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加入我们,我可以考虑给你发一杆枪。”龙文章居然起了爱才之心。
谁知道人家小书虫居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理由奇葩却又实在,“日军侵略者是在何地西岸,而你们却只是守在东岸,毫无作战的迹象,由此可见你们并非一心抗日,我要找的是一心抗日的队伍,是深入敌人内部与日军殊死搏斗的队伍,而不是你们这样只会死守,然后等着日军来攻击你们的队伍。”
小书虫还真是直言不讳,若非这里是南天军,换作虞师任何一个其他的主力团,恐怕都能因为这句话把小书虫给抓起来。
孟烦了道:“你真是读书读傻了,西岸全是日军,你现在冲过去只能送死。”
“可就我所知,西岸已经有了深入敌后与日军作战的游击队。”小书虫道。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乱翻我的书?”
小书虫背着自己的行囊大概是背累了,暂时放在一旁,龙文章居然自顾自地翻阅起来,以至于小书虫大喊道。
孟烦了也凑到了龙文章的边上,他想看看这小书虫究竟读的是什么书,以至于造出这样一个有些呆板的家伙。
可随着浏览,孟烦了的脸色渐渐地变了,“这这都是赤色言论的书籍!这家伙该不会是赤色份子吧?”
孟烦了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龙文章瞪了他一眼,孟烦了连忙捂上了嘴巴。
“小兄弟,这些书籍你可要藏好了,再也不敢让其他人看到,不然可是要杀头的。”龙文章把书籍还给小书虫的时候,凑在小出虫的耳边说道。
“你们要杀我?”
“不是我们,是其他人,这些书籍是被定为赤色言论的危险书籍。”
“那不必你们杀我了,我自己过去西岸。”
“前面就是滔滔怒江,你这瘦弱的身板怎么过去?”龙文章问,他暂时没有把自己一行发现的过江的那条道说给小书虫。
小书虫却比龙文章想象的还要精明,“总会找到办法的,和顺就是最好的例子,东岸的人能从怒江过去并建立和顺,就说明一定还有过江的路子。”
他的坚持让龙文章和孟烦了都说服不了此人。
韩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如果要说了解,他这个了解剧本的可要比在座的人都了解这个小书虫。
“留下来,现在过去太危险,以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杀死多少个鬼子,一个?还是两个?留在这里,我们会用实时行动向你证明我们并非是死守在东岸,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打过西岸,把南天门上的鬼子全部干掉。”
小书虫道:“我不信,你们把这样的大话说的太多了,从各路保卫战开始,一路到大半国土的丢失,我再也不信了。”
这话竟是说的龙文章和孟烦了无言以对。
“那也留下了,不久之后我会组织一队人马过江,到时候你跟上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除了行天渡,你们还有过江的路子?”
“有。”
“好,那我就留下来,但你不能骗我。”小书虫道。
“当然。”
就这样,这个热血的读书人暂时留在了南天军。
……………
第三件,从禅达收容站走出来的那帮子们老兄弟如今彼此之间的感情深厚,什么事情都会力挺彼此。
孟烦了的逐渐释然让他开始大胆地与小醉接触。
迷龙干脆替他戳破了那层窗户纸,“烦啦,我说你喜欢人家就直说呗,躲躲藏藏的像个娘们儿,要我说你就把人家小姑娘娶过来当老婆得了,到时候跟我家的婚礼一块儿办了,咱们来个双喜临门,收份子钱的时候咱俩还能收双份儿呢!”
蛇屁股乐道:“就是,烦啦,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的裤子当了,也一定会给你凑出一份贺礼的。”
“还有我嘞!”不辣道。
一众老兄弟们都闹合起来,纷纷表示要随份子。
最后还是韩征大手一挥,笑道:“得了吧,就你们这仨瓜俩色儿的拿出来也不嫌丢人,我早说过,咱们南天军就是个大家庭,有哪个兄弟要是讨了老婆,那结婚的事情就由团部给操办了。
烦啦,你小子虽然怂了点,但是对人还是可以的,又是个念过书的,打起仗来也还不错,小醉是我妹妹,你要是真喜欢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反对。
兄弟们说得对,人活一世就应该活的潇洒,你要是愿意,我问过小醉的意见之后,就在咱们队伍里给你们办一场婚礼。”
“教官威武!”
将士们喊了起来。
韩征道:“其他兄弟也是一样的,咱们队伍里没那么多规矩,不管年龄,不管职位,只要是找到了喜欢的喜婆娘的,全部都给你包办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看着兄弟们跟着我一起打光棍儿不是。”
哈哈哈哈——
士兵们哄笑一片,接着以孟烦了与小醉的婚事为引的喧闹再一次沸腾。
望见这一幕的小书虫大概也有些感触,但他还是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日寇不除,何以为假,战争中还要考虑婚姻,简直儿戏。
听见小书虫嘀咕的韩征乐道:“你小子懂个屁,小鬼子杀了咱们多少将士,咱们总得有后续补充,你放心,等我这帮兄弟们以后生了儿子,儿子照样拉出来组成一个加强排,甚至一个加强连,照样上战场杀鬼子。”
小书虫愕然不语。
另一边,作为当事人的孟烦了,此时此刻百般滋味涌在心头,只见他面色不断变换,也不知道到底在琢磨什么,许久,他眸子里的犹豫和痛苦之色一闪而逝,然后冲着南天军战士们说道:“多谢兄弟们的好意,只是这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我这个做儿子的结婚总得有父母知晓,现在双亲尚在远方,我就这样草草定下婚事,岂不有违孝道?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有些扫兴的话语,但孟烦了说的也是实情,将士们不再勉强。
然而孟烦了的这番话却提醒了韩征一件事情,他算了算时日,按照今天这个日子,好像按照原有的剧本,孟烦了是要做逃兵了,而做逃兵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和顺的父亲给他寄来了一份家书。
所以孟烦了不想拖累龙文章等人,准备独自过江,去和顺见自己的父母。
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婉拒与小醉的婚事的缘由。
……
韩征在收容站的破院子里找到孟烦了的时候,孟烦了正在抬头望着蓝天,怔怔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烦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韩征在孟烦了的身边坐下。
“教官,我看云呢!”
“云有啥好看的?”
“您看这个云朵,它自由呀,随风而飘,想到哪里就飘到哪里,毫无束缚,纵横天地之间,我觉得如果人也能用这个活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