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1)

狗咬狗 江予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顾行知扔了两个铜板过去,满心戏谑。

戚如珪拧过身,冷冷盯着顾行知。

“看什么看?叫你唱曲儿你不会?!”顾行知气势咄咄,越发上头。

“顾行知,差不多就行了。”风念柏打眼看向衡王,发觉他现在倒装起了哑巴,坐在席位上一言不发。

顾行知瞟了瞟风念柏,噗嗤一笑,说:“行吧,既然风家哥哥开口,我就不难为你了。”

风念柏顺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戚女心领神会,正要走人,却被那顾行知一把拉住,调戏道:“这么着急回去啊?”

戚如珪停下脚步。

“我寻思着,你这嘴既然唱不出曲儿,那总有一件事你能做吧?”

顾行知伸出腿,指了指脚上乌靴,浪荡道:“跪下来,舔它。”

作者有话要说:  初期男主确实有点混账,到了中后期,啪啪啪打 ? ?°??°? 女主会教他做人的

谢谢观看!

☆、入京

晚风砭骨,吹在身上痛如刀削。营中灯火闪烁,明暗交杂,衬得气氛更加阴谲。

“顾行知,你有完没完?”

风念柏霍然起身,伸手护住戚如珪。主位的衡王只顾着自己喝酒,半天也没一句话。

顾行知轻飘飘道:“风家哥哥急什么,我不过是让她替我舔个靴,又不是什么辛苦差事。”

正说着,顾行知把腿往她跟前挪了一挪。

“你看看,这风尘仆仆的,衣服脏了,鞋也脏了,戚家姐姐,麻烦你清理清理。”

戚如珪置若罔闻。

“怎么?哑巴了?”

顾行知拽起狗尾巴草在她鼻头晃了晃,身骨徐徐舒展。戚如珪趁机一扑,迎头咬在了他右手腕上。未着布甲的皮表浮出两排齿印,有血从中潺潺渗出。

“嘶——!”

顾行知被逼出一声痛嚎,旋身将戚如珪踢出半尺。戚如珪只觉胸关一热,鲜血顺着鼻口直接喷落在地。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顾行知一手掐着她的颈,一手拿刀比在她脖前。

刀光凛冽,出鞘时照得在场众人都有些晃眼,没人敢多嘴半句。

戚如珪捂住伤,将脸扬在刀口,心如死灰道:“我的命就在这儿放着,你这么想要,即刻拿去就是!”

“你……!”顾行知气到晕眩。

“够了!”

风念柏撇开顾行知的刀,横身相抵在两人中间。

“这里不是蕃南,容不得你顾行知随心所欲。今天戚家女若有半分损伤,回了蔺都,看太后如何找你算账!”

“少拿太后压我!”顾行知挑了挑眉,无谓道:“风念柏,我忍你也已经很久了!”

顾行知将刀口从戚如珪脸旁移开,转而对准了风念柏。趁着酒兴,他才管不上什么后果不后果。此时的顾行知就是一匹撒欢儿的野马,早就脱了缰绳,四处撂蹄。

风声愈来愈浓。

“好啦,长晖,适可而止。”衡王放下手里酒杯,啧啧道:“今天这酒,喝着可真有劲儿啊。”

顾行知听到衡王发话,像是腹背受了一箭,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刀。风念柏解开袍子,披在戚如珪身上,扶她入了座。

衡王说:“怎么感觉戚二小姐脸色不对?”

被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一片煞白。那白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血色,同纸一般脆薄。

“装的吧?”顾行知推了推她的肩,发觉她身子也是莫名地烫。

她瘫在风念柏怀里,言语模糊,整个身子像是着了火一样,哪哪儿都烫得很。

“顾行知,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风念柏将手从戚如珪额前移开,愤恨道:“她今天要真出了什么意外,别说太后,我风念柏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长使别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孙黎帮忙调解。

“少跟我来这套。自己人?有你们这么对自己人的吗?”风念柏站起身,转头对顾行知吼道:“你知不知道,她身上还带着旧伤,如今被你这样捉弄,现在你满意了?!”

话未说完,风念柏抱起戚如珪就走。他懒得与衡王行礼,只留下顾行知他们面面相觑。

顾行知挠挠头,看了看衡王,又看了看孙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营中火光渐弱,整个军营被压得满是阴影。

衡王擦着手说:“长晖,你确实有些过分了。”

顾行知刚要解释,见衡王摔下帕子,头也不回地出了营。

……………………

顾行知待在营里打拳,将怒火全都发泄在那些沙包上。左靖看他打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脱手,心里也跟着犯愁。

他端了碗醒酒汤进营,说:“将军,认个错吧。”

顾行知放下拳,心不在焉道:“认错?我有何错?”

左靖说:“将军认错,不是为着戚家女,而是为着衡王殿下。”

顾行知说:“有何区别?”

“区别很大。”左靖一脸忠恳:“属下追随将军多年,知道将军最是重情。今日将军当众羞辱了戚家女,让衡王下不来台,若戚家女真出了事,他是要第一个受责的,将军应该不想衡王殿下受此牵连,所以属下提议,将军主动低头,尽快平息此事,回了蔺都,也算皆大欢喜。”

“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你让我如何抹得开面子去和风家人道歉。”

顾行知一想到风念柏那张阴气沉沉的脸,心里满是抵触。

“谁说是风家人?”左靖眸色微亮,如暗夜孤星,“是戚家人。”

……………………

顾行知在风家军营前踌躇了许久,最后猛一咬牙,端着热汤走了进去。

戚如珪被人细心地照料着,现下已恢复了大半。只是没松快多久,见顾行知走了进来,这刚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

顾行知说:“还没死呢?”

戚如珪往角落里一缩,说:“你都没死,我怎会舍得让自己死?”

“那刚在外头,是谁把脑袋自个儿放在我刀上的?”顾行知抚襟坐下,眼皮跳了下,说:“刀剑无眼,不怕真伤着自己?”

戚如珪见顾行知靠了过来,往角落里又缩了几寸。

“这么怕我?”顾行知看她浑身都在发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调侃道:“在边沙的时候,那般狐媚主动,上赶着爬到男人身上去,怎么几天没见,就这般冰清玉洁了。”

“你身上的香味儿,我可一直记挂着呢。”

顾行知附耳细语,往她身上嗅了嗅。热气顺着后领口一路滑下,戚如珪微微一颤,全身上下一片酥麻。

“离我远点。”她满眼厌绝,把头转过去,不愿多看顾行知一眼。

顾行知收起笑,将汤碗放在桌上,说:“喏,这是本将军赏你的,快点喝,喝完了我好去向衡王复命。”

“衡王才懒得管你。”戚如珪鄙了一眼,看着那汤,冷言道:“是你自己想来求原谅吧?怕我回京告你状?我偏不喝。”

“没毒。”顾行知拿起碗,吹了吹,递到她身前。

尽管被戚如珪看穿了小心思,但顾行知也不急,左靖说得没错,他现在低声下气,全是为了衡王。往深了说,也是为了顾家。万一戚如珪回京就此事在太后面前大做文章,保不齐连带着顾家都得受些折损。

到了那时候,可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