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商量对策
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刘方的面粉开始在洛阳城扩大销售。
张云清的粮店门口依然聚集着不少人，在等待着买粮食，虽然这里粮食价格高，但是总算是最近都没有继续涨价了。
这时候有人背着一袋面粉过来，直接走到人群边上，将背篓放在地上，面粉袋口解开；
“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傻，有这么好的面粉，精面粉，80文钱一斗，你们不去买，非得要排着队在这里买高价粟米，你们是家里钱多了还是咋的。”
这哥们一边说着，一边还直接拿出一个瓷碗盛了一碗出来；
“看看，看看，就这白花花的面粉，80文一斗，吃着不比这1000文一斗的粟米香吗？”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个干销售的料。
他这几嗓子一吼，周围的人群纷纷围过来。
“小伙子，你这面粉在哪里买的，真是80文一斗？”
“是啊，这么好的面粉真的80文一斗，你确定 不是骗我们的？”
“小伙子，80文一斗是吧。这样，我出100文一斗，你这一袋面粉我买了……”
这些个大爷大妈们纷纷开口，弄得年轻小伙子都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他只能是再次提高声音。
“各位大爷大妈，你们都听我说，这个面粉呢是朝廷委托刘公子那边出售的，千真万确，只要是买过来自己吃，大家都有份。
至于刚才这位大爷说的转让的问题，我可不敢答应你，一旦我将手中的面粉卖给你，不仅我以后再也买不到面粉，还要面临重罚，而大爷你也在没有资格购买。”
“啊，还有这说法，在哪里购买呢，你赶快告诉我们地点，我们这就去，要不完了就没有了……”
大爷大妈们一听说是朝廷出售的，顿时上心了。
“洛阳城里面凡是挂着天下粮仓招牌的店子里面都可以买到，我再给大家透漏一点，这可是来自蓬莱仙岛的面粉哦。
现在整个洛阳城有四家天下粮仓的店铺，分别位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附近，你们去了就能看到，购买面粉的人很多。”
这家伙刚刚将有效信息传达完，然后背起自己的背篓就准备开溜，这时候正好张云清店里面的活计过来了；
“小子，你这是过来捣乱的吧，你给我站住……”
“切，傻子他么的才站住，有本事你来咬我啊……”说完这个年轻人就转入人群，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张氏粮店门口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现在已经是门可罗雀。
张云清今天来得有些晚，走到粮店外面，看着空荡荡的粮店门口，张云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早了；
“云管家，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现在粮店还没有生意呢？”
老管家当然知道现在大概是是什么时辰，于是确认到；
“老爷，现在是巳时没错，我们比以往来得还稍微晚了一点。”
张云清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见他快步走进粮店，找到两名店员和掌柜；
“怎么回事，往日这会儿都是人山人海的，怎么今日就没有人了呢，难道这些人都不准备开火吃饭了吗？”
其中一名店员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于是说道；
“回东家，不久前有个年轻人背着一袋面粉在外面说，天下粮仓有80文一斗的精制面粉，刚才在我们这里的人都过去买面粉了。”
“什么，竟然有这事？”张云清脸色已经有些变化“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面粉出现在市场上是什么时候？”
这时候另一名店员想了想，补充道；
“昨天就有人过来说有便宜的面粉出售，但是相信的人不多，还是走了一部分，没想到今天又有人过来，这一下直接将所有人都拉走了。”
老管家神色一动，他想起了几日前那个蓬莱仙岛特使刘方的话；
“老爷，想必是那蓬莱仙岛特使刘方出手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手中有多少这种精制面粉，如果数量足够多的话，对我们会极为不利。”
张云清现在也不知道刘方手中有多少存货，不过想了想，既然对方要打价格战，那自己就陪他玩玩。
“你们立刻将今日的价格挂出去，今日粟米800文一斗，我也降价……”
——然后张云清又转头对着云管家说道——
“走，云管家，我们去那个天下粮仓看看，我到要看看那个刘方有多少资本来和我们血拼，另外马上差人给我找到这个刘方在洛阳城的粮仓。”
很明显，张云清也想要来一招釜底抽薪。
同样的事情在洛阳城的其他粮商那里也同样遇到了，总之就是出现了不少背着背篓的青年在大街上推销这种精制面粉。
很快张云清就到了东门这边的天下粮仓，只见这间很大的店铺外面排起了长长的队，显然都是过来购买面粉的。
“不错啊，这面粉真是不错，老头子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面粉，价格还便宜，以后就认这天下粮仓了。”
旁边一个老爷子背着一袋面粉从张云清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大爷，能给看看嘛，真是白花花的面粉，别不是忽悠我们的吧，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的，毕竟这价格这么便宜。”
大爷听了这个小伙子的话之后，瞪了他一眼，显然非常不满；
“你这年轻娃子可不要乱说，你看看这不是白花花的面粉嘛，人家刘掌柜才是真正对我们老百姓好的人，洛阳城外那几万名难民现在都跟着刘掌柜干活，吃饭，这事你们不知道？”
“什么，原来是刘掌柜。”年轻人闻言有些吃惊，急忙道歉“大爷，我错了，刘掌柜还是我老板呢，要说我老板的生意，那我就放心了，你们是不知道那白面馒头味道简直都无法形容。”
听着周围老百姓的议论，张云清一颗心逐渐沉入谷底，他隐约有些感觉，自己这一次也许真是托大了。
周围的人不断从张云清身边经过，也都纷纷夸奖这个面粉好。
“云掌柜，你也去排队买一袋，我们也尝尝这个面粉，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既然这种面粉不能转让，张云清自然无法从其他地方得到这种面粉，毕竟大多数人都还是不愿意冒险的。
而且就在刚才，有人说朝廷刚刚查获了几名倒卖面粉的人，直接给判了重罪，告示都贴出来了。
据说还是张悦张大人亲自审理的，没有讲任何的情面。
“张掌柜，你也是来看这精制面粉的？”
张云清扭头一看，是严小华，同样是洛阳城排的上号的粮商。
“怎么，严掌柜也是过来看看的，你们那边生意怎么样？”
严小华摇了摇头，苦笑道；
