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春风沉醉的晚上 满座衣冠胜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澡,然后穿上衣服,又去看了看睡着的沈安宁。

略一犹豫,他在那个俊俏男孩的颊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才悄然离去。

精神抖搂地走进明珠大厦,他微笑着进了电梯,然后走过写字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老板春风满面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明珠集团,最近持续笼罩在无数职员头上的低气压立刻一扫而空,大家都感到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有伊琳觉得无比愤怒。

高建军昨天夜不归宿,今日便容光焕发,难道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忍了又忍,告诫自己要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并且问自己为什么要忍,明明错的又不是自己,于是顺势而为,起身出了门。

她的办公室在37层,这时也不用等电梯,噔噔噔地上到38楼,大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外面的职员一见她出现,便立刻噤若寒蝉,只敢礼貌地说一声“伊总好”,然后就假装忙碌,不去注意她的气势汹汹。

高建军并没有开始工作,他脱下外套,只穿着铁灰色的羊毛衣,端着茶站在落地玻璃前,遥遥地看着外面巨大的城市。

初冬的阳光照进来,将他高大英挺的身姿镶了一道金边。

伊琳一冲进他的办公室就站住了,看着他挺拔地站在那里,衬着外面一大片低矮的楼房和偶尔拔地而起的大厦,令他有一种诱人的威势。

她的气忽然消了一点,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向他。

他今天的确没有那种彻夜不眠的憔悴,反而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悠闲自在。

伊琳的心里忽然涌出一种苦涩,随即哼了一声:“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为什么不回家?”说完自己都怔住了,为什么明明是想好好跟他沟通的,说出来的语调却仍然如此尖酸刻薄?高建军没去看她,淡淡地说:“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嘛,又何必管我在哪里睡?”伊琳一下就火了:“你是不是想顺水推舟?我现在可是明白了,原来你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最近故意跟我作对,就是想让我先提出离婚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高建军从早晨开始愉快的心情被彻底破坏。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昨天就说过,如果你真要离婚,我奉陪。

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说这个的吗?那张离婚协议书呢?你拿来,我签字。”伊琳连连冷笑:“想我让你趁心如意?别做梦了……”高建军立刻截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让我签字,就请离开,我要工作了。

记住,上班时间请不要谈私事,这是我们当初定好的原则,你已经一再破坏,我也一直容忍。

但是,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最近一年来,伊琳还没有听到高建军这样跟她说过话,语气中充满了慑人的威严,不容置疑。

她与高建军已经认识12年了,自然了解他的性格,用到这样的语气,那就是准备大爆发的了。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就什么也无法挽回,哪怕玉石俱焚,他也会坚持到底。

伊琳的性格虽然很烈,却也不太敢把他逼到那个地步。

她站在那里,沉默良久,终于一言不发地离去。

高建军看着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关上,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们的婚姻在昨天就已经划上了句号。

他不打算逃避自己的责任,说是什么被逼的。

他的确被沈安宁所吸引,而且渴望他那里与世无争的宁静气息。

多年以来,他被生活压得无暇去想爱情的滋味,也从未陶醉在温柔乡里,然而憧憬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的,他还以为那不过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想到今生还能够找到,还可以得到。

想到沈安宁此时还安静地睡着,他不由得开心地笑了。

忍到中午,他才打了个电话过去,细细地问:“醒了吗?身体怎么样?疼吗?吃饭了没有?”沈安宁笑笑地回答着:“刚刚才醒……还行,不怎么疼……喝了牛奶。”两人不着边际地闲聊了一会儿,高建军才说:“那好吧,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下了班就去接你吃饭,然后送你去上班。”“好啊。”沈安宁显得很开心。

高建军放下电话,脸色一直都很温和。

前来向他请示汇报的职员都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愉快,无形中觉得好过多了。

今天没有什么大事,集团各分公司和总部的各个部门都在按部就班地工作。

他一早就翻过行事历,今晚也没有应酬,于是一到下班时间他就走了。

伊琳悄悄地跟踪而去。

高建军轻快地跳上五楼,进了沈安宁的家,抱住他先长长地吻了一下,这才舒坦地出了一口气。

沈安宁笑得很开心,在他的怀抱里舒服地偎着。

两人靠坐在地毯上,半晌都没说一句话,却觉得十分愉快,几乎都不想出门了。

伊琳远远地将车停在路边,焦虑地看着高建军的奔驰,偶尔瞧一眼他走进去的楼门,心里如万蚁啮咬,难受至极。

过了好久,才看见高建军和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走了出来,笑着上了车,便开走了。

她不由得一愣,随即长长地松了口气。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他们以前的同学有不少都在外地定居,有些人的侄子侄女什么的会考到这个城市来上学,或者毕业了孤身过来工作,他们做长辈的不放心,就会打电话过来,拜托他们照顾一下。

想来这又是高建军哪个朋友同学的子侄,要他照顾的吧?那个男孩子看上去眉清目秀,气质也很干净,应该是正正经经的人,伊琳觉得自己果然是误会了,不由得失笑,心里也涌起了微微的歉疚,随即发动车开走了。

这个小区通往外面只有一条大道,两旁都是形形色色的餐馆酒楼,伊琳开到路口的时候便看见一家北京烤鸭店里坐着高建军和那个男孩子,两个人边看菜谱边说笑,显得很是轻松愉快。

她这一看更无怀疑,便径直往家赶去。

跟儿子吃了饭之后,她便拿起电话跟自己一向谈得来的姐妹闲聊。

那人是富豪太太,不出来工作的,对驾驭丈夫有许多经验,常常绘声绘色地说给她们听,伊琳这时心有疑惑,自然去向她请教。

那位太太听完之后,立刻语重心长地说:“伊琳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的处理方法可就太差劲了,你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把他往外推嘛?幸好你们家老高一向洁身自好,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乱来,不过,你要是再这么着,以后可就不敢担保了。”“唉,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最近两年来他真是处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