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串佛珠。
这是魂袋,专门装鬼用的,魂袋分五色,青、蓝、黄、红、黑,青色装最为普通的生魂小鬼,蓝袋装冤死的怨鬼,黄袋装杀过人的凶鬼,红带装杀人无数的厉鬼,黑袋则装修出灵智的鬼王。
吞天鬼靠换阳阵吸噬数百里怨灵之气。担得起鬼王一个名字,而那黑色魂袋上的佛珠,应该也是有点来头,我瞧那上面,刻着好多篆书,法力应该很强。
这证明,这段日子,吞天鬼杀了不少人,比上次我见它更强了,连装鬼王的黑袋都快要装不住他了,还要加串法力强大的佛珠才行。
“谭奶奶,别来无恙”我先开口了
季福珍朝我点了点头,凌厉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无恙,无恙小丽,去沏茶”
“不必了”郤开门见山说:“你怎么知道,望秋父亲的事又为什么要专门叫你孙女来带话”
这老婆子微微一笑,老谋深算的说:“这位,估计就是真正的郤家大少了吧”说着。她有看了看我:“倒是郎才女貌”
“谭奶奶,我们不是来听你夸奖的。”事实上,这些话,显得别有用心,我才没那个耐心听。
老婆子还是笑,接着。问郤道:“郤大少可知道九焸阳扣”
“当然知道”
我上次也听说过,好像和阴锁一样,是用来控制阳玉的力量的。
老婆子点了点头说:“阴锁现在在那丫头的身体里,如果阳扣也出现了,是否就可以解决你们的燃眉之急了”
郤听完这句话,没有回声。
我没耐心的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季福珍看过来说:“其实。南家丫头,你不必将奶奶想得那么坏,我让丽丫头来提醒你关于你父亲的事,是真心想要帮你。”
“您就别说笑了”我自然不信,“帮我其实背后又打着什么鬼主意,也只有你们祖孙知道了”
谭小丽语重心长的接过话来:“望秋,你可真就误会了我们,奶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是想帮你,毕竟你身体里的东西,只有阴锁阳扣才可以解决”
看来,她们都知道凤慑的事了,这一点让我很惊讶。
“少给我说这些,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谭小丽又假惺惺的说:“望秋,你怪我没关系,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难道你不想以后和你心爱之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吗”
我真是越发听不下去了,冷笑问:“谭小丽,你是不是觉得你家舅爷很厉害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放屁”
她听了嘴角挂着嘲意,却没再继续。
我又说:“你舅爷倒是可以杀了李家全部人,但跟我玉里住的那位相比,连当孙子的资格都没有,你们凭什么在这里,给我出主意”
祖孙俩都不说话了,不知道是真被我这话给吓着了,还是什么,总之一张桌子边上围的四个人,一时无声。
门外的风将大门吹得吱吱作响,我回头看了一眼郤,他却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外大门方向而去。
我惊了,还没收拾这谭家祖孙俩,怎么就要走啊
===176:望秋,对不起
从他急速的步伐中,我感受到了刻不容缓,所以我什么都没有问。
当我们刚走过旧宅院中的一颗梧桐树时,刚才本来大打开的院大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得关上了
郤没有迟疑,他快速跑过去,欲将大门打开,却有黑色影子从院墙上跳蹿下来,那自然不是活人,而是由一种怨念产生的影灵,它们受某种力量的差遣,在这里只为对付我们。
“既然来了,怎能让你们这么轻易走掉”身后的房屋内,传来季福珍一道声音。
郤没理他,神情更加凝重起来,他带着我退到院内的角落里,瞧黑影逼近。郤立即引玉阻挡它们,猛然惊觉,引玉之力受到了感染。
“不好。”他对我说:“望秋,我们中计了”
我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院被人提前动了手脚,限制了我们引玉的能力。
季福珍在谭小丽的簇拥下从身后缓缓走出来,前者老谋深算的说:“以九焸阳扣为阵眼布下之阵所具有的威力,即便是你真身在此,也抗拒不了”
我心中大惊,这老东西,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九焸阳扣
这是我很疑惑的地方,以他们祖孙俩的实力,不应该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得到九焸阳扣这么厉害的法器才对。
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们背后,还有其他什么人
此刻,我不敢有片刻犹豫,立刻念玉咒,引玉力将这些不断朝我们聚拢的怨影驱离。
而我每念一句,我手腕处就会传来穿骨刺皮的痛,很多次以后,我痛得牙齿都打颤了
季福珍早清楚我阴锁锁着我的能力,她胸有成竹的说:“以你这等资质,被阴锁锁上,若非玉中的凤慑现身,何以脱身呢”
她说得没错,我唯一可以求助的,当然是玉中的凤慑。
“既早知我有凤慑,你得意什么”浅淡的绿光在我们周围闪烁,我引玉满头大汗,逐渐感到所能释放的能力有限。
我的声音落下,听到另一个声音对我说:“南望秋,切记不要因为任何理由,对你的敌人仁慈,只有做到最狠,别人才会内心里敬畏你”
以为是郤在和我说话,回头看到凤慑飘在我旁边。
我是想求助他帮我解决眼前的困难,但看到他那张清高傲慢的脸时,我感觉他是出来笑话我的。
果然,接着他就说:“你口口声声说绝不被本仙控制,可这些人呢他们何尝不是想控制你”
他既不帮忙,现在与我说这些,不是尽扯淡吗
我没空理他,我回头寻找郤的踪影,他在刚才我引玉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此刻不能引玉。我好担心他。
凤慑又对我说:“南望秋,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早已不能改变的事实吗只要你一天是引玉人,这些人,便会追你天涯海角”
我彻底被他惹毛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凤慑你岂止天涯海角,你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呵呵。”凤慑冷笑,并未也恼意而消失,还说:“你总该怪我的,这样,好与那些人一起商量,如何控制我,无碍,总有一日你方可知道,真相比你此刻看到的,还更残忍”
我暴跳如雷的骂道:“你他妈的就出来看戏吗”
“嗯。”凤慑点头,随即飞到墙头,身体靠在侧面一枝桠上,颇有兴致说:“你不知,越发有趣了”
我听后只得咬牙,继续引玉,将那些不断出现在我周围的黑影击退。
突然:“轰”地一声,蓝光乍现,一侧围墙倾塌了
蓝光是郤的龙玉。
可是,他不是不能引玉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看到尘灰之中,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在晃动。
我奔跑过去,发现郤已经倒在地上了,与以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