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那么不忍心的看着我,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爸爸,我们应该怎么做”
“可能他是附近村庄路过这里的人吧,这一带又多狼,总不能够让他的尸体送给狼群做烤肉大餐,我们先将他带回家里的马房放着,叫警察过来处理,顺便问问这附近的村子有没有不见人,让他们来认领。唉,这个人也是烧得够惨的,全身上下只剩下左手戴着的手镯,有这个的话应该好认人。”
女人也赞同道:“现在只有这样做了,爸爸,我们将他放到车上吧”
“等等。”
胡子大叔拿出手机来,对着我拍照和他自拍,还走去拍下巨坑和燃烧过的树木,有些兴奋地说:“将这件事情发上推特,我一定会火起来的。”
“都出现这种状况了”女人叹息道。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合力将我放上雪地车,然后离开这片雪林,离开那个还在灼热燃烧的大坑。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么样,恐怕是一会就会死去。不知道有没有人怜悯我,但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点活下去的生机。看着天上扬扬洒洒的雪花飘下来,一棵棵高大的针叶树从我上方经过。睡意又袭来,我带着无边的疼痛晕睡过去,迎来未知的未来。,,;手机阅读,
===43 吞食者
我可能是睡太久了,睡太久会感觉很累,不过比起现在这次睡醒的累,睡太久的累真的不算什么。
然后是感觉到可怕的饥饿感。
饿得我无法思考太多东西,整个人如同被饥饿控制了身体一般,不管什么东西我都能够吃下。
必须起来吃点东西,太饿了。
我努力地挣扎着,好像从一堆草上爬起来,眼睛迷迷糊糊地眯着,什么都只能看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耳边听到的是响亮的呼啸风声,还有在我很近的地方就有受惊的马的叫声,近得只要伸手过去就可以探到。
马
我转头过去,努力再睁开一点眼睛。
然而,做不到,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的精神。但却有强大的本能驱使着我走向那匹马,是饥饿感,太过饥饿了。
“呼”
我一手穿透了马匹的身体,马的惨烈叫声中倒在地上,我抓住里面的内脏扯了出来。很快,这匹马就再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我本能地进行着吞噬的行为。
不断地填充这股可怕的饥饿感。
虽然尚存的一丝理性在隐隐的告诉我,那是活物,而我所在做的是如野兽般吞食活物的行为,但是我却一点也不讨厌生吃,相反的,我的内心非常喜欢这股血腥和生肉的味道。我知道这不是由于我太饿了,而是我本来就是应该这样,我的起源或者是可怕的冷血动物。
吞食的行为进行了好久,直到最后我满意地停下来,立刻又睡着了。
隔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我再次饿得醒来。
好饿,非常饿。
但是这次却是比上一次要有精神得多,而且也有了更多的知觉。昨晚的呼啸风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现在周围很安静。
我睁开眼睛,拖着疲惫和饥饿无比的身体站了起来,打量四周。
木屋,草堆仓库,也像是牲畜简陋的木屋。
直到嗅觉回归,闻到血腥味而低下头,看到一具几乎是被群狼扯啃过的马的白骨之后,我可以肯定这里是马房。
没有任何不适,似乎如此吞食一匹活物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觉得,这匹高头大马被吃得如此干净,我很难联想到是自己做的。
“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回想起那个冒着灼红的火焰的大坑,孤寂得几乎可以让人冷死的雪林。原本应该死在那里才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对了,被救了。
那一男一女从雪林里救了我的事情,记忆虽然模糊,但还有印象。
“我是谁”
我摸着自己的脑袋。
嗯
将手垂下来一看,左手也抬起来一看,两只手都在。低下头一看,两只大腿都在。但是,记忆中从火坑中爬出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断了一手一脚。
肢体再生
我脑海中冒出了这一个词。
全身,原本应该烤焦的皮肤和血肉变成干皮一样贴在我的身上,但是干皮之下是新生的血肉。新生的皮肤如同小婴儿的皮肤一样嫩白,连细红的血管也可以从外看清。只是外面还仍然裹着一层还没有脱落的焦黑干皮层,但肢体再生的右手右腿有多么鲜嫩却是可以清晰看到的。
心情变得慌恐起来。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咯吱一声,马房的木门,在这时候打开了。
我回过头一看,看到一个欧美血种的白皮肤女人惊呆地站在门口,直盯着我,她的眼睛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依稀认得这个女人的脸容,正是在雪林当中救过我的欧美那女子,因为天气冷裹得厚厚的,但这并不能够遮掩她的美丽。
看到她,我却是产生了食欲。
对,想生吃了她的食欲。
可能看到一个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又站起来,并且以狰狞可怕的模样望着她的时候,这个女人非常可怕,失声地叫了起来,并且慌乱地后退,从马房里跑了出去。
看到一个如此怪物,没有理由不害怕。
原来如此,我不是人类,我是怪物。
好饿,很想吃东西。
带着被食欲支配的冲动,我步步蹒跚地走了出去,如果追得上,我想吃了那么女人。
等我走出马房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湖边的小庄园。几间木屋,炊烟袅袅,还有牛羊懒洋的叫声。木棚之下停着一辆雪地车,还有一辆装木的大货车。几只雪地犬在朝我吠叫,但是被我一瞧就马上夹着尾巴离开。更远一点是看不到边际的雪林,现在是晴空,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那个美丽的欧美女人已经不知何方。
我将目光投向围着我不知是进还是想逃跑的雪地犬,它们明显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怪兽,不知道厉害。我猛地一蹬来到其中一只的面前,将还没来得及逃跑的雪地犬,一手拍到地下,当场就拍死了一只,并且拍得这只雪地犬头骨破碎,血流了一地。
周围的雪地犬悲呜地四散跑了,我将被拍死了雪地犬捡了起来,打量了一下,没有过多的犹豫,强烈的饥饿感我让不假思索地咬了下来,撕开一块血肉,在口中咀嚼,吞食,然后在满足感中继续撕咬吞咽。
感觉到从一间大木屋里跑出来了两个人,我一边啃着犬肉一边朝那边望去。看到了,是之前将我从雪林里带回来的两位,一个是胡子大叔,一个是刚才那女人。而胡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