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9 章(1 / 1)

段家主母心太狠 染筱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么骂本城主,肯定是你们这些大人教的。”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把这个贱妇也给本城主拖下去。”习惯乐一直做大王,突然之间多出的皇上,早就被嚣张的城主大人忘到了后脑勺去了。

孩子的母亲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城主饶了民妇的儿子吧!他还小,不懂事儿,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面对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指着他骂汉奸,叛徒,他可忍不下去。立刻火大的命令,“来人啊,把这个不懂事的小毛头拉下去,莫要影响了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心情。”至于拉下去做什么,谁都知道。

意乱城城主在遭遇了西国弃子之后,是第一个选择弃暗投明的人,要他以死表忠心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还不如苟且偷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只是很可惜,小男孩站直了身子,指着意栾城的城主又骂道,“你是汉奸,是叛徒!”

一道奶声奶气的指责在肃静的街道突兀的响起,众人不禁将目光转移到一个才不过五六岁的奶娃娃身上,他身旁的少妇惊恐的拉儿子跪下,希望没有被人发现。

安静的街道还夹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坏人,你是大坏蛋!”

意栾城的城主此刻正是一脸的讨好,“皇上,下官已经安排妥当了,静等南国太子的到来。”

跪在两旁的百姓无不愤恨,这场战争让他们无家可归,让他们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面黄肌瘦,仇视的目光盯着北皇,就是他们这些人挑起了战争,让他们这些老百姓没有好日子可过?现在他们被西国丢弃了,也不算是西国人,北国攻城而来,也不会把他们当北国人看待,他们现在就和牲口没两样。

许是面对战争的残酷,意栾城的百姓好像并不怎么欢迎北国的到来,出门迎接南国太子时,还能看见两道的百姓仇恨的目光。

西国失掉了一座城池,是萎靡不振的时候,而北国刚刚接手了一座城池,需要融入,治疗伤兵,救助百姓。所以两方现在是休兵时间。

现如今的局面,二比二。

前来北国支援的是南国太子南宫残月,还有南国的十万大军。不多不少,与东国出兵的人数一样,不知是何用意?

南国有了消息,想要与北国合作,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兵马谁会有拒绝的道理。

*

北堂烈微垂眼睑,看着段阳阳的目光越发的深邃,眼底慢慢的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疑惑。

眼睛始终闭着,那话放佛是出自她的梦话。

段阳阳抱紧了被子,委屈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我想回家,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北堂烈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被褥,别过了她因为哭泣而浸湿的头发,有些不明白什么事情让她哭的如此伤心,哪怕是面对步亦然的纠缠与白柳英的挑衅,她都不曾哭的这么伤心?

将床铺铺好,似雅与静言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似雅点点头,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还是懂本分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呆在爷的身边,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爷不是她配拥有的。

似雅捂着小嘴,眼底划过一丝的落寞,静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似雅,小声的嘱咐,“收起你的小心思,去把床铺铺好!”

一直守在皇上寝室外等待的静言与似雅一瞧见皇上是抱着皇后娘娘回来的,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冷冽如寒冰的男人会做出这么窝心的事情?

即使再无视哨兵掉了下巴的眼神,也能够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他今天算是露脸了。

想着想着就埋进了他的颈窝处睡着了,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北堂烈不禁在心中叹息。

段阳阳觉得自己糗大了,明明是要安慰美人大哥的,怎么到头来是她大哭个不停,这下子没有让美人大哥宽慰,反而平添了她的忧愁。

他不问,她也不想说。

段阳阳是被北堂烈抱着回去,细白的藕臂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颈里,小声的啜泣。

不知何时,北堂烈负手而立,将疑惑的目光投注在趴在石桌上嚎啕大哭的段阳阳,一只大手覆上了她颤抖瘦弱的肩膀,他的皇后好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节奏。随即他狐疑的看向了段别离,“带她回去吧!”他还需要再静一静,没有冬儿的日子竟然是这般的漫长,了无生趣。

修长白嫩的大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妹妹?

段别离没有想到,他这么问却引来段阳阳的嚎啕大哭,根本停不下来。

可是这些宠溺与呵护再也不会有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安排,想走的不让走,不想走的却非要离开?

如果是大哥,一定会对她说,宝贝,大哥这就去剁了他们,看看谁还敢欺负我们段家的小公主?

如果是老爸,一定会对她说,宝贝,等着,老爸去把那个不识趣的小子,还有那个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给毙了,看他们两个还敢不敢在你面前嘚嘚瑟瑟的,老爸要为我们宝贝解气。

可是面对步亦然对爱情的看法,甚至第一时间选择相信白柳英,还有之后所受的委屈时,她就格外的想家,想老爸,想大哥。

天生就有她自己的骄傲,甚至是对爱情的憧憬。

从小到大,她就是家里两个男人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没有受过半点委屈。下面一群小弟供差遣,每天端茶送水,她就是蜜罐里长大的段家小公主。

明明还以为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可是转身就变成了一辈子的事情。

她忘不了最后一次和老爸的见面,为了什么狗屁相亲大吵了一架。

她忘不了大哥像一个赖皮的小孩子,跪在自己的脚边求她接下黑帮,然后自己兴冲冲地去搞什么狗屁艺术?

她忘不了老爸拿着扫把追着她满院子跑,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喊着她不孝女。

每当要开启那扇门,她就会从梦中醒来,然后发现自己已经泪湿了枕头。

她想家,真的好想,想的每日每夜都在做同一个梦,迷迷糊糊走到了家门口,却如何也进不了门。

酸楚与难过像那肆无忌惮的野草疯狂的滋长,让她胸闷的喘不过气来,热泪一下子就滚落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段阳阳像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放声的痛哭。

段阳阳微微一怔,转个念头便知道大哥的家所指何处?

段别离唇畔间漾出一抹极其清浅的笑容,犹如雪落轩绽放的梨花。“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