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宋子瑜的脸,又看了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裳,嘀咕道:“也没多好看啊……”
宋子瑜对着那群路人依次点了点头,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甜蜜的尖叫声。蜂拥而至的妇女们挥舞着彩绢,一时间,整个早市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也太夸张了吧!”顾行知看着那群失去理智的疯妇,挥了挥手里的拳头。众人看到顾行知挡在前面,雀跃欢呼顿时停止,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早市重归平静。
顾行知笑说:“你看,他们也都被我的英俊潇洒给折服了。”
戚如珪没好气地说:“你这哪是折服,你这是恐吓。”
“胡说!”顾行知指着宋子瑜,出列拦在戚如珪身前,怒气冲冲道,“你平心而论,我和他,谁更好看!”
“你好看你好看,”戚如珪打着马虎,随口应道:“全天下就你最好看,行了吧?”
“敷衍!”顾行知更气了,“你这是敷衍!”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戚如珪的耐心见了底,耗了一晚上,她只想好好吃个早饭,好好睡个觉,可顾行知总要想方设法地调弄她,让她难以心安。
宋子瑜见戚如珪脸色不大对,出言关爱道:“你还好吗?”
“她好得很呢!”顾行知瞪了她一眼,继续穷追不舍,“你说啊,我和宋子瑜,谁更好看?我要你认真说!”
“顾兄,差不多行了……”宋子瑜打起圆场,“我们还是先把早饭用了吧。”
“我偏不!”顾行知摇头摆尾,拧巴道:“你今儿不说明白,我就不让你吃!”
“我说过了,你最好看。”戚如珪努力保持微笑,语气里却带着愠怒,“你现在很好看,以后也很好看,比汉卿好看,比天下人所有人都好看,怎么样?够了吗?我可以吃饭了吗?”
戚如珪顾不上他回应,拉起宋子瑜的袖子往铺子里钻。顾行知待在原地,搞不懂自己哪里又出了问题。开个玩笑而已嘛,她干嘛平白无故发火!
再说了……
顾行知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暗叹道:自己本就比宋子瑜好看啊!
………………
“他还小,喜欢耍小性子,你不必生气。”
宋子瑜为戚二倒上一碗热汤,拿水轻轻涮着筷子。他动作缓,却不慢,一看就知是精细惯了的,能将人照顾得极好。
戚如珪想,若是坐在对面的是顾行知,以他的性子,断不会如此。他只管自己吃得满嘴流油,没准还能把自己的那份给一并抢了。
戚如珪说:“气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他有时太幼稚,说起来,他也不小了,也算是龙虎军里威震一方的人物。可有时他说话做事,总让我觉得,他还没长大。”
“世家男儿,从小娇养,并非人人都有顾三儿这样好的福气。他虽行军多年,可比起常人,自然被保护得极好。”宋子瑜说到这里,不免黯然道,“哪比我,纵是七贵,也只是一个不受抬举的庶子,没人疼,没人爱,凡事只能靠自己。”
“祭酒大人无须这般妄自菲薄。”戚如珪拉了拉他的袖子,反过头柔声道,“在我心里,祭酒大人远比那些世家子要好许多许多。”
她欲再往下说,顾行知黑着脸走了进来。经过一番调整,他换了副新面孔,这副面孔还算正常,起码看着不讨人嫌。顾行知撑着腰,一屁股坐到戚二旁边,将手里两包子扔给她说:“吃!”
见戚如珪无动于衷,他又不情不愿地拿出另外两个塞给宋子瑜,说:“你们吃!”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明天只有一章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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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
“呦——美男子来了!”
戚如珪故意拿这话气他, 推开那包子说,“别啊,美男子的包子咱们可不配吃, ”
顾行知腆脸说,“刚刚在外面, 是我无理取闹了。”顿了一顿,他又说:“你不要生气。”
“我生哪门子气。”戚如珪见他态度诚恳, 也不好再继续为难, 她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两口, 道:“你从出宫到现在,话里话外都在针对祭酒大人,你该道歉的人是他。”
顾行知继续腆着脸说,“我不是故意的,大人不要记恨我。”
“无妨, 顾兄这就见外了。”宋子瑜笑了笑,他是真的不介意。
顾行知听宋子瑜这口气, 想他是个脾气好的, 忍不住得寸进尺道:“只是有一点,大人跟戚二往来我没意见, 但也得注意,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可是一起睡过觉的。”
“咳……咳……”喝粥喝到一半的戚如珪突然卡住了嗓子。
“你没事吧!”顾行知抢先开了口,死命摇着戚二的肩膀, “是不是噎着了?!快!吐出来!”
戚如珪本来只是小噎了一口,结果被顾行知拽住肩膀这么一通狂摇,她嗓子眼更难受了。宋子瑜顺势递上一块软帕,戚如珪连忙拿了过来,捂嘴平复了好久。
“你……你……你别碰我!”
戚如珪推开顾行知,示意他停手。顾行知一头雾水道:“我又怎么了?!”
“你在我身边准没好事。”戚如珪好不容易咳完,眼睛底全是泪。
宋子瑜说:“要不要看大夫?”
看来他压根没记着顾行知刚刚的话。
戚如珪说:“不打紧,大人慢慢吃,我跟顾三儿有几句私话要说。”
说完她使了个眼色,让顾行知跟着他走。两人一路出了正厅,走到门边小巷子里,彼此才松了口气。
“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戚如珪气得叉腰。
顾行知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你干嘛要把咱们的事告诉汉卿。”戚如珪凑近几步,踮起脚对他凶道,“你是觉着这事儿特别光荣吗?”
“这事他迟早都得知道。”顾行知见她如此上纲上线,只觉得没必要,“我并不觉得光荣,我只要他明白,你是我的。”
“我不是东西!”戚如珪用小指头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我不是一只狗,一只猫,一个属于属于谁的玩意儿。我姓戚,名如珪,尚没有取字,我恒元十年生,生辰是九月甘八,我师从史文澜,自幼长在燕北。我只是我自己,我只属于我自己!”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我是你的这种话了。”戚如珪放下踮起的脚,手也跟着垂了下来,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的缘故,顾行知看着比刚刚还要委屈。
她说:“回去吃饭吧。”
顾行知委屈巴巴道:“我不吃。”
“长晖。”戚如珪用平生说能使出的最温柔的语气说,“你可能会觉得我病态,奇怪我为何一直将你拒于千里之外。其实我所背负的东西你都知道,我实在没心思在没有查清爹爹真相和完成师父遗愿前,心安理得地谈情说爱。”
“那你对宋子瑜呢?”顾行知快要哭了,两只眼睛四周已揉红了一片。顾行知是典型的乌目大眼,蓄起泪来也是格外动情。戚如珪看着他那泪汪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