虚而入,霸道地侵蚀着我的羞怯局促……“要记得我说过的话……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说过……你要陪我!我胤要得起的人,便会要一辈子!”
我胤要得起的人,便会要一辈子!
专属于他的那种霸道,让我心头为之一震,一辈子吗?我当真可以在这个时空停留那么久?不会再有什么逼迫我们分开的外力?但愿吧……
瞳眸中突然地一片湿润,我闭上眼用额头抵在他胸前,奋力地抱着,这一次,是那么紧,那么地义无反顾……只因我太渴望一个真实的依靠。
康熙四十六年,依旧在整个皇室的一派喜气与祥和中大张旗鼓地来了,只是难以言喻究竟有多少人在看似真切地笑容背后藏着难以揣度的心思与算计……蹉跎的只是时间,而那些虚伪地亲眷交涉背后,多少张细密的网正彼此不让地悄然张开着,属于历史的那一段惊涛骇浪,如今才刚有了些许细微的漾波……
(因为6月份湖南学业水平考试的关系,停更了将近五个月,真是对不起原先的读者。
在六月十号以后会保证每日的稳更,在今年暑假内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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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最好不相许(4)
时光陡转,转眼在这个时代已消磨去将近三年时光,第一次出现在八贝勒府里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而今却像是兜兜转转走了一遭,虽未有什么惊涛骇浪之举,但心性与处境却是与当初截然不同了,现在的我……或许更像是抱着一颗倍加感激的心态,谨小慎微地在这个时空活下去吧……因为心里已有了……值得我去珍视的东西。
瞅着铜镜里的自己,已由当初十五六岁小姑娘的身量出落得越发高挑,清秀……只是有心人若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与孝懿仁皇后竟是越来越像,不论神色容貌,都似是如出一辙,只一想起那幅画卷,我便会莫名的觉得心里一颤……但愿……这只是种巧合吧,偶尔想起在木兰围场的大帐内那位千古一帝看我的神情,我都仍是惴惴不安,不知这太过相似的容貌,在今后的路途中,究竟会是帮了我还是……害了我!
收拾好一些衣物细软,我坦然地站在窗口,起初刚进宫选秀时,也是这样日复一日地看着日升日落,那时……有那个清淡如阳光般的十四,有那个陪我在溪边嬉戏的胤,有……我不愿继续想下去,只让记忆停留在那个时刻,似乎这两年在宫中平淡而压抑的生活都轻浅得不曾发生过,不是没有想过,一入宫为婢,便会少了这样多的自由和朋友……无奈的是,就算找到了内心的安定,我也不愿拘束在这贝勒府里荒其一生。却更没有出宫享受自由生活地勇气与权利,诚如胤所说,我若真想做那有始有终的人,现在便要为自己求一条生路……而若想重新在宫里生活下去,为了东厢姐。为了理清那些迷雾一样的错综关系。摆在我面前的只一条路:便是求我阿玛和硕额驸明尚!
快到正午的时候,门外有小厮来招呼我出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自知胤命李卫备地车马已在贝勒府地偏门候着,我转身草草环视了一圈屋内。这间房子,怕是以后也难得再来一次,但这里……却在短暂的一段时间内见证了我与胤地感情,和那一生一样的让我铭记于心,难以割舍。但这一次我清楚地知道,我无需割舍,只需陪着他……无论身份怎样变化,我要做地,只是陪着他。
到额驸府的时候已是临近傍晚,我第一次走进这个真正属于郭洛罗素颜的家,却竟是这样的陌生……
进府所见的第一个人,便让我心头一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她直直地冲我迎了过来:“小姐……当真是你吗?奴婢真要以为打小姐进宫。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一句话尚未说话,她却有些抽噎了起来。
我刮了刮她地鼻子。嗔道:“傻丫头!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小姐!您这次回来会住多久?绣儿想好好伺候您几日,等您一回宫,又不知何时才见得着小姐了……呜呜……”
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只好道“回宫……还不知回不回得了呢……”
她抬头望着我,忽然眼里亮了几分,有几分兴奋地道“小姐若是不回宫,便在府里住下吧……毕竟这里才是小姐的家啊……”
这里……才是我的家吗?我茫然地摇摇头,还未理清思绪,手里的包袱便被绣儿接了过去,顺势拉着我往书房走去……
“老爷,小姐回来了……”即使书房没有掩上门,平素里水灵的绣儿也只站在门前低低唤了一句,待到里边传来一声低咳,绣儿才退了下去,临了也不忘朝我眨巴眨巴眼睛,抿嘴一笑。我心里思忖着,我的“阿玛”,大概是个很严肃的人吧,但记忆中那个站在落日下远远凝视我的中年男子,分明在骨子里便带有一种和蔼与亲切,纵然那份亲切感让我觉得不真切,但是……
我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犹豫不觉进去该如何言辞,却不料书房里地人突然背着手出现在我面前,一时间我地目光与他猝然相撞,却谁也没有避开,他眼里似有无奈,似有疼惜,似有种深深地愧疚,太多的神色凝结在那双已然老陈地眸子里,我只是坦然地接受,坦然地回视。半晌,才扬起嘴角,慎重地唤了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