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6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家务操持得不错,比起他当初领军出京时更有家的韵味。

  沈溪心满意足地回到前面的书房,想了想把林黛单独叫过来。

  林黛小脸上满是郁郁寡欢,毕竟在她心目中,自己才是沈家“大妇”,怎么说她都是跟沈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共过患难,对沈溪一往情深。

  沈溪问道:“方才见你一直有话想说,但没机会跟你单独谈,现在叫你过来,你且说来听听!”

  林黛微微撅起小嘴,轻哼一声,显得很不满意。

  沈溪道:“不说?那我可说了……你兄长,林恒,近来都在跟随我作战,他现在于边军中担任副千总,此战过后会被提拔重用,等他回到京城,我会想方设法带他来见你一面!”

  林黛委屈地道:“兄长的事情,我不想听,这一别差不多就是一年,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当初离开广州府时你不是说好了,要给我一个孩子吗?”

  之前沈溪一直以为,林黛想说的事情,要么跟林恒有关系,要么是家里被谁欺负了准备告小状,谁知道是为了说孩子的事情。

  沈溪微微摇头,苦笑道:“黛儿,很多事不用急于一时,我这次回京,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造孩子,你还怕少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林黛撅着嘴,那神色好似在说,鬼才信你呢!

  沈溪不再跟林黛多说,他下午还要去兵部走一趟,昨日匆忙,很多手尾没有交待完,再者他要争取早日将城外的京营兵马从南苑调回京城驻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士兵留在城外,这会让将士寒心。

  沈溪道:“你且在家中等着,这短时间没事的话,晚上我都会回来,现在入门的只有你、韵儿和君儿三人,但君儿有孕事在身,你韵儿姐姐又让着你,你怀孕的机会少吗?开心一点儿,我不想出门工作的时候还看你耷拉一张脸!”

  林黛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谢恒奴有孕在身,显然不会跟她争宠,而谢韵儿一向谦和好说话,再者谢韵儿生下长子沈平,对于为沈家传宗接代的事情没那么苛求,这么想起来,她反倒是家里最有优势的一个。

  但转眼林黛又有些懊恼:“我这算什么优势?别人都有了,我这边还什么都没有,就算得到机会又怎样?没本事就没本事,看来娘说的没错,我可能就是个没福气的人,跟憨娃儿相守这么多年,都没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见林黛哭丧着脸,沈溪无奈地摇摇头,温柔地安慰两句,这才离家。

第一二八〇章 戳破窗户纸

  紫禁城,乾清宫寝殿。

  朱祐樘的身体逐渐康复,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这跟近来朝廷兵马与鞑靼人作战节节胜利有关。

  沈溪带兵回援京城,解了京师之围,尤其是在西直门和正阳门打了两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振奋了军心民心,鞑靼不得不狼狈撤兵,随后大明军队顺利克复紫荆关,鞑靼兵马仓皇北撤,大明王朝终于一洗前耻。

  朱祐樘斜躺在龙榻靠背上,张皇后端着药碗,亲手服侍自己的丈夫用药。

  朱祐樘笑着说道:“皇后,你别担心,你看这些日子朕的身体不是好多了吗?”

  张皇后欣慰地说道:“是啊,皇上,眼看你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臣妾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服侍一旁的萧敬看着这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可惜没等夫妻俩说两句知心话,司礼监那边送来了奏本。

  萧敬听到传报立即出了寝殿,站在门边喝斥:“没规没矩的,陛下龙体日益好转,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过来叨扰?”

  等萧敬把司礼监的值班太监屏退,重新进来,朱祐樘好奇地问道:“萧公公,外面可是有紧急军务?”

  萧敬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大事,我让先送到内阁去了,让内阁先给出票拟再说!陛下龙体为重,这时候应静心休养,近来九边重地基本太平无事,鞑子逃命心切,哪里敢与刘尚书麾下兵马对阵?眼看就要逃出张家口堡了!”

  朱祐樘高兴地点了点头,转向张皇后说道:“皇后,你知道吗?大明朝这场战事,可算是打赢了!”

  对于弘治皇帝来说,他的将士在战场上获胜,保住了大明江山,还是颇为欣慰的,现在把高兴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妻子听,也可以在妻子面前好好风光一把。

  张皇后虽然笑着应了一声,但明显张皇后的笑容带着一抹敷衍。

  作为相伴多年的丈夫,朱祐樘马上察觉自己妻子情绪上的小小变化,问道:“皇后,你怎么了?不为朕感到开心吗?”

  张皇后轻叹道:“皇上,很多事……臣妾不想说!”说完,抬起头看了恭敬立在一旁的萧敬一眼。

  萧敬很懂事,正要退下,朱祐樘却阻拦道:“皇后有什么话直言便可,萧公公是自己人,很多事没必要避讳他!”

  “是,皇上!”

  张皇后绣眉蹙了一下,道,“皇上,您在生病这段日子,朝廷大小事情,你可是决定由内阁和司礼监来决断吧?”

  朱祐樘点头道:“是啊,幸好有刘少傅、李大学士、谢阁老以及萧公公辅佐朕……在京师被困的危急关头,朕的病情一直反复,以至于很多紧急军情朕都无法过问,朕实在问心有愧啊!不过阁部和司礼监,还有六部、五军都督府做事得当,终于保住了京城!”

  张皇后问道:“那陛下可知,之前西直门一战,若是没有皇儿亲自领兵杀敌,或许西直门已然失守?”

  朱祐樘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太子亲自上西直门的事情,朕已当面听谢阁老和太子奏禀过!当日西直门境况异常的凶险,太子眼见城墙不保,紧要关头亲自带领御林军上阵杀敌,终于取得一场大胜,朕也觉得太子有担当,但……作为一国储君,事关大明江山社稷传续,还是显得太过鲁莽了!”

  张皇后微微颔首,显然她也同意丈夫所说的儿子行事鲁莽,她又道:“那皇上又可知,若无沈溪带兵回援,西直门和正阳门都要失守?太子虽然救得了京城一时,但鞑子攻势连绵不绝,若非沈溪所部所向披靡,在野外连连挫败鞑子用兵,在最危险的关头自侧翼击溃鞑子兵马,或许京城已然陷落?”

  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祐樘最不想提及的,便是京城两次遇险,因为他不想把沈溪的功劳彰显得太过突出,而且他始终认为,刘健和李东阳所奏禀的事情有道理,要论功绩,应该从边军先论功,这样才能维护朝局的稳定。

  朱祐樘板起脸,严肃地问道:“皇后,你到底要说什么?”

  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