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5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心里清楚,老夫可不想事事都为他编排好,他也不需要旁人为他安排……此番朝廷调用,完全是看重他的能力,若是因老夫举荐或者如何,那他根本没必要去西北!”

  刘大夏听到这话,便知道谢迁已不可能提点沈溪。

  仔细想想刘大夏就明白了:“于乔一定是怪责我等让沈溪在外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一直想让沈溪在翰苑体系有所发展,可内阁如今为刘少傅和李大学士控制,沈溪入阁的机会极为渺茫,于乔有苦说不出……为沈溪前程考虑,他宁可改变之前的想法,让沈溪去西北,进一步靠近中枢……谢于乔也算是用心良苦!”

  如果是外人,见谢迁不肯提点沈溪,一定会觉得谢迁不想跟沈溪有所牵连,或者是对沈溪缺乏负责任的态度。

  刘大夏却是跟谢迁几十年的老朋友,对其脾性最是了解,哪怕谢迁不想提点沈溪,他也能理解谢迁的一片苦心。

  之前赞同沈溪去西北,乃是谢迁为让沈溪重新进入权力核心而做出的忍让和妥协,谢迁可是一心想让沈溪进入内阁接他的班的。

  刘大夏道:“于乔,你不肯说,那我就代替你去给他写封信,让他知道去西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到底我两次履职此差事,对其中诀窍有一些了解。”

  “沈溪不同于我,毕竟不是以朝廷部堂兼任西北,要长期留在三边,面临的压力更大,得罪的人……或许更多!”

第一六四〇章 让他回不了京城

  寿宁侯府,张氏兄弟刚得知沈溪被朝廷任命为三边总督。

  张延龄有些恼怒,直接将手中信函拍到桌上,怒道:“沈溪这小子命真大,从北到南一路打仗,到现在都没死,真是晦气!张懋那老匹夫居然跟刘大夏沆瀣一气,提拔沈溪到西北任职,那我们以后在三边岂不是没了施展拳脚的空间?”

  张鹤龄显得很谨慎,没直接评价这件事,好像在思考问题。

  张延龄道:“大哥,内阁那边看来已批复通过,你也知道咱那外甥对沈溪一向器重有加,现在朝廷调沈溪去西北,绝对举双手赞成!”

  “既然知道这件事已获各方支持,无可更改,那你还说什么?难道你能跟朝廷上奏,把这差事委派他人?你身边有能胜任三边总督之人选?”张鹤龄有些不耐烦地喝斥。

  一句话就让兄弟二人间起了隔阂,张延龄诘问:“那以大哥之意,就此将西北交给沈溪那小子,从此不管不问?”

  张鹤龄道:“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管的问题,而是你没得管。就算沈溪不去,这几年我们在西北布置那么久,又取得多少成效?之前王琼不识相,保国公虽然好一些,但欲壑难填,钱没少出效果却不怎么样。现在就是否能将沈溪拉拢到我们阵营中!”

  张延龄不屑地道:“大哥开什么玩笑?你想拉拢姓沈的小子?你也不看看他什么脾气,如果能拉拢早就拉拢了,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根本不想跟那小子说话,免得被他身上的臭味给熏着!”

  张鹤龄叹道:“今时不同往日,以沈溪之能力,就算担任兵部侍郎也不为过,现在新皇登基,朝廷却不给他入朝机会,难道他心里不着急?内阁刘少傅那边他走不通,而他的靠山谢于乔已失势,他现在是落毛的凤凰,如果这时候我们出面帮他一把,莫非他不会记我们的情?”

  张延龄坐下来,嗤之以鼻:“大哥,你分明没搞清楚沈家小子的情况,他宁肯当个闲散之人,也不会巴结我们这样的外戚,说白了他就是个不识相的读书人,朝中很多人跟他一个德行,偏偏他还不为那些老顽固所容,哈哈……要怪就怪这小子锋芒太露,现在吃瘪正好,我们别帮他!”

  张鹤龄打量自己的弟弟半晌,终于道:“朝廷让他先回京城,一切等他回京后再说吧。”

  “其实此人乃文官中的异类,正是我们可拉拢之人。沈溪还算是识时务,以前之所以不肯跟我们亲近,是因为他知道先皇在世,我兄弟不可能掌握朝廷核心权力,但现在孤儿寡妇当政,新皇对他又信任有加,若他可以跟我们站在一条道上,对付完刘少傅等人,谢于乔担任首辅,他的权势也会熏天,就等着入阁当辅臣了!”

  张延龄不耐烦地道:“随便大哥怎么说,要让我跟沈家小子亲近,门都没有。这家伙当初摆了我们一道,还想让我宽宥他?哼哼……看他在西北怎么蹦跶!”

  ……

  ……

  张延龄从寿宁侯府出来,心中满是郁闷,他对沈溪恨之入骨,大哥张鹤龄却对沈溪极为欣赏,这让他很不甘心。

  刚回到建昌侯府,便有下人来报:“侯爷,锦衣卫江栎唯已在外等候多时!”

  “姓江的还有脸回来?说是去对付沈溪,结果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敢回来,这几个月他去做什么了?”

  张延龄恼羞成怒,他等着江栎唯把高宁氏带回京,结果江栎唯半道将高宁氏给弄丢了,以至于几个月都在外地,一直不敢回来进见。张延龄一摆手,“让那没用的狗东西来见本侯!”

  江栎唯出现在张延龄面前,躬身行礼,张延龄坐在高位上,冷目相向:“江镇抚,你可真有本事,南去一走就是一年,你这是准备回京来过年啊?”

  江栎唯恭谨地道:“卑职前两个月便已回到京城,但因侯爷交托的差事未能办好,不敢求见……”

  “知道没办好,还不来请罪,居然找人送封信来,连人影都没见着,你以为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庙?”张延龄怒道。

  江栎唯做出恭敬受教的模样,一句话都不敢跟张延龄反驳。

  张延龄没见到高宁氏,心中虽然失望,但也没因此而将江栎唯一棒子打死,毕竟二人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他现在一直宠爱的一名妾侍便是江栎唯所送,不愿就此翻脸。他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回来,可是找到那女人了?”

  江栎唯为难道:“回侯爷,之前卑职派人打探了一下高集的情况,得知他和儿子暂时客居南京城,并无见那女人过去寻夫……这女人……怕是已死在路上,或者因为一些事,不敢去见高家人,从此隐姓埋名过活!”

  张延龄龇着牙,故意咬出声响来:“你是故意气本侯,是吧?人已在你手上,还能让人逃走?你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吃干饭的么,连事都不会做?”

  江栎唯直挺挺在张延龄面前跪下,磕头不迭:“侯爷,卑职做事不力,请您降罪!无论您怎么惩罚,卑职都毫无怨言,毕竟您对卑职恩同再造,对您绝对不敢有所忤逆!”

  就算张延龄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