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5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老爹老娘自首,只会想方设法把这件事藏着掖着。但是,如果放任自己老娘打太子而不顾,以后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谢韵儿走上前,问道:“相公,之前那位小公子是什么人?”

  沈溪没有回答,径直往正堂方向而去,见马九站在一旁,显然是马九把沈明钧夫妇送过来的,沈溪板起脸,道:“老九,麻烦送老太爷和老夫人回府,二少爷和小姐暂且留在这边,就不跟随过去了!”

  周氏追上沈溪,大声质问:“憨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明钧见妻子和儿子不合,赶紧劝阻,拉住正要使小性子的周氏。

  谢韵儿想上前说和,却发现自己这个儿媳妇根本不能在这种场合发言。

  周氏怒道:“我这儿子,现在翅膀硬了,连他老娘都不认了……哼,不认就不认吧,老娘能培养出一个状元,难道还培养不出第二个?小运,跟娘回家,咱不在这儿待了!”

  沈亦儿一听,不太对啊,老娘是准备把自己丢了不管,只带弟弟一个人回家?

  沈运老老实实地拉起沈亦儿的手臂,说道:“娘,还有姐姐呢?”

  “什么姐姐,让你姐姐跟着你大哥过日子吧!”周氏怒道,“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亦儿撅着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但到这个地步她仍旧不哭,只是心里非常难受。

  沈明钧夫妇离开,沈溪浑然没有出去相送的意思,只是由谢韵儿代表他送客。

  等人走了,谢韵儿才折返回来,到了正堂,她对林黛和陆曦儿等女道:“你们先回房,乖乖等着!老爷稍后就会过去看你们!”

  陆曦儿等人回了屋,谢韵儿才上前问道:“相公,先前那位小公子究竟是何人?我从未见你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沈溪道:“无论是何人,你觉得娘如此做,应该吗?”

  谢韵儿面带羞惭之色,显然是觉得平日没规劝好婆婆。最后沈溪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那是当朝太子,他今日是偷跑出宫的!如果娘打太子的消息传出去,你说会怎样?丢官都是轻的,说不一定家人都会下大狱……娘惹下如此泼天大祸,我怎么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第一二七九章 阖家团聚

  在沈溪眼中,老娘和妹妹这次算是露脸了,在太子面前把粗鄙的秉性暴露得淋淋尽致,沈家门风败坏,若被人知晓的话,必然会贻笑大方。

  好在朱厚照不管是于公于私都不会主动声张,为自己引来一身骚,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把事情抖露出去。

  不过,朱厚照毕竟不再是七八岁的顽童,已经有了一定的心机,心中能藏得住事情,还知道威逼利诱。在沈溪看来,朱厚照那边少不得要有点儿实际的“甜头”,才能让这小子守住秘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朱厚照压根儿就不懂得门风这样的东西,看最后朱厚照乐得咧开嘴撒腿就跑的样子,这小子似乎还觉得此事挺好玩,那老娘和妹妹意欲殴打太子的事情可以借此了结,沈溪也不用太过担心。

  见谢韵儿花容失色,沈溪连忙安慰道:“太子年纪还小,或许还不清楚冒犯他尊严的严重后果,此事或许可就此遮掩过去,但无论如何,娘必须得改改性子,否则迟早会给这个家带来祸患。”

  谢韵儿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

  沈溪知道妻子与老娘私教很好,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或许这事情由谢韵儿跟周氏说,效果会好许多。

  主要目的还是要让周氏明白,这京城藏龙卧虎,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连教训一个小小的顽童都可能碰到太子,遑论其他?真有一天招惹到王公贵胄,说不得就会家破人亡,所以最好夹着尾巴做人,才能令沈家兴旺发达。

  沈溪和谢韵儿又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几锭银子,带着几分歉意:

  “韵儿,这几个月朝廷没发俸禄,家里没有进项,你要支撑这个家想必很艰难,这些钱你先收好,留作家用!”

  谢韵儿脸上涌现一抹如释重负,接过银子放好,才说道:“之前家里用度确实紧张,小玉连她的贴己银子都借出来了,有了这笔钱,妾身轻松多了。请相公放心,妾身一定会将家里打点好,不辜负相公的期望!”

  沈溪点了点头,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关键还是娘……娘是那种你跟她讲道理怎么都不听的人,我们沈家在京城没有根基,虽然出事了可以求助君儿的祖父,但人情越用越薄,老去唠叨别人也不好,最重要的还是我们自己约束好自己的行为。”

  “韵儿,你回头装作不经意跟娘说她打的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好好把她吓一吓,让她收收心,学习做一个淑妇。”

  “另外,亦儿年岁尚小,虽然跟娘学习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但只需善加引导,应该可以改过来。让女先生教她学习《女诫》、《内训》、《女论语》等奠基,再学习倾其书画和女红,莫让她跟娘学那些市井流俗的东西!”

  谢韵儿虚心受教:“妾身记下了!”

  ……

  ……

  沈溪回家是沈府头等大事。

  虽然沈明钧夫妇被沈溪赶走了,但家里的女眷,还得他逐一慰藉。

  这会儿沈溪也知道妻妾多的坏处了,不但久旷的娇妻眼巴巴等着他安慰,妾侍也在等着他浇灌,甚至没过门的小丫头也在暗中觊觎,沈溪不愿意厚此薄彼,他知道自己无法同时应付这么多女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一碗水端平,能不独处都不独处,如此也就少了许多猜测。

  沈溪最关心的还是快要临盆的谢恒奴。

  自小娇生惯养的谢恒奴,在沈家经受了最难熬的一段岁月,不但跟着他走南闯北,还带着身孕千里迢迢回归京城,心里一直为出征在外的丈夫担惊受怕。

  沈溪留在谢恒奴房中,将身边的女孩都叫到一块儿来,大家坐在一起交心,畅所欲言。沈溪就好像个大家长,将这段时间家里的情况详细问明,连茶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也都一一过问。

  林黛几次张开嘴想说点儿什么,但因在场有其他人,没敢说出口。

  中午沈府设家宴,照理应该把沈明钧夫妇请过来,但为了让周氏好好反省,沈溪决定不派人去请,免得周氏借题发挥,越发地趾高气扬,沈溪准备回头再跟沈明钧夫妇赔礼道歉,但前提是谢韵儿把太子的身份告之,让周氏知道什么是惧怕。

  等吃过午饭,沈溪回到自己的小院看了看。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床铺被褥透着一股阳光的香气,看来谢韵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