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7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果干掉两万六鞑子,还带回来两千多俘虏,亏自己还给他压功劳呢,这功劳大到没边,如何才能压下?

  索性直接上报了,只是希望别出什么差错,最后数字对不上,反而会害了沈溪。

  沈溪又仔细地想了想,说道:“首级都是从战场上砍下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一个半个有问题……”

  “谁问你一个半个了?”

  谢迁没好气地呵斥道,随即又出言安慰:“今日的献俘典礼,你做的很好,你麾下兵马,现在已调往京城九门防务衙门,你如今暂时继续担任延绥巡抚,但回头陛下如何安排,得听诏书!老夫还要与马尚书回朝,你……你若是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府,养精蓄锐!”

  沈溪听这意思,自己暂时不用去兵部衙门,可以直接打道回家了。

  想想也是,今天主持献俘仪式,在检阅台上站了足足两个多时辰,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的确累坏了,不如回家好好休息。

  兵部那边都在忙着清点首级,之前他已听说朝廷要筑京观,兵部那边的人要负责统调,应该没时间接待他。

  转身欲走,谢迁那边已经在跟马文升、张懋有说有笑,往大明门而去。沈溪暗自腹诽:“你谢老儿总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臭脸,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银子一样,原来跟吏部天官相处时你脸上也会有笑容啊!”

  沈溪再次驻足看了看,城墙下的便道已经被大明百姓塞满,大约两三百米外正阳门大街中段的西江米巷和东江米巷,也全都是百姓,只有通向大明门的街道由于士兵和衙差把守,方便通行。

  沈溪想了想,还是先从大明门进宫,然后在承天门的长安左门出宫,如此便可以躲开拥挤的人群,同时马九的马车也等候在东长安街,方便自己乘车回家。

  就在沈溪迟疑时,一众兵部、五军都督府、鸿胪寺、礼部等衙门的官员,见谢迁、马文升和张懋走远,立即涌了过来跟沈溪行礼打招呼,俨然把沈溪当成是挽救大明于水火中的大功臣,热情程度让沈溪以为自己已加官晋爵了。

  恭维的话,回京这两天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了,但沈溪还不能发脾气,每一个人都得笑脸相迎,谦虚对待。

  毕竟都是朝中同僚,而沈溪虽然在外建功立业,但在朝中,尚属“后起之秀”,除了在翰林院和詹事府当过差外,可说是没有任何京城实权衙门履职的经历,但他很有可能因此次大功一跃而成为六部尚书、侍郎,难怪别人要过来巴结。

  王守仁原本想跟沈溪打招呼,但见很多人围着,只能笑着摇了摇头,匆忙往兵部衙门而去。

  沈溪跟众多官员见过礼,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此时老百姓已散去大半。

  沈溪松了口气,正准备从东江米巷转道东长安街乘车,马九已经赶着马车过来,直接停到沈溪面前:“老爷,太子差遣让小人转告老爷,说他会在东华门等着,无论如何要见老爷一面!”

  沈溪不由摇头轻叹,心想:“这熊孩子真是不省油的灯。”

  沈溪问道:“你跟太子来往密切?”

  回到京城后,沈溪得知马九曾被朝廷短暂征调,跟随太子作战,但因朱厚照没有实权,无法赋予马九宫廷侍卫的身份自由出入宫中,以至于马九没能参与到最关键的西直门和正阳门两场战事,导致与大功擦肩而过。

  马九道:“小人驾车等候在东长安街,也不知太子如何知道小人在那儿,又为何突然差遣人前来知会!”

  沈溪道:“九哥,你别紧张,其实太子这人,做事很有章法,你若能得到他的赏识,并非坏事……只是太子乃储君,贵不可言,你一定要小心逢迎,不可出差错!你的毛病是行事太过耿直,面对太子时需要油滑细腻点!”

  “是,老爷,小人记下了!”马九毕恭毕敬地回道。

  沈溪诧异地打量了一下马九。

  或许是跟着朱厚照见过一定世面,现在的马九说话时总情不自禁带上一股浓重的奴才气,这让沈溪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他知道马九跟着朱厚照,一定受了不少窝囊气,毕竟能与太子对话的都是朝中高层,拧一个出来都是二三品的大员,马九必须把姿态压得很低,而太子受了气,又会把气发泄到身边人身上,马九也会遭到无妄之灾。如今马九还能保持平常心,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一二九九章 奉旨出宫

  沈溪原本要回家,但既然太子传召,沈溪不得不去东华门。

  为了省把力气,沈溪让马九直接把车赶到东安门外,他刚想下车由东上门到东华门,谁知道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太子站在东安门外。

  沈溪原本以为太子是偷跑出宫,结果看到朱厚照身着太子冕服,身后还跟有侍卫,才知道弘治皇帝应该知道此事。

  “太子殿下!”

  沈溪赶紧下了马车,上前行礼。

  朱厚照上去相扶,笑容满面:“先生免礼,咱师徒俩客气什么?嘿嘿,之前我跟父皇一起参加献俘仪式,就在午门那边,好家伙,鞑子的脑袋一车一车地送进宫城来,看得我惊心动魄,冷汗都冒出来了……沈先生,你可真有本事哪!”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在骂人,但沈溪知道,朱厚照这是在恭维他,但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中听。

  朱厚照是有点儿小聪明,但在实干上依然有欠缺。

  沈溪道:“太子过誉了,下官只是做了臣子应做之事,很多时候属于被迫为之!”

  朱厚照嘿嘿贼笑两声,道:“朱将军的话,我听到了,他讲述的土木堡几场战事的情形,很是生动有趣,我现在想听先生把详细战况讲给我听,这样我好在父皇面前说说,先生以为如何?”

  或许是脑子里个人英雄主义思想作祟,朱厚照对于沈溪的传奇经历很好奇,亲自出来相问。

  沈溪好奇地问道:“太子是如何出宫的?”

  朱厚照得意地说:“我跟父皇说了,想请沈先生你到东宫给我讲讲土木堡战事,可父皇说沈先生现在已经不是东宫讲官,再到东宫会有失体统,便让我到东华门来见你,我在里面闲着无聊,便出了东安门等待。”

  “也不是什么君臣间的召见,只是先生和学生之间必要的交流,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四处走走?”

  看到周边侍卫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沈溪顿时明白过来,弘治皇帝的底线便是东安门,如果离开皇宫的范围,恐怕会犯忌讳。沈溪当即道:“太子要问什么,只管在此处相问便可,臣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厚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