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秋池 余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生死门。

南宫继同燕名修骑着白马,手执弓箭,在林中狩猎,尽管有许多仆从,但南宫继却觉得心里冷得很,他看着兴奋的燕名修,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开心。

燕名修的弓箭射得很糟糕,所以仆人拼命在他前面放着小鹿小兔之类的小动物,不过他居然一只也射不到,不过在场所有的人都没他开心。

忽然间一阵风声响起来,把那些扔野物的仆从吓得大叫着跑了,原来是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从林里冲了出来。燕名修吓得大叫一声,“快跑!”勒转马头,狂奔起来。

南宫继心里一惊,正要拈弓搭箭,忽然一个黑影窜出来,手上长鞭一抖,将老虎震飞足有七八尺远,猛虎吃痛,再又扑来,那黑影一抖神鞭,身形一展,已经跃上前去,又是一鞭,老虎咆哮着跃跃欲试的扑来,南宫继手中长箭射出,正中虎头,不过丝毫没有阻住老虎扑来的势头,黑影一挥长鞭,啪的一声,老虎重重的跌了出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黑影转过身来,南宫继见是屈怀柔,便说道:“姑娘,多谢了。”屈怀柔笑说:“南宫公子,久闻你箭法超人,果然名不虚传。没吓着你吧。”

南宫继笑了一下,说:“久闻灵教驱使异类,如有灵犀,难为姑娘这么不怕困难,这么远把一只老虎赶过来。辛苦了。”

屈怀柔笑说:“公子果然好眼力!在下佩服得很。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找你。”南宫继问:“不知灵教神女有何贵干?”

屈怀柔笑了一笑,说:“我想请将军帮我办一件事。”南宫继笑说:“从来没听说过灵教神女找人帮忙,敢问是什么大事?”屈怀柔笑说:“我想请将军借我三百精兵,助我灵教攻克大理沧江派。”

南宫继平静的说:“是吗?黔州一直由五大姓掌管,什么时候他们也开始想掌管大理了?是不是他们委托灵教收服大理各派?”

屈怀柔说:“生意不成,仁义还在,是不是,南宫公子,你也知道,南十三邪这些年来内乱不断,风雨飘摇,如果不能成为一时枭雄,就会成为灭门的败类;如果灵教仍然固守黔州,迟早有一天,生死门和太极洞的禽兽会闯入灵教,危害教中兄弟。”

南宫继说:“这与我无关,生死门的人还说是为了振兴十三派,同黄山、真武各派一决雌雄,让十三派成为武林中的主人。看起来,似乎帮他们更有好处,有了武林,似乎我也多了一层行军打仗的胜算。”

屈怀柔笑说:“那,咱们不妨到公子家中一叙。”

南宫继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把老虎带到寒舍。”

屈怀柔笑说:“那是自然。”吹个口哨,一匹黑马奔了过来,她上了马,说:“走吧,只有我,和我的黑珍珠。”

二人出了林子,不多时就到了江宁府街上。屈怀柔同他牵着马,并肩而行,南宫继心里猜不透灵教神女心里在想什么。

他是在一次练兵时认识灵教神女的,那次他正在指挥士兵射箭,忽然一个人骑着黑马从对面冲了过来,他连忙叫停,但哪里停得住,箭向箭靶子射去,那人轻轻一挥手,一股风卷来,把箭全部震落于地。

南宫继松了口气,问:“姑娘是什么人?为何闯入靶场?”

屈怀柔冷冷的说:“我是灵教神女,想借你们靶场一用。我们没这样的靶场,借用之后,定当重谢。”

南宫继说:“那得同我们大将军商量,在下不能作主,姑娘请让开,恕在下执行大将军的命令,指导他们练习射击。”

屈怀柔说:“是吗?我偏不走,直到你们走为止!”

南宫继不悦的说:“神女身份高贵,难道还要学卑鄙无赖的行为。”

屈怀柔笑说:“这不是卑鄙无赖,这是不屈不挠。南宫将军,也就借用,我们的兄弟马上来了。”

正说着,林中已经冲出来好几十人,屈怀柔叫着:“大家到他们原位去,练习射击。”

一群野人一样疯狂的人吆喝着占据了士兵的位置,箭如雨发。

屈怀柔骑马来到南宫继身边说:“这才叫练箭,你们那样死气沉沉的,能有什么进步,白浪费地方而已。”

南宫继冷声说:“别把军令当成死气沉沉的好不好,你能这样死气沉沉,就不会这么没礼貌了。咱们一向井河不犯,为什么要这么作?”

屈怀柔说:“朝廷为什么要在此地驻兵?灵教完全可以保护黔州的安危,在五大姓的统领下,黔州人过得很满足,是你们让他们看到了外面那个可怕的世界。”

南宫继说:“你说错了吧!他们被人奴役,只是现在忽然知道原来不必要给人作牛作马而已。他们知道了耕地可以储肥,种子能够优选,还知道了文字并不属于几个高官贵人,知道了文字和书画可以重现生活,音乐和诗歌可以陶冶情操,放松紧张的心情……”

屈怀柔冷声说:“够了!可是他们知道了却没办法得到,你以为谁不知道什么是好日子吗?如果一个人活着是为了把自己的利益牺牲,换来别人的幸福,那这个人太痛苦了;如果是相反就是很容易了。现在五大姓就是如此,他们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我们灵教,也不愿牺牲作为西南第一圣教的地位。你好自为之,别再自作聪明。”

南宫继说:“虽然你们不是大宋所管,但是这片土地一样是大宋的土地,只要王师南指,你们将会失去一切。”

屈怀柔说:“你可以试一试,唐代有个文成公主,她也一样带去了书画和种子,可是那里的人却从没改变过痛苦的作为奴隶供人使唤的日子。驱使人、奴役人是人最大的满足,你有机会,也会赞同的。我还是那句话,灵教不愿你们干涉黔州的事,没有人能干涉。要么让他们受苦,受我们驱使,要么,让大家一起死亡。”

南宫继回头望着她任性的脸,说:“你真的可以这么狠?”

屈怀柔说:“你是奴隶的话,也许会想到反抗,但一当你是奴隶主,你想到的只有镇压。我不希望你推陈出新,所有的边关大将,从没有一个象你一样多管闲事的!”

那些凌厉的箭把靶场上的靶射得东倒西歪的。

南宫继轻声说:“也许,一切该变化了!”

屈怀柔冷笑一声,说:“后会有期!”一群人策马奔腾,转眼消失在树林里。

南宫继这时看着屈怀柔,觉得那变化果然发生了,这个女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自负、傲气和凶狠。

屈怀柔问:“你在想什么?想帮不帮我?”

南宫继说:“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卖花了,刚摘下的桂花,大朵的状元菊,卖花了,……”一个卖花女从对面走来,向二人说道:“公子,买朵花来送给小姐吧,这里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