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犯罪心理:罪与罚 星星的泡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看形形色色的电影,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过上那样纸醉金迷的生活。现实的不如意,让我一门心思寻找逃避的方式。那段时间,我几乎不吃不喝,靠捡废品存够上网的钱,不想回破旧的家,不想见贫穷的父母,不想过没钱的日子。

需要承认的是,某些夜晚,当我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上过网归家的途中,碰到有单身女性拎着包走过时,总会有种想冲上前去抢些钱再返回上网的。

而有一次,我真的这么做了。

直到现在,我都想不起那个女孩的样子,只知道她穿着一件火红的外套,在漆黑的夜晚里格外显眼,一双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我似乎能从她的步伐里听出回家路上的雀跃。但那时候,我的全部心思放在她手里拎的包上。

白色的包,不大不小,跟随着她一甩一甩的。我几乎无法将眼睛挪开,一边回想着刚才下机之前没有看完的电影,那个主人公的家正在燃烧,剧烈地燃烧,壮美地一点点释放着最后的光和热直到消失;一边想象着包里有多少钱,如果我抢下它来,是不是未来一段时间都可以不用在别人怜悯和厌恶的眼光中穿街过巷去寻找一个又一个瓶子,能开开心心地泡在网吧里了呢。

身体比大脑更忠诚于自己的心。在她离我最近的时候,我出手了。

她拼了命地尖叫,死死抓着她的包,还不停地用指甲抠我的手背。到嘴的肉,我当然不想丢掉,再加上她叫得烦了,我也就再不管不顾,两脚将她踹倒在地,飞也似地跑掉,消失在夜色中。

我跑进一条无人的小巷,翻开她的包,可惜,里面只有一百多块钱。

真倒霉我低声咒骂着,拿出所有的钱,不死心又再翻捡一遍,再没有收获,将包随便一扔,拿着钱返回了网吧。

肖姐对我的归来有些吃惊。我从来没有通过宵,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那么多钱,十块钱,对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所以当我把那张崭新的一百元放到肖姐面前,跟她说今天晚上包夜的时候,肖姐皱了皱眉头,却什么也没说,麻利地找钱给我开了台机子,便不再去管了。

那一夜,我过得很开心,看了一部又一部电影。

火,我最崇拜事物,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多奇妙的组合放在一起都可以生出火来。比起我用煤炉引燃抹布的小儿科,我学习到的每一种起火方式都堪称上帝的杰作。

第二天,我趴在电脑前睡得正香时被人唤醒,居然是肖姐。她面无表情地问我有没有兴趣在这里工作,包吃不包住,一个月给800块,还可以免费上网。

这个提议太符合我的心思了,有吃,有玩,还能拿到钱。十九岁的我因为左手伤残身材瘦小的原因,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肖姐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我点头如捣蒜,只听肖姐继续说:“我给你一份工作,是因为你还年轻,平时看着也不像个坏人。昨天晚上的事,再有一次,你直接滚蛋。”

我吓了一跳,追问她怎么知道的。

原来昨天那女孩报了警,警察已经来过这周围了,还问她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肖姐替我打了掩护。

我不是胆子有多大的人,也没想真的去伤害谁,抢钱这种事,偶尔头脑发热一次也就算了,做得多了,早晚遇见鬼,我只是需要钱上网,有了钱,当然不会再冒风险抢人家包了。

于是我在肖姐这老老实实干起活来,日子过得似神仙。

只是好景不长,网吧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常常半天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有电脑,宽带费用也便宜,谁家都安得起。再加上肖姐的店开了多年,设备一直没更新过,还在用像砖头似的显示器和老掉牙的台式机,来上网的人自然更少了。

肖姐却仍然坚持开业,只是把我的工资降到了四百。对我来说钱多钱少无所谓,反正网吧一天天也没什么人,我只用每天按点来上班,然后坐在角落里看电影等待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客人就好。

肖姐被我推醒,真不明白明明白天都没几个人,为什么肖姐一定要坚持24小时开门。因为父母的关系,我晚上还是要回家的,所以夜里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看店,很是辛苦。

肖姐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我,再看看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跑回后院住的地方洗漱去了。

我熟练地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网页,无意中发现,肖姐昨天晚上的搜索内容,,;手机阅读,

===肖姐之死

凌晨两点,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我站在街角的阴影里,紧紧盯着对面的动静。

人们常说南方冬天的冷就像魔法攻击,物理抵抗是无效的。哪怕你穿得再多,一阵略带水气的冷风刮过,依然会无情地带走所有热量。

好想有杯热水啊,即使不喝,拿着暖暖手也是好的。我无奈地握紧双手,不停呵着气,祈祷肖姐能早点出来。

昨天,她在网上搜了无数种放火的方式。我之后一直有留意她的动向,看她将自己小汽车里的油抽出来,到处在网吧里转悠,意图不言而喻。

所以今天晚上我特意等在这里,希望能看到一场如盛筵的表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寒意更重,可是肖姐却半点要出来的意思都没有。那破网吧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透过门上的洞透出来,等待着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包夜网虫。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终于再也受不了无处不在的寒冷,准备打道回府。就在此时,网吧的门终于被推开了,肖姐小心地探出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拎着桶钻了出来。

我后退一步,将自己全部隐入阴影中,连呼吸都放轻许多,等待着。

肖姐似乎很紧张,她小心地将桶里的液体倾倒在网吧的破门上,再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点燃打火机。

终于,火起。

我似乎能听到破旧的门发出绝望的尖叫声,在火光中不停地摇摆,想要摆脱身上已经窜得老高的火苗。

这个凌晨,微风,正适合将不大不小的火苗慢慢带起,给它力量,助它成长。

我继续等待着。

但是肖姐显然并不想看到心爱的网吧被渐渐点燃,虽然近几年不景气,但它也有过曾经的辉煌,多年心血也许不久就会化为乌有,任是谁都不忍心亲眼目睹,哪怕肖姐自己是纵火的凶手也一样。

她绕向右侧,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