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求人家庶女呢可惜到底蠢笨了些,把自己亲生闺女给绕进去了
连番受刺激之下,当着段老夫人的面陶氏都不想忍了,微微一笑道:“大妹,话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头疼微儿,不过你放宽心,我和老夫人都疼她呢,哪能看着不管的。微儿其实是个好的,以后会有福气的。”
容昕听了这话,又不大高兴了,心想程微父母双全,轮得到卫国公夫人操心谁来求娶吗哼,就算去求娶,又不是求到卫国公夫人面前来。
噢,他懂了,卫国公夫人这是没有女儿,一辈子体会不到有人求娶的滋味了,这才替程微操心来着。
可是,这样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呀
容昕想到这里,颇有些诧异怎么会冒出这样古怪的念头来,遂悄悄红了脸。
容岚拿眼瞄着哥哥,心道好端端的,哥哥脸红作甚,怎么才过了一个大年,她认识的人,一个个都不大正常了
难道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
小姑娘摸着腮边红痘痘,一下子忧愁起来。
韩氏可没注意这些半大孩子的想法,陶氏这一说,正中下怀,不由笑起来,带着几分得意:“母亲,大嫂,我还一直没跟你们说,微儿这些日子瘦了白了,变得好看了,我确实是有些头疼,她这模样,以后可别给我惹麻烦才好。”
说着,还瞥了韩止一眼。
陶氏真要气吐血了,小姑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她闺女变好看了,以后她儿子就稀罕么
真是笑话,被她儿子弃若敝履的人,以后她儿子要是再稀罕了,她“陶”字倒过来写
“微儿真的变好看了大妹下次可要记得把微儿带来,老夫人瞧了定然高兴。”陶氏不冷不热地道,心想就那黑胖壮的丫头,变瘦了能好看到哪里去,她还真想见识一下了。
韩氏痛快地应了:“母亲,那等微儿好了,我带她来看您啊。”
段老夫人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称好。
只有容昕有些担忧起来。
丑丫头变了样子,以后会惹麻烦吗哼,哪个不长眼的混蛋会瞧上一个丑丫头
上次他没瞧清楚,怎么觉得和以往差不多呢,不就是瘦了点,白了点,皮肤好了点嘛,那眉毛那眼睛,不还是丑丫头
不行,他还是找个机会去瞧瞧。
一瞥鼻青眼肿的程曦,容昕高兴起来。
这下好了,现成的借口都有了,他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总得上门道歉吧。
程曦菊花一紧。
这小霸王想干什么
以后,以后他再也不要来国公府了,他要留在家里读书
这一场混乱的拜年,总算是告一段落,程澈在前院陪着长辈们喝了酒,脸色微醺,赶到门口马车旁,眼瞧着神色各异的弟妹们,并没有多问,与韩氏告辞:“母亲,儿子还有点事要办,晚些时候再回去。”
韩氏见嗣子面色微红,有些不放心地问:“澈儿,你饮了酒,骑马行么,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办的”
程澈就笑了:“必须要今日办的,母亲莫要担心,儿子喝得并不多,是屋里热才上脸的,儿子办好事就会回府的。”
韩氏这才点头,嘱咐道:“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程澈颔首,翻身上马。
马蹄声哒哒敲击着青石路面,渐渐远了,驶往怀仁伯府的马车随后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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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草编蚂蚱(500票加更)
程微学习制符格外专心,以至于到最后,还是阿慧主动中断了教学:“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学太久,你一时消化不了,还伤神。”
程微不想停下来:“我觉得自己还行,头脑清明着呢。”
阿慧很不乐意:“是你觉得准,还是我说的准这事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程微抿抿唇,老实道:“自然是听你的。”
术业有专攻,她再怎么提防阿慧,面对一无所知又不得不学的领域,只得老实听着。
“那就是了。”阿慧语气缓和下来,“该学的时候就好好学,不学了,就痛快玩。行了,今日教这么久,我也累了,要歇着了,没事别来烦我”
心道,没想到这倔丫头还挺认真好学的,还让不让人发挥一下老师的威严了
阿慧在脑海中没了声息,程微一下子空闲起来,喊道:“画眉,给我端一盏蜜水来。欢颜,把书架子上第四层那几本书拿过来。”
两个丫鬟齐齐应是,端水的端水,拿书的拿书,很快,程微就成了手捧一盏蜜水,歪在床头看摊在膝头话本子的状态。
她犹嫌不足,懒洋洋道:“听歌,过来念给我听。”
“嗳。”听歌跑过来,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捧起话本朗朗读起来。
听歌嗓子好,声音婉转动听跟黄鹂鸟似的,透着那么一股欢快劲儿,让人听了。心都跟着愉悦起来。
程微对二哥拿来应付她的故事书不感兴趣,只听小丫鬟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听得入神。心中美滋滋地想,等二哥拿回来水镜记,再让听歌这么读给她听,她还要沏一盏蜂蜜红枣茶,那可就太享受了。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心急。
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呢早知道让他先把书给了自己,也不知他把书藏在书房何处了。
门口传来说话声:“微表姐。我说怎么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呢,你这伤者可够舒坦的。”
程微抬眸,就见一身簇新粉红衣裙的陈灵芸立在门口。笑盈盈往里张望着。
程微把蜜水放到一侧,示意听歌等人退下,淡笑道:“怎么还有羡慕伤患的,陈灵芸。你是来看我。还是来埋汰我呀”
陈灵芸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想来,还不是我哥哥,非要过来看看。”
她说着,侧身,伸手把一个少年从外间拽了进来,口中道:“大哥,你瞧,人家可不欢迎我们呢”
被拉进来的少年个头颇高。浓眉大眼,肤色微黑。一笑就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微表妹”
只喊了一句,就戛然而止,一脸惊讶望着斜倚在床头的少女。
少女只穿了家常翠色衫子,头发随便挽起,有碎发落下来,调皮的垂在耳侧。
鸦黑的发,如雪的肌肤,少女就像是水墨画中的人,有种不真实的美感,少年一时看愣了。
陈灵芸跺脚踩了少年一下,嗔道:“大哥,你傻啦”
少年猛然回神,微黑的面颊爬上红晕,冲妹妹笑笑,又冲程微不好意思地笑:“微表妹,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程微坐直了身子,招呼道:“瑞泽表哥、灵芸表妹,过来坐吧。”
原来这少年,就是陈灵芸的兄长,陈瑞泽。
程微对这位表哥印象还不错,许是因为长在京郊,瑞泽表哥不像京中贵公子那般精致,更像生机勃勃的野菊,爽朗中带着憨厚,与之相处,心情下意识就放松了。
可是这一次,在变得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