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6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道:“贼将休逃!”

  大刀直挺挺地朝乌力查的脑门上砍下来。

  乌力查算得上是鞑靼军中一员猛将,草原部族中少有的勇士,但此时他唯一的感受便是死神在向他召唤,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砍,他居然不敢举刀格挡,而是拼着人仰马翻的危险,侧身躲避。

  即便乌力查的反应速度很快,及时避开王陵之致命的一刀,但马匹的重心却随之倾斜,王陵之顺势一抬手,长刀砍在马后腿上,马匹失去支撑,迅速倒下,乌力查直接滚落在地。

  “杀,那是鞑子的将军!”

  “别别,留活口!”

  这下步兵欢实了,眼见一桩大功劳就在眼前,不比谁不怕死,也不比谁更英勇,现在就是比谁的腿脚快,谁能先把人拿下。

  之前为了擒杀乌力查,明军已牺牲不少官兵,这下乌力查人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上去两三人一下子便将乌力查扑倒,而后步兵上来,或者擒住腿脚,或者按着同伴的身体,将乌力查死死压在底下。

  不时有鞑靼骑兵冲过来救援,但都被王陵之一刀一刀给轻松解决。

  当王陵之马匹站定后,眼睛看向的并不是周边的鞑靼骑兵,而是前方地势较高的土木堡,城头上密密麻麻都是人,一时间分辨不出谁是谁,但他知道这人堆里肯定有他一直惦记的某人。

  “师兄!”

  王陵之大喊一声,可惜此地距离土木堡城头足足有五六里,声音根本就传不到。

  而此时王陵之前方城头上,沈溪即便用望远镜,也看不清杀过来的“银甲大将”是何人。

  乌力查被生擒,鞑靼兵马群龙无首,大明骑兵、步兵与鞑靼人厮杀在一起。鞑靼人兵败如山倒,无心恋战,心中所想都是如何逃走。

  王陵之收回目光,注意力放在了眼前之敌上,催动座驾,继续找鞑靼人砍杀,但凡他经过的地方,鞑靼骑兵人仰马翻,即便同时有三四骑迎战,也根本不是王陵之的对手。

  “噢,噢,噢!”

  士兵们见到如此威风凛凛的将领,都在猜测这是哪路神仙。

  对于土木堡的明军来说,早就习惯将沈溪奉为神人,但沈溪的神奇只是表现在率兵运筹帷幄上,而这位明军骑兵大将,却是肉眼可见的神勇,所向披靡,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无敌气势。

  每个大明官兵见到这样的将领,心中所想都是一点:“我几时也能跟这位将军一样!?”

  “贼人,纳命来!”

  王陵之终于有在战场上施展自己所长的机会,一时间精神百倍。以前大明边军都龟缩在城塞中,少有跟鞑靼人拼命的机会,每次他主动请战均被上司苛责。这次他终于抓着机会,跟随骑兵队伍往援京师,正好大发神威。

  此时大明骑兵根本就不需要做别的,只需跟在王陵之身后,解决残兵败寇便可。

  以王陵之为中心,形成一个完善的攻击防御体系,在鞑靼人看来,那根本就是死亡陷阱,谁碰上谁脑袋搬家,因为这位大将不喜欢做别的,就喜欢砍人脑袋。

  横着砍,竖着砍,脑袋不是搬家就是开瓢,王陵之对那些负隅顽抗的鞑靼骑兵来说,无异于勾魂的牛头马面。

  此时沈溪,正在用望远镜查看战场情况。双方距离虽然越来越近,但他依然没认出战场上表现神勇的银甲大将就是王陵之。

  此时城上城下的大明官兵,看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神勇之人,在战场上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关键这个人不是鞑靼人,而是自己人。

  张永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乐不可支:“沈大人,快瞧,那是咱大明的将军,真叫一个英勇啊!”

  胡嵩跃大为艳羡,远处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但凡这影子路过的地方,鞑靼人被杀得人仰马翻。

  沈溪收起望远镜,一抬手:“大局已定,传本官令,全军出击,收拾战场!”

  “杀啊!”

  随着沈溪一声令下,在城里和城外堑壕中憋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大明官兵,终于获得杀敌的资格,他们争先恐后往战场上冲去,俨然军功和犒赏唾手可得。

  而沈溪所持大明日月旗,仍旧高高飘扬在土木堡城头,自开战以来,旗帜在土木堡城头升起便未倒下。

第一二〇七章 师兄,真是你啊?

  旗在城在,土木堡坚守到现在没有失陷,沈溪修筑的防御工事居功至伟,不过现在终于完成它的历史使命。

  大明骑步兵尽出,仅仅半个时辰便结束战斗,鞑靼两千余铁骑最后连零散逃走的都很少,几乎算是全军覆没。

  战事结束,沈溪将大明日月旗绑到旗杆上,不紧不慢地从城头下来,他准备出城迎接凯旋的将士,将援军尽快编入队伍,然后回兵居庸关。

  城外骑兵数量,暂时没有个准确的数字,以之前沈溪在城头观察所得,应该有四千左右,刘大夏麾下骑兵这回差不多一次全派出来了。

  “大人,我们凯旋了!”

  朱烈作亲临一线指挥的把总,异常兴奋,当他腰间挂着几个鞑子脑袋出现在城门前时,身后只有寥寥几名亲卫跟随。

  此时大多数官兵正在前方打扫战场,拼命搜刮鞑子营地。

  援军全部是骑兵,进城显得有些麻烦,因为沟沟壑壑实在太多,临时搭建桥梁太过麻烦,只能走战壕。

  但即便是明军自己,如果走的战壕不是自己负责的防区,也难以掌握沟壑的具体走向,因此需要专人引导骑兵。

  朱烈远远看到沈溪,还没顾得上多感慨两句,便感觉身体被人猛地扒拉一下,即便他下盘稳健没有摔倒,但人却不由自主被推到一边。

  “哪个龟儿子……”

  一句骂人的话,到了半截便打住,因为他回头见到推他的人,魁梧高大,膀大腰圆,威武无比,走路都带着一股虎气,但见此人牵着高头大马,旁若无人过来,推开他后便径直朝沈溪奔去,粗厚的嗓音跟着响起:“师兄!”

  振聋发聩,周边大明官兵都忍不住掩起了耳朵。

  正是王陵之!

  王陵之可不懂什么是客气,几年不见,他一眼便认出沈溪,但这会儿他自己的模样变化却有些大,颌下蓄上了胡子,皮肤因为西北的风沙和日晒雨淋变成了小麦色,声音比之以前更为粗犷,要不是他“师兄”的称呼没变,沈溪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王陵之。

  “师弟?”

  沈溪愕然,他之前根本没意识到,之前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银甲大将居然是他的童年好友。

  “哈哈哈,师兄,真是你啊!”

  王陵之不顾沈溪那正在病中的小身板,上去一把将其抱了起来,笑声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