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找不到的我。
小雪不能没有我关心她。
我已经对不起小薇的爱,没有资格让她为我更伤心。
还有很多,很多
很多我不能够死的理由。
这个世界遭受不公平对待的妖怪,我不能够就此抛弃它们,我不能够辜负未来的我的期望
知觉恢复,强烈的疼痛让我差点放弃了求生的念头。
但是必须这样做,恢复知觉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运作千年妖瞳里所有的妖气,将我全身残躯包裹起来,形成一个红色的蛋状。在蛋里受到的摩擦灼烧消失,同时推妖气的推力减缓坠落的速度。
然后在蛋内借助流动的妖气将身体紧密的拼凑的一起,尽管一只手臂和大腿已经不见了。忍着惊人的痛楚发挥蛇魔最大限度的愈合能力,将受伤的地方快速治疗,将断裂的地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合。这样细致的事情让感觉异常敏感,痛楚也几何叠加地袭来。痛楚折磨得我死去活来,明明想晕死过去,但还是保持最高的精神状态治愈身体和保持蛋的形态和减缓坠落的速度。我已经将自身最大的潜力一次性激发出来。
必须忍耐,忍耐,这坠落的过程似乎慢得像过了好多年,痛苦让我钻心的疼痛。
“啊啊啊啊”
眼泪溢了出来,瞬间就被高温蒸发。
活下去
活下去,还有很多人等着我,还有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活下去,我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手机阅读,
===42 迷失森林
“不能够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怀着这个不变的信仰,我竭尽全力地从一个灼烧着的巨大土坑中爬出来。一边艰难地爬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片高大的森林,可能是与灼烧的巨大土坑有关,这里的树木都燃烧起来了,形成了一片的火海,周围一片可怕的通红。但可幸的是,此时正在下雪,相信大雪很快就会将火焰扑灭。
有点好奇,会是什么东西砸出这么大一个坑呢
一片片微小的雪花打在我身上,可是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的冰凉。
低下头看看支撑我爬行的左手,完全的焦黑,一些类似鳞片的东西在爬动当中掉落,但还有一些知觉,疼痛和严重灼伤的痛觉。再看看身体其他部位,也都是焦黑一片,严重地灼烧成烤焦的人肉,左腿缺了一条,伤口流出细细小溪的黑血。耳朵已经聋了,什么也听不到。全身没有受伤的部分恐怕只有双眼,完全无碍的看清一切东西。
我不是人类吗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活着
我,到底是谁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着,必须活下去从有意识开始就只有这么一条信念,活下去
从巨大的土坑边缘缓慢爬行,挣扎地离开火焰燃烧的树林,在一片还没有烤干的雪地当中停下来,趴在厚厚的雪堆当中,这样子就不怕会继续被烧到了。
双眼直直地盯着这片树林,已经是傍晚了。
看着数不清的雪花飘落,落在地上,落在我灼热的身体上,落在我的眼睛中,立刻被高温融化。
现在的我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
剩下应该做什么,大概是等死吧,身体烧伤得这样,就算马上送我去医院也救不活。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心难过的。想到这点,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呢
唯一让我难受的地方不过是几乎让我麻木的疼痛,再痛下去会把我痛死的吧
好痛。
好痛。
好痛。
眼前夜幕下的雪林,显得越来越诡异,似乎响起微弱的死神的呼吸气。但不可能,我明明已经聋了,听不到任何声音。
如果死神想带走我的性命,那就请尽快吧,我现在生不如死。
可,尽管什么也不记得,痛得麻木,可还是有一种呼声叫我不能够死。
是谁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我合上了眼睛,在这个没有人注意到我离开的雪林里。
默默地趴在雪地里。
安静地等着死亡的那一刻。
也许连我自己也意识不道自己已经死了。
身体上灼热的感觉也逐渐冷却下来,好久好久之后,迎来的寒冷的感觉。
先是被烧得濒死,最后冻死,这样的死法也够惨的,估计身体已经被大雪覆盖了吧,连看也懒得看,听也听不见。
我睡着了。
梦中是无数碎片的图像和声音,有许多人的场景一闪而过,很奇怪的内容,或者是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我曾经经历的人生,也或许是我胡乱梦到的。
但不知又过了多久,我醒了,是被一阵身体晃动给摇醒的。
以为是做了场梦,睁开眼睛会出现在床上,所有的事情都会记起来,但是当我睁开疲惫的眼睛时,发现自己还是身处于雪林当中,只是由趴被翻转成躺着,望到了一个穿着厚大衣的陌生女人,蹲在我身边望着我,当看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十分意外地惊呼起来。
“还活着。”
并不是我的耳朵恢复听觉,只是很奇怪的从脑海上传递来这个女人所说的话的意思。
一个穿着厚实衣服,粗犷的胡子像侏儒般茂盛的大叔进入我的视野范围当中,在他身后还有一辆雪地车,亮着刺眼的灯光照着我。这胡子大叔蹲下来打量了我一番,特别是盯着我的眼睛注视了好久,带着不敢相信地语气说:“真是神奇啊,断手断脚,还烧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亏他还能够活到现在。”
蹲在我身边的女人激动地对胡子大叔说:“爸爸,我们救救这个可怜的人吧。”
胡子大叔叹了口气,摇头道:“救不了,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活,但是已经伤成这样,就算用最好的医疗手段也救不了他。”
女人责怪地说:“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够看着他死吗”
“除了这样做,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而且我们连他是谁也不知道,我们看到的流星和刚才的大坑不知道跟这个半死人有什么关系,可能是陨石砸下来的时候他刚好路过,这该是多么幸运才会碰上这样的事”
胡子大叔说着风凉话,并且不畏可怕的碰碰我焦黑的身体,突然从我身上捡起一片鳞片,有些惊奇地拿到车灯照亮处打量着,又怀疑看了看我,最后将鳞片扔掉。
“这家伙路过这里的时候身上肯定带着几条鱼,可能是在那个冰封的湖钓狗鱼的人。”
女人一直皱着眉头望着我,似乎很害怕我狰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