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33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目光望着江彬,而江彬笑着点头,像是已完全明白。

  江彬抱拳:“臣知道该如何做,请陛下放心,定让陛下得偿所愿。”

  ……

  ……

  朱厚照没有在宫外停留太久,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要紧事,或者是急着去见沈亦儿,而是因为他要回宫去宫市找乐子。

  这几天沈亦儿也陪着他去宫市,朱厚照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就像个东道主,每次都给沈亦儿展示宫市里好吃好玩的地方,不过朱厚照将里边的秦楼楚馆给暂时取消了,避免让沈亦儿骂他昏庸无道。

  朱厚照走后,许泰松了口气,而江彬那边则显得很轻松,就像皇帝之前的吩咐理所应当一般。

  许泰道:“陛下之前的话,你可有听懂?那位钟夫人,到底应该怎样……”

  江彬瞥了许泰一眼,打断他的话:“怎么跟我那么久了依然这般糊涂?陛下想得而未得,这次还不趁着带钟夫人一同南下的机会,得偿所愿?”

  许泰摇头:“陛下可是九五之尊,天下间还有敢跟他作对的女人?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我若是那女人,不如答应陛下的追求,进入宫门,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尽享荣华富贵!”

  因为许泰不太理解皇帝的作为,他会以自己的想法揣度这件事,而他说话时也在看着江彬,显然是想让江彬来给他解答,其实这方面他也有所触动,不过是想让江彬多“提点”他一下,这也算是逢迎的一种手法。

  江彬道:“天下间怎样的女人没有?这女人因得陛下眷顾,过去几年时间里家破人亡,她现在还不肯就范,其实就是心中怨恨在支撑着她……若是强来有用的话,陛下早就得到她的人了,但这样做有何趣味可言?”

  许泰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带着一种文人雅士的气度,再加上他年轻俊朗,极得正德皇帝欢心。可实际上他却是武人出身,对于女人没那么婉转,更多是直来直去,还觉得男人对女人理应如此。

  至于皇帝的心态,不是许泰能够理解的,这也是他跟江彬间的差距,江彬的聪慧基本用在如何去逢迎上,再加上他身上带着的那种投机心态,关键时候愿意挺身而出,自然更得皇帝欣赏。

  江彬见许泰脸上满是迷惘,继续道:“这美色之事,最直白莫过于得到身子,甚至不择手段,好像那贼寇掳劫良家女子!一次两次或许有趣味,但时间久了便索然无味,你以为陛下会跟你一样,为得到女人而用强?”

  “难道不会吗?”许泰笑了笑问道。

  江彬没好气道:“偶尔或许会用这一招,但绝不会用在那些让陛下心动的女人身上,陛下对这个钟夫人极有耐心,甚至对很多女人都如此,你当为何陛下跟咱不同,就是因为陛下的喜好和行为举止跟咱不同,若是圣心能让你随便猜出来,那你岂不是早就飞黄腾达了?”

  “有道理,有道理。”

  许泰脸上带着恭维之色。

  江彬也知许泰不过是在违心恭维,微微冷笑:“要让钟夫人屈服可不是容易事,不能威胁,也不能乱来,就是要让她接受……这可是一门学问……多跟我学着点儿!”

  ……

  ……

  皇帝将要出巡,最发愁的人不是张太后,而是谢迁。

  自打沈溪出征,京城局势便在谢迁控制下,朝中事务虽然受制于张苑,但远没有当初刘瑾当政时那么严重,有很多声音还是可以反馈到皇帝耳中,不过朱厚照对朝事不管不问,也让谢迁感觉压力山大。

  随着江南建城用度开销增加,户部方面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一边是谢迁和朝中老臣异常苛刻,强行将皇帝答应调拨的银子扣下来,一边却是沈溪连续上奏催促,皇帝下旨问询和派人督促。

  作为户部尚书,杨一清承受的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杨一清夹在中间很为难,他一边想帮沈溪,一边却觉得谢迁吩咐得没错,毕竟沈溪是在做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以中庸思想来看待这些问题的杨一清,无法做到左右逢源,就算是当了墙头草,谢迁对他的信任也不及从前。

  进入八月后,皇帝即将南巡,沈溪建新城的事显得异常紧迫,因为户部调拨的款项没到位,杨一清很担心皇帝到江南后发现户部的猫腻,只能亲自前去拜访谢迁,跟谢迁说明眼下的困难。

  作为户部尚书却不能做户部的主,事无巨细都要请示谢迁,杨一清心中也很无奈。

  谢迁小院内,杨一清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概意思是秋粮就要入库,朝廷暂时没有财政压力,一边是皇帝对中原地区税收减免,一边是沈溪在江南建造新城,杨一清想试着调拨一些钱粮过去,不过他不能说是帮沈溪建造城池,只说是调拨军费,同时将之前朝廷拖欠的造船款项一并补齐。

  谢迁认真听取了杨一清的意见,没第一时间反驳,良久后才道:“现在要调拨一百万银子给他,那下一步呢?这笔银子他能用多久?年底他再跟朝廷伸手要,陛下再同意,那你怎么办?”

  杨一清面对谢迁的问题非常无奈,现在他已不关心谢迁出于怎样的目的阻止,只关心是否能早一步将户部分内的差事完成,而不是每次都被皇宫派人质问,或者是被沈溪上奏来提这件事,让他这个户部尚书为难。

  杨一清道:“应该调拨的款项,若一直不给的话,海船将无法如期造出,平沿海倭寇之事就会无限期拖延,或许几年都不得进展,那时耗费的银两和人力物力会更加巨大,所以在下认为,当优先保证船只正常制造,而有关建造城池调拨款项之事,可以再行商议。”

  面对杨一清很有主见的说法,谢迁凝视对方一会儿,问道:“那意思是,应宁你觉得应该把银子调过去?”

  尽管杨一清有开罪谢迁的心理准备,但关键时刻却没了底气,头微微垂下,道:“长久拖着,户部面临到的压力很大,宫里已多次派人来催问。户部如今账面并无亏空,甚至府库满盈……”

  杨一清想继续为这件事找理由,却被谢迁伸手阻拦。

  谢迁叹道:“应宁,你当老夫是有意刁难之厚,故意给他难堪,是吗?”

  杨一清没有回答,但其实他已觉得谢迁根本就是故意在给沈溪出难题,而且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两人之间更像是政治倾轧。

  形成朝廷最大的两派政治势力,如今正互相博弈,所以谢迁才会如此过分,反倒是沈溪一再忍让。

  谢迁却不觉得杨一清会怀疑自己,道:“老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