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吧。这么说或许不太妥当,不过我想要不是她发生意外过世的话,我迟早会和日高夫妇断绝来往的。”
野野口修淡淡地说道。刚刚那份惊慌失措己经不见了,我审视他的表情,估量这番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这么冷静却又显得不太自然。
“除了围裙以外,在您住的房子里还找到了项链和旅游申请表,这两件也跟日高初美有关吗”
他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临时兴起想要两人一起去旅行,行程都己经安书了,就只差提出申请而己,不过还是没有成行。”
“为什么”
“我们分手了。
“项链呢”
“就像你先前猜测的,那是我打算送给她的,不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你那边还有初美的遗物吗”
野野口修想了一下后回答:“衣柜里挂着一条佩斯利花呢的领带,是她送给于礼物。还有放在餐具架的梅森咖啡杯是她专用的,是我俩一起到店里去挑的。
“应该在银座,至于确切的地点和名字我不记得了。”
确定牧村刑警把上述的内容记下后,我向野野口修问道:“我想您至今依然忘不了日高初美吧”
“没那回事,都己经过去了。”
“那么你为何还小心地收藏着她的遗物”
“什么小心收藏那是你个人的看法,我只是一直没有处理,让它摆着罢了。”
“连照片也是吗夹在广辞苑 里的照片,你也是没空处理、把它当做书全了好几年”
野野口修好像辞穷了,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就是证明:“算了,你爱怎么想随惬你,总之,那些和这次的事件无关。”
“或许你会嫌我罗唆,不过有没有关系由我们警方判断。”
最后我还有一件事想要确认,我问他:“对于日高初美因意外而死,你有什看法”
“你问我有什么看法,这教我很难回答,我只能说我很悲伤,也很震惊。”
“若是这样,你应该很恨关川吧”
“关川谁是关川”
“你不知道吗他的全名叫做关川龙夫,你至少应该听过吧”
“不知道,也没听过。”
既然他坚持这么说,我只好出示解答:“他是卡车司机,撞死初美的那个男的。”
野野口修显得点心虚:“是吗 是这个名字啊”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你没那么恨他吧”
“我只是不记得他的名字而己,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因为我再怎么恨他,初美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于是我把从日高理惠那儿听来的事说了出来:“因为你觉得她是自杀的,所以也不能够怪人家司机是吧”
事实上,他只有说过“觉得那并非单纯的意外”,可是我却故意用上“自杀”两字。
野野口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我听说你曾向某人这么说过。”
他好像已经猜出那个某人是谁了。
“就算我真那么说过,那也只是一时心直口快。
“就算是心直口快好了,我们却对你凭什么这样讲感到有兴趣。”
“我忘了。今天若是有人要你对从前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做出解释,我想你也会觉得很困扰吧”
“算了,这件事我们早晚还要再找你谈。”
虽然就这样离开了病房,不过我己经有了充分的把握,野野口修一定觉得日高初美是自杀的。
我们回到侦查总部后不久,就接到日高理惠的电话,她说行李己经从加拿大寄回来了。这其中好像也有日高邦彦采访用的带子,于是我们火速前往。
“行李中的带子全在这里了。”日高理惠一面说,一面把七支v8 录影带排在桌上,全是长度一小时的录影用卡带。
我将它们拿起二观看,外盒上只有一至七的编号,并没写上标题,对日高邦崖人而言,这样的标注就足够了吧
你看过内容了吗我问,结果日高理惠回答“没有”。
“我总觉得怪怪的。”这是她的说法,不过应该是这样吧。
我拜托她将带子借给我们,她答应了。
“对了,事实上还有一样东西,我觉得应该让你们看看。”
“是什么呢”
“就是这个。”日高理惠拿出便当盒大小的方形纸箱放到桌上。
“它和外子的衣服放在一起,印象中我不曾见过这个,应该是外子放进去的。
我说了声“让我看看”,便接过箱子,打开箱盖。里面用透明袋子装了一把小刀,刀柄是塑胶制的,刀长约二十英寸。我连同外袋一起拿起,感觉还蛮沉的。
我问日高理惠这是什么刀子,然而她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诉们看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听外子提起。”
我透过外袋审视刀子的表面,看来不像是全新的。
我又问旧高邦彦有登山的习惯吗”她的回答是:“就我所知没有。”
是我连刀子也一起带回了侦查总部。
回到总部,我们赶紧分工查看录影带的内容,我负责看的那卷讲的是京都传统工艺,特别是西阵织 注:西阵织为昔日日本贵族和上流社会使用之高级织物,以途鲜艳、手工精致为特色,现仍被视为京都手工艺的极致表现。 的部分。影片记录了织工以传统古法织布,还有他们每日的生活作息。背后偶尔会穿插说话的声音,刀该是日高邦彦本人的解说吧一小时的带子大概只用了八成,剩下的部分全部空白。我问过其他的侦查人员,他们说另外的带子也是同样的情形,我们只能界定这些是单纯为采访而拍的。后来我们干脆互相交换带子,以快转的方式再度浏览一遍,过得到的结论仍是一样。
为何野野口修会向日高理惠询问录影带的事呢难道不是因为里面拍的东西又而言有特殊意义吗可是,我们看完了七卷带子,却找不到任何与野野口修有关的地方。
没想到竟然一无所获,我不免有些气馁。不过就在此时,从监识科传来令人偿不到的消息。我拜托监识科针对那把刀子做出详细的调查。
以下我大略讲一下监识报告的内容:
“从刀刃部分有若干磨损的痕迹看来,应该己用过很多次,不过上面不曾沾染血迹。刀柄部分有多枚指纹,经由比对的结果,证实全是野野口修的。”
这当然是值得重视的线索,不过我们想不出来这该做何解释。为何日高邦彦要把印有野野口修指纹的刀子当作宝贝般地收藏起来还有,为何他连自己的妻子日凑惠也瞒在鼓里
有人提议干脆去问野野口本人算了,不过被上级驳回了。所有侦查小组的人员都有预感,那把刀子将是让野野口托出全盘真相的决定性王牌。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