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3 章(1 / 1)

唯一法神 神击落太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片,茶水四溢间,一股阴寒又湿漉漉的罡风轰然暴起,将这些茶水变成剧毒的深绿色云雾,他那一双昏黄无神的老眼此刻一片血红,仿佛择人而噬的豹子一样盯着处在卫队保护中的纳兰叠罗。

“老夫杀了你”他尽力高吼着,刺耳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底气不足的心虚。

“杀本官”纳兰叠罗无辜又茫然地指指自己的鼻子尖,纯真的大眼睛里,慢慢汇聚起一道道不可思议的扭曲的疯狂:“杀本官杀我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他就那样扭曲地,突兀地,毫无理由甚至毫无理性地狂笑起来,他身体扭曲了,他的表情扭曲了他的心,他的魂,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完全扭曲。

“哈哈哈哈杀本官,来吧你敢杀本官本官就敢杀了这血阳城呀”

他完全疯了,那嘶吼狂笑的声音,完全不似人类。

哥老会的人完全蒙了。他们怎么能想到,纳兰叠罗的信誉,连个屁都不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愤怒很绝望这就对了尔等若是不愤怒,不绝望,也就不会反抗不会反抗,本尊手下这么多将士,就只能替凤凰城里那个永远都不会知道吾等建州人辛苦与祈求的守在这里,仅仅是守在这里这年头,建功立业才是男儿本色可是这天底下,千年历史之中,可有一兵一卒,靠着守城能建功立业么没有”纳兰叠罗状如疯魔般扭曲着笑着,他的笑容很扭曲,他的姿势也很扭曲,他的心,也早已在奴役与被奴役之中扭曲了。

“血阳城的南蛮子们尔等就是吾等建州八旗的军功尔等的血肉,就是吾等换来犒赏的筹码尔等的眼泪,就是吾等的血酒而尔等的反抗,就是吾等获得军功的最好理由军功,军功军功没有军功,吾等建州奴儿全族为奴有了军功,吾等就是可以站着走路的帝国人没有尔等的暴动,尔等的反抗,本尊就是下令杀死尔等,也换不来一丝一毫的军功,反而背上屠城的骂名尔等只有反抗了,吾等八旗军才师出有名”纳兰叠罗冲着面色惨灰的哥老会成员们挤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在外,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魔。哥老会的老人们个个气得浑身发抖,全都伸直了一根手指遥遥指着他,颤颤巍巍的却没有人说出一句话来。只有鲁飞龙猛力地咳出一口血来,嘶哑着嗓子尖叫道:“大人哪那政令上不是说”

“政令”纳兰叠罗故意做出一个极度夸张的呆萌表情,瞬息间又转换成狰狞邪恶的嘴脸:“本尊压根就没有想着颁布政令把尔等都杀光了,还找谁去实行这劳什子的政令”他又洋洋得意地昂起头,鼻孔冲着前方,一双清纯可爱的大眼睛对着刚好斜上方四十五角的太阳。明媚的阳光在他那一双黑漆漆的瞳孔里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看起来如同纯美的水晶。

“尔等可以不反抗,那么尔等就受尽折磨好了,尔等可以不反抗,只要尔等全城人愿意变成吾等建州奴儿的最下等的窑奴,尔等的男人全部都要被阉割,世世代代为吾等挖最肮脏的矿井,抬最沉重的石料,甚至关到笼子里和野兽搏斗供吾等娱乐,尔等的女人,世代成为吾等的玩物,为吾等生下更多的奴隶,更多的玩物,尔等要是不反抗,这就是尔等唯一的下场,反正将尔等奴化完成,吾等建州奴儿的大军,依然可以获得功勋,只不过说法不同而已反正功勋归于吾等,尔等这些人,要么是野草,要么是猪狗,自己看着办吧”纳兰叠罗斜上四十五度仰头望天,又不知哪根筋抽错了开始用诗歌般的咏叹调说出上面的话,他的演讲很精彩,至少能够打动很多人都护府观礼的人群,已经彻底愤怒了

然而这些愤怒的人群,并没有向包围着他们的3000铁甲雄兵发起决死的冲锋,反而相互拉扯扭打起来。在女人们痛苦凄厉的惨叫声中,在男人被断根之后发出的哀嚎怒骂声中,乱成一团的哥老会观礼团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鲁飞龙你这个叛徒杂种拦着我干什么”

“雷宗仁你疯了吗这么冲过去不仅我们死,全城的人都得跟着完蛋”

“薛忙你踏马也是杂种养的不成我们死就死了也不能让这些碎怂祸害我们的后代子孙”

“你可是知道这血阳城里还有多少老弱妇孺吗”

“甭管多少人,在这么下去全部都得被做贱死呀听听薛忙那不是你家的女儿吗”

“你现在还有心情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风行拳发出了。

仿佛点燃了火药一样,罡风暴起,血花飞溅,风行拳,雷狼掌,铁钩腿之类的招式你来我往。纳兰叠罗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辈建州大奴看到没有这就是百年来自诩天下上等人的南蛮子们他们自诩犬儒绅士自诩文明人可是现在呢灭族大祸临头,他们不去想办法,不去委曲求全,不去奋起反抗,反而在这里窝里斗哈哈哈大伙儿看看呀快来看呀来为他们喊喊加油”

“加油”

“打呀”

“再来快出拳快出拳呀”

3000兵丁因为驻扎在高低不平的山地和阁楼上,基本上每个人都能看到哥老会一群人的丑态,不禁大声呐喊助威起来。那些受尽凌辱的姑娘们,听着那浪潮般的呐喊助威声,都羞得闭了嘴,咬着银白的牙齿默默承受着生命中最后也是最不可忍受的屈辱。

“演说结束了么宴会开始了么那么我辈也要登台了呢灭世的舞蹈哟,那最终的华彩,想想都令人激动呢”在城镇中最高最尖的塔楼上,银白色的青年淡淡笑着,说出了如此森然的话,他的话语如同祈祷,如同诅咒,更如同末日祭典前的唱诗。他的声音已经足够响亮了,他用着能让天地都听见的声音诉说着,可是那些高喊着加油助威号子的八旗士兵,那些互相殴斗的老人们,那些受尽摧残的姑娘们,谁都没法在一片嘈杂中听到他的声音。

风,猛灌进长袍,银白色的长袍轰轰烈烈地狂舞起来,仿佛霰雪鸟展开巨大的双翅。银色的长发在风中上下飘摇,如同苍神的匹练。以他为中心90米直径的圆球形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浮现出闪光的纹路。

“嗯这是什么光明领域吗”银尘有点生涩地抬起双手,将一丝丝魔力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