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能先去看看卷宗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这样才能给两名人质搏得一线生机。
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场的凶手和警方,态度居然出奇的一致,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文沫,等着她按照凶手的要求进屋。刚送她来的同行,甚至还在后面隐晦地推了她一把,让她不防之下,身形踉跄,差点跌倒。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摆弄了她一次还不够,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们居然还不吸取教训,上次晾着自己,这次居然想直接让自己顶在前头,自己是该他们的还是欠他们的难道他们没有看出凶手打的主意吗
哪一个真正想逃跑的犯人,会将与警方的对峙地点,选在四周围道路不通的地方这片农舍,四周都是庄稼地,唯一的两条小细土路,也不过是农人种地时,随意踩出来的。如果凶手提出要车,警方只需要在土路不显眼的地方随意挖几个坑撒点水,在回填上土,不管什么样的车子,恐怕都会陷下去,到时候凶手就是插翅难飞的结局。他们当凶手都是傻子,没有想到这一点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压根就没想离开过,他根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警方不想办法拖住凶手,还尽量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无限制的满足,等到他达到他的目的了,无牵无挂,正好可以同归于尽。自己这条命他们不在乎,凶手的死活他们也不在乎,那两名人质呢,他们还不在乎吗
总而言之,让自己现在乖乖听凶手的话,去做送死的事情,不可能。
但是在场的两拨人都不会同意,他们根本就不听文沫的意见,只单纯的认为她怕死,一个警察怕死,可是非常让人鄙视的事情。文沫觉得自己有必要震慑他们一下,先把这群捣乱的警察摆平,能拖多久拖多久,反正她那一打厚厚的卷宗,也只剩下小半没有看了,哪怕没有时间仔细去看,她总也得知道后面几起案子是怎么回事。
文沫后退一步,找了个平整的地方站好,无视周围同行们鄙视的目光,只定定的看着在阴影中隐藏着的凶手,一时间,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开口。
刚才忍不住推了文摸一下的那个警察,神色间有些焦急,跨出一步,再次站到文沫身边,一边说着些让文沫不要见死不救之类有的没的的闲话,一边打算继续把文沫向前推。
文沫等的就是他动手,她打定了主意要立威,镇住这帮心怀鬼胎的牛鬼蛇神们,因此下手一点儿没留情,她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阴影里站着的凶手,可是一直保持着警惕,那位撞上枪口来的可怜同行,就成了被他儆猴的那只鸡。
对方刚刚碰到她的衣角,还没反应过来呢,只知道自己伸出的那只手突然被人抓在手里,下一秒天旋地转,他的脸跟地上的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竟是被一个比他看起来瘦小得多的女人给来了个过肩摔,掺着黑灰的泥土塞进嘴里,他皱着眉头,吐了两口,才缓缓从地上爬起,刚想开口骂人,对上文沫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砸吧砸吧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拍拍身上的土老老实实地坐回车里,一言不发。
其余几个站得离文沫较近的警察,被她一个眼风扫来,都忍不住后退两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个狗啃泥可不是什么好事,反正如果真出事了,前面还有文沫顶着,就算两名人质被害,也是因为文沫不听他们的劝告,不肯配合凶手,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顶了天了挨个处分,难不成因为两个高官的死,把市公安局所有的人都开回家他们是重要,却没那么重要。,,;手机阅读,
===我要你听我说
想通这一点,刚才的急切心里退去,他们也无意与文沫作对,全部老老实实地坐回车上。
那凶手倒是比这些警察更沉得住气,似乎对文沫突然的举动很感兴趣,他从阴影中走出来点儿,不过仍然谨慎地让人质挡在他的前头,以防自己在话没说完之前就被警方一枪爆头的可能。
文沫趁着这个难得的大家都装深沉的时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翻看着还没有看完的卷宗。刚刚凶手已经提出来,他的杀人动机,起因是十六年前发生的一起旧案。但是显然当地警方并不知情,卷宗里只简单记录了几名被害者的基本信息,从表面上来看,这些人除了最后的两名死者,李欣与贺旗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之外,其他人并无牵扯,这些人在十六年前,又有怎样的交集,以至于让凶手念念不忘,跨越了漫漫的时间长河,依然来收割他们的性命。
那一张张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照片,让文沫对凶手有了一个最直观的印象:残忍、冲动,做事不计后果,这三点决定着凶手的年纪并不会太大,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这个年龄段的人,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心智成熟,有强烈的证明自己的,是最容易产生心理不平衡,进而激烈报复的年纪。同样是这个年龄段的人,年富力强却初入社会,最容易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却有十足的行动能力。以上几点结合起来,就是一场最大的灾难。
很快,所剩无几的卷宗被文沫翻完,凶手似乎并不阻止她去看他以前所犯下的丰功伟绩,一直就那么在门边来回摇摆不定的,时不时露出只眼睛,盯着文墨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她终于看完卷宗,才出声道:“我一直在礼貌得邀请你,如果这份礼貌一直得不到回音,就别怪我换另外一种方式了。反正我现在手上有两个人质。当初不厌其烦地带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来。就是为了有更多的谈判筹码,现在是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我只要留着一个活口,这些人就不敢冲进来,另外一个活口。完全没有必要留着。我看着他们两个人有些费劲呢。他的生死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数到三,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踏进房间。他也就没必要活着了,说句实话,反正我已经想杀他很久。”
“一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用着急,哦,我忘了,你似乎还不认识他们两个人谁是谁。现在我手里这个,叫冯卫健,是市的副市长,以前也曾经任过公安局长,还是个刑警出身,这么个黑心烂肝的东西,居然也能当警察”
“二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