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1)

知己难为 榉木无青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睫,嘴角扯出来一点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拆穿我这话里的双关。

其实说这个词的那一刹那,我是有和他远走高飞的念头的。

我忽然就觉得其实也不必远走,此刻和项知言相守在这异地的酒店里,都有种诡异的安宁。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乱哄哄地全涌上来,我自己还刚才短暂的昏迷中醒来。但是在这样寒冷又温暖的深夜里,床头有项知言和一盏暖灯。我却觉得其实那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怪不得世人总喜欢写有情饮水饱,真是金玉良言。

“你上来。”我和他说,挪了挪让了点位子给他。项知言犹豫了一下,把外裤脱了,穿着里面一层裤子上了床,把被子整理好。又再拿了一个枕头靠着。我衣服已经被他换过了,现在穿的就是睡衣。我等他把这一系列的折腾完,就舒舒服服地靠到了他怀里去。

我们就这样,靠在一张床上,像是唠家常一样的说闲话。

“给你订的明天的飞机,和卢青和一起的。”项知言圈住我,拿着我的手把玩。“还是回家吧。”

“嗯。”我知道晕了这么一次,怎么他也不会让我继续留在这边了。我这种体质在外头老出事,拍《山祭》的时候落水,给项知言探个班还晕雪地里了。这个摄制组不是好相与的,小飞一个人跟着项知言都捉襟见肘。我出事了还要让项知言他腾出空照顾我,不如回家安安心心宅着。

而且还有很多事,我得回湖城去见很多人。

我往他怀里窝得深了一点,意思是撒娇,不舍得他,也不想走。

项知言握着我的手,蹭了下我的头发:“也就3个星期的事……回去别急着找人。等我回来一起商量行么?”

“不是我想去找他们,是他们主动找上来了。”我跟他抱怨,絮絮叨叨把下午的事都说了。

项知言安安静静的听,一边安抚似地摸我的手。

“卢丹平就算了。”我对这些事做最后的点评。“他是真的崇拜我爸,大三就在耀华下面实习,不是那种盖章,是真的去实习。”

“可我就是弄不懂傅文睿到底想干嘛。我原来就觉得他是个讨厌鬼,现在就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我十足十的疑惑,“他到底想干嘛。”

项知言这个时候说话了:“也许他觉得愧疚,想要补偿。”

“愧疚?”我问。

“也许愧疚之外,说不定还想证明自己是对的。”项知言说,“也许他那么执着,就是想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道路上,或者更简单一点,只要有一天你求他,就可以证明他是对的。”

“人想摆脱负罪感,无非就这么两条路。”

我觉得项知言形容的这个人和我知道的傅文睿相差甚远,反驳:“你这话不对,愧疚就算了,毕竟确实是他把我那点事告诉给孟建华的。可是证明自己是对又从何说起呢?”

项知言低头轻轻亲了我的头发:“因为你过得不好,你原本是孟家的少爷,就算你爸节俭,总不会生活的太艰难。可是你爸走了,也许在他看来,你本来有很多机会争取到更优渥的经济条件,比如卖了你爸的私物,或者和你爸的哪个朋友搭上线,最不济也要去抢孟家的家产。可是你却直接和孟家彻底撕破脸,净身出户……”说到这里,项知言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没有收入,死扛着还是继续写自己的剧本,住在破旧脏污的老房子里,冰箱里只放的有过期的面包……”

“我想他大概是有点于心不忍,却又不想承认是自己害的。”

项知言顿了顿,继续说。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其实也不觉得有多苦,就那么30平的小地方也被你打理的热热闹闹的。可是你原来,也是个小少爷啊。”

我静静地听项知言讲这些,听得鼻头都有点点发酸。

我其实真的不觉得自己苦,可是有人心疼的感觉毕竟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就是,你明明过得还行,却有人觉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不知道傅文睿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项知言是真的心疼我。

因为他喜欢我。

我一下就觉得自己变得很小,小的还是个能够耍赖的孩子。我抱过他的手臂,把自己往下窝,声音都变得发软。

“够了啊。”我色厉内荏地警告他,语气却早就把一切都出卖了。“酸不酸啊你,早上还跟我蹲着装可怜述衷肠,这会儿又扮什么一家之主。”

嘴里说着埋汰的话,行动上却完全没那意思,我用他的袖子,把已经控制不住涌上来的眼泪水给抹了。

我本来以为项知言只会笑笑纵容我,可是他却突然把我整个人抱紧了,甚至抱得我两臂都发疼。

“不会了,没有下次了。”他说,语气闷闷的。

“什么没有下次了?”我还带着哭腔问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再也不故意惹得你生气,然后装模作样地让你心疼,把事情都揭过去了。”他说,“我今天,听小飞说你倒雪地里,想起来我今天都干了什么,就真的觉得,我确实是个混蛋。”

“你要生气,要讨厌我,要打要骂都可以。”

“是我不够心疼你。”

章节102: 4个月前/4个月前

标题:102

概要:换一边虐虐看呢

我蹭蹭项知言,感觉到他有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这次看来真的是吓到他了,我想。

本来准备回去就找卢丹平和傅文睿掰扯这些事,现在感觉要么真的等他回来也行。

我一个人锋利地活了这么久,遇上一个项知言,终于记起来有牵绊是什么感觉。

我怀念,并且珍惜这种感觉。

我靠着他,睡意密密麻麻地涌上来,落入黑甜乡之前,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摄制的事。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在摄制组预备的区域睡觉,怎么能跑出来的。

“把睡觉前蒙摄影机的镜头录好,早上再去补一个起床的,就可以了。”他和我讲偷梁换柱的套路。

“那你们这个真人秀也太假了。”我迷迷糊糊地说。

项知言笑,声音听起来让人想起来那种助眠的白噪音。

我在他的声音里睡着,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我迷糊了一会儿,对着旁边那个有人睡过的痕迹发了会儿呆。就揉了把脸,起床。

桌子上留的有早饭,项知言还留了张纸条,告诉我酒店哪里可以找到微波炉,千万别吃凉的。我一边小声嫌弃他婆妈,一边用手试了试这早餐的温度。

早餐没放下r多久,还是温热的,不需要微波炉出场。

我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这一天一晚的功夫,卢青和什么消息都没给我发。等我洗漱好,换完衣服去敲她房门。这丫头才一脸萎靡不振地开了门。

我看到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