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菊,还有上等的夜来香。”
南宫继说:“夜来香不是春天的花吗?”
卖花女笑说:“公子,这夜来香不是那个夜来香,而是一种在夜里很香的菊花,你一定没见过,这是用从异域传来的新种培育出来的,保管你家小姐用了,晚上睡得香,早上醒来心里舒服得很!”
屈怀柔说:“花我见多了,这花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不买也罢。你这花,怎么也比不上西南云山的花,那才叫神奇。”
卖花女说:“西南云山的花,我也有所耳闻,只不知公子知不知道,西南云山是制毒药的地方,那里的花美艳绝伦,迷倒众生,但一个不小心碰上,或是吸入太多香气,就会中毒。公子,你要是身边有这样的花,可要小心啊。”
屈怀柔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卖花女对南宫继说:“公子,你要小心,不要把有毒的花带在身边,切记切记!”话毕捧着花篮便走了。
南宫继转身看着那卖花女,说:“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屈怀柔说:“一定是沧江派的人。”
南宫继说:“凡是说了你坏话的人就是沧江派的人,凡是沧江派的人都会说你坏话。”
屈怀柔笑说:“南宫将军果然高见。”
二人穿过小巷,来到南宫府门前,仆从出来牵了马,燕名修急忙出来说:“表哥,我正准备叫人去救你,哪知你却回来了。”
南宫继说:“等你回去,天都黑了。放心,表哥不像你那么没用。”
燕名修望着屈怀柔说:“这位是?难道是表哥的红颜知己,表哥你真有本事,连这种异族女子都能弄到手。”
屈怀柔冷声说:“闭上你的臭嘴。”
燕名修说:“我想起来了,在锦绣楼你还给过表哥酒喝,表哥,原来你们早就眉来眼去,投怀送抱了。”
屈怀柔说:“说下去。”
燕名修说:“这位姑娘虽然长得不怎么样,配我是不行,但配我表哥却是绰绰有余。”
屈怀柔冷笑说:“你真是恬不知耻!”
南宫继说:“咱们都进去吧。”
三人来到后院,名月见他们回来,赶忙出来迎接,待三人进了屋,又连忙奉上茶水,屈怀柔皱眉说:“这是什么茶叶,一点味都没有。”
南宫继说:“我吃过西南茶山产的毛尖,的确比这强了不少。不过这是西湖龙井,也是好茶,只是时人喜欢把这茶味弄得很淡,所以细细品来,总是味嫌不足。”
屈怀柔说;“想不到南宫公子对黔州的茶还有记忆。”
燕名修说:“他是个不懂事的人,我对女人有记忆,今日一见姑娘,一定终生难忘!”
屈怀柔说:“闭上你的臭嘴!我可不想对你有半点记忆!”
燕名修急忙说:“你一定对表哥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我清楚得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睡觉的时候老爱抢别人的被子,你可千万不能和他同榻而卧。”
屈怀柔说:“我同他有要事相商,你出去。”
燕名修急忙说:“怎么,这么快就鸠占鹊巢了,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让我出去,表哥,你……你带了一个好大胆的女人回来,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直接,让你少费心思!好,我走,你们慢慢玩,别管我。”
南宫继见他走了,才对屈怀柔说:“他象个孩子一样,一个口无遮拦的孩子。”
屈怀柔说:“我倒不介意。你何时回去?”
南宫继说:“也就十天半月,就要走了。”
屈怀柔说:“其实你可以考虑,借兵不借你,到时候向皇上说是平定叛乱,还可以建功立业,以后灵教也会知恩图报。”
南宫继说:“要我牺牲弟兄们的生命,换来几个人的功名,我做不到。也许你们可以,可以把你手下的人看成工具,但我不行,我心里他们都是人,一样有自己的历史,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打算,还有自己的无奈。”
屈怀柔说:“其实我是为你好。只要我们许诺的好处多,镇守西南的柳将军也许根本就不在乎他手下区区几百精兵的生死。这是给你一个机会,不管你作什么,你都改变不了他们作为工具的命运,你仔细想想,他们难道不是工具吗?你不也是皇上的工具?”
南宫继说:“如果你看过四书五经,也许你不会这么认为。”
屈怀柔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南宫继。
名月缓缓进来,说道:“公子,夫人命妩儿前来,请公子过去吃饭。”
南宫继问:“为什么?”
名月说:“妩儿说,好像是舅老爷来了。”
南宫继想:不会是为了名修大考的事吧。他说:“你告诉夫人,我这里有朋友,不便见客。顺便把表少爷叫上,让他见见他那凶得很的父亲。”
名月说:“奴婢告退。”缓缓退出。
屈怀柔说:“难道公子认为我不便见客?”
南宫继说:“是他们不便见你。”
屈怀柔说:“都一样!带我出去玩。”
南宫继说:“好。”二人出了门,一直向河边走去。
夜色如水,明月照着河水。
锦绣楼里,又传来小红美丽的声音:“烟笼水,月笼纱,夜半歌声绕人家,飞来多少恨,中有千种结,听来乱如麻。谁知女儿为谁愁,一种相思,望断秋水,望断天涯。”屈怀柔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公子,要花吗?”
还是那个卖花女,长得如同一朵牡丹花一样,平淡中居然有股难得的华贵之气。
屈怀柔问:“你好像卖了一天的花,没卖出去几朵。”
卖花女笑说:“有的花很好卖,比如很漂亮的那种,有的,却一辈子都难以卖出,比如不开花的那种。”
屈怀柔问:“何谓不开花的花。”
卖花女说:“其实姑娘也许不知道什么是花了,依姑娘之见,飞得看到它的美,它的色,才能感到它是一朵花。其实,能结出果的都是好花。”
屈怀柔说:“是吗?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这话没人相信罢了。”
南宫继说:“我相信。”
卖花女说:“公子,你真是个识货的人,我送你一支花。”一面递过一支菊花,说:“只是花有好坏,便如人有祸福,你要看清你身边的每一朵花,每一个人。”
说完一笑,翩然而去。
屈怀柔说:“我才不信她是个神仙!我要知道她是谁。”一面说着,一面走了。南宫继正要说话,只听名月说:“公子,就让她走吧。”
南宫继问:“你也出来了。”
名月说:“我也是在风月场中混大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个女人后面一定有一个秘密,会给你带来一个可怕的经历。”
南宫继问:“你肯定?”
名月说:“从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肯定。公子,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南宫继说:“你还是别管这件事,会吃亏的。”
名月说:“既然作了公子的人,就应该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是我们在挽青楼里姐姐们教给我们的。这是命,命都在主人手里。”
南宫继说:“你一个人回去我还真不放心,这样吧,咱们去听小红唱歌。”
名月说:“说起这小红,可也真怪。以前她是锦绣楼的头牌,接客是经常的事,而且还说出话,三不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