“情况不容乐观，不瞒你说，三天前那个刘方来找到我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是虚张声势，没想到这是来真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估计很快我们这些洛阳城的粮商都要破产。”
严小华指了指对面的严氏粮店，然后说道；
“张掌柜请看，我的店就在对面，这家店从昨天早上开始，到现在竟然就卖出去了十斗粟米不到，可以说这是直接把我的生意完全抵死了。”
张云清顺着严小华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对面粮店鬼都没有一个。
张云清将严小华拉到了一旁僻静处，小声问道；
“严掌柜可有查到这个刘方的仓库在哪里，咱们可以联手拿下来，没准还能股暴赚一笔……”
严小华抬头看了一眼张云清，心中却是冷笑；
“你张云清还真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你能想到的别人就想不到？”
不过好歹现在他们还是一条战线上面的战友，严小华带着仇恨般的目光看了眼不远处的天下粮仓；
“我派人查过了，戒备非常森严，不仅仅是我们在打主意，暗中还藏着不少的势力，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个刘方的仓库就在洛阳城里面的临淄王府里面，那里面可是龙潭虎穴，不是我们这些商人可以硬闯的。”
“怎么会在临淄王府？”张云清听完也是浑身一震，这说明这个刘方的背景是真的不简单。
虽然临淄王现在还没有在帝国朝堂发出多大的声音，可是那是李唐的皇族，他们的府邸不是那么好抢的，弄得不好就会被抄满门的。
“所以我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刘方为什么敢于嚣张的同时威胁我们十大粮商了，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如果按照刘方给的价格，恐怕张掌柜也会元气大伤吧。”
“元气大伤？”张云清有些自嘲的说道“岂止是元气大伤这么简单，我们张家大半的家业都要损失掉，恐怕数年都难以恢复实力。”
这一刻张云清终于是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了。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这样，你我分头去联系咱们洛阳城的粮商，然后晚上咱们到洛阳客栈开会，大家共同商量对策，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些地头蛇联合起来，还搞不定他一条过江龙。”
“为今之计，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严小华点了点头，现在只有团结起来，还有可能争夺到一线生机。
严小华离开之后，张云清继续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排队购买面粉的人，心中想着要是自己能够拿到这种面粉的渠道，那张家还不飞上了天。
可惜现在只能是空想而已，自己现在能否安稳的度过眼下的危局都还难说。
没过多久，云管家就带着一袋面粉回来了；
“老爷，这面粉质量倒是不错，而且管制非常严格，方才我给你他们说想要多买的时候，那些店员说如果是大家族需要大量购买，还需要上门核实情况，并且还需要签保证书，承诺不对外销售才行，看来这一次衙门是动真格的了。”
以往大灾之年，朝廷也有出台不能够哄抬物价什么的，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想到这一次力度这么大。
“走，我们先回去，一切等晚上和其他粮商商量后再决定。”
张云清带着云掌柜这便准备离开这里，没想到刚走两步，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刘方。
“哟，这不是张掌柜嘛，怎么着，你老也准备尝一下我这精制面粉？”
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云清这几天生意越来越差，他也知道是面前这个刘方干的好事，这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刘公子年少轻狂，老夫还是奉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哎，像张掌柜这样的贵人，我这是见一面少一面了，能不见还是不见了。”
刘方现在竟然有些享受这种惩恶扬善的快感，虽然现在还没有说就此获得决定性的胜利，不过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张云清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带着云掌柜扬长而去。
“哦，对了有个事情给张掌柜说一声，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我只愿意出70文的价格了，估计过几日价格会更低，你们自己想好了。”
刘方冲着张云清的背影吼了一句，然后见到张云清的身形明显一震，片刻之后才继续向前走去，显然刘方的这句话对他产生了极大的震动。
“少爷，咱们这样逼他们，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和我们拼命？”
曹强有些担心的问道，虽然他也觉得能够惩治这些不法商人感觉非常爽。
“狗急跳墙？”刘方明显没有把张云清这样的人放在眼中“这充其量也就是一支兔子罢了，而且还是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他们口中的牙齿都是用来吃草的。”
看着张云清逐渐消失在刘方的视野中，刘方这才带着曹强朝着天下粮仓走去。
他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偶然的，而是得到了下面人的汇报，专门过来给张云清这些人施压的。
这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哦，对了，老曹，咱们的那些护卫都训练的怎么样了，这几天先调集两百人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狗急跳墙的。”
随着这些日子刘方的生意在洛阳城迅速做大，系统也从第二级，升级到了第三级，解锁的商品多达数百种，只是刘方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这么多的东西都卖出来而已。
现在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小了，继续做大感觉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所以刘方现在还是奉行韬光养晦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