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她们经过黑色大理石门厅继续前行,进入圆柱大厅,随后又进入雕像大厅,紧接着沿着柱廊走下去,经过了觐见室的铜门。她们在昏暗的灯光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那么金碧辉煌、宏伟奢华,不是言语所能描述得出来的。
不久,她们就出了宫殿,进入了那个顺着山坡迤逦而下途经很多梯田的御花园。在花园的另一边,她们到达了老王宫。此时,天色已经变得非常昏暗了,她们发觉自己置身于廊道的迷宫之中,墙壁上偶尔有个支架上插着火炬用来照明。拉斯阿拉莉恩在一个岔道口停步了,接下来不是往左走就是往右走,无论如何都要做出一个选择。
“继续走啊,继续往前走啊。”阿拉维斯低声催促道,她的心怦怦直跳,而且她一直觉得她的父亲很可能从任何一个角落突然出现,向着她们跑过来。
“我正在思考”拉斯阿拉莉恩说道,“我不太确定接下来我们要走哪一条路,我认为应该是左边。是的,我几乎可以肯定是左边了,这真是太好玩了”
于是她们选择了左手边的那条路,紧接着她们发觉自己正走在一条完全看不见亮光的通道里,很快这通道就开始变成了向下延伸的台阶。
“完全没错儿,”拉斯阿拉莉恩说道,“现在我确认咱们走对了,我记得这些台阶。”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道移动的亮光。一秒钟后,在一个遥远的角落里显现出两个男人的黑影,他们手执高大的蜡烛,正在往后倒退着走。当然,只有在王室成员的面前人们才需要倒退着走路。阿拉维斯发觉到拉斯阿拉莉恩正抓住她的手臂这种紧紧的几乎是拧了一把的抓法意味着正在抓着你的那个人真的非常惊慌。阿拉维斯觉得很奇怪,如果蒂斯罗克确实是她的朋友,拉斯阿拉莉恩怎么会如此害怕蒂斯罗克但是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拉斯阿拉莉恩正催促她赶紧回到台阶的顶上,疯狂地摸索着墙壁往前走。
“这儿有扇门,”她悄声说道,“快进来”
她们走进门去,轻轻地把身后的门关上,发觉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之中。阿拉维斯可以从拉斯阿拉莉恩的呼吸声里听得出她非常惊恐。
“塔什神保佑我们”拉斯阿拉莉恩低声说道,“如果他走进这里的话,我们可该怎么办呢我们能躲起来吗”
她们的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她们向前摸索着进入房间,跌跌撞撞地碰到了一张沙发。
“我们就在沙发的后面躺下来吧,”拉斯阿拉莉恩害怕地啜泣着说道,“噢,我真希望我们没有来到这里。”
沙发与幕墙之间恰好有一小块地方可以让这两个女孩躺下。拉斯阿拉莉恩设法占据了较好的位置,把自己的身体完全遮住了。阿拉维斯的上半截脸却从沙发后露了出来,所以,如果有什么人手中拿着蜡烛走进房间,然后恰好朝这个角落一望,就会发现她了。但是,当然啦,因为她戴着面纱,他们不会马上看出来那是一个前额和一双眼睛。阿拉维斯拼命地推挤着,竭力让拉斯阿拉莉恩多给她一点儿空间。但是如今,拉斯阿拉莉恩在惊慌中表现得分外自私,不但把她给挤了回去,还拧她的脚。她们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躺着。她们的呼吸此刻听起来似乎非常清晰响亮,室内也并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这里安全吗”最后,阿拉维斯尽可能地用最细微的声音低声问道。
“我我我想是的。”拉斯阿拉莉恩声音颤抖着回答。
“但是我那可怜的神经”就在这时,传来了此时此刻她们所听到过的最可怕的声音: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灯光也进来了。但是因为阿拉维斯在沙发背后可以伸长脖子,所以她看见了一切。
首先进来的是两个奴隶又聋又哑,正如阿拉维斯所猜测的那样,选择这样的人作为仆人,是为了便于召开最秘密的会议,倒退着走了进来,手里还持着蜡烛。他们在沙发的两端分别站定了。这真是一件好事,因为一旦奴隶站在了阿拉维斯的前面,那么任何人想要看到她就更加困难了,而她却可以在奴隶的两脚之间看过去。接着走进来的是一个很老的男人,十分肥胖,戴一顶稀奇古怪的尖顶帽子,这让她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是蒂斯罗克。他浑身上下都挂满了珠宝,至少也要比纳尼亚王族所有的衣服和武器加起来要值钱得多,但是他实在是太胖了,而且衣服上居然还有一大堆的饰边、褶皱、小羊毛球、纽扣、流苏、护身符作为装饰。阿拉维斯禁不住想到纳尼亚的服饰无论如何是给人穿的看上去要顺眼多了。在蒂斯罗克身后,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的头上戴着插着羽毛、镶着珠宝的头巾,身体的一侧佩带着一把象牙鞘的短弯刀。看起来,他情绪非常激动,眼睛和牙齿在烛光里凶光毕露。最后进来的是一个驼背、枯瘦的小老头儿,她就立刻打了个冷战,因为她认出这个小老头儿就是新任大臣、跟自己订了婚的泰坎阿霍什塔。
这三个人刚进房间,就立刻把门关上了,蒂斯罗克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年轻人走到自己合适的位置,站在他的面前。大臣则双膝跪地,两肘撑地,俯首把脸伏在地毯上。
8.在蒂斯罗克的会议室里
“噢我的父亲,我眼中的喜悦,”年轻人首先开口,语速非常快地咕哝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如他口中所说的蒂斯罗克是他眼中的喜悦,“愿您万寿无疆,但是您已经彻底把我毁灭了。如果您在日出时给了我最快速的单层甲板大帆船,如果我第一眼看见那可恨的外邦人的船从原地开出去的时候就奋起追赶的话,或许我已经追上他们了。可是您却劝说我先送行,看看他们是否只是绕着海岬找个更好的抛锚地。现在,已经浪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而他们走了就这样走了我追不上了那个虚伪的女人,那个”在这里,他还加了许多对苏珊女王的描述,但是那些词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还是不要复述出来的好。当然啦,这个年轻人正是拉巴达什王子,而且他口中所谓的那个虚伪的女人就是指纳尼亚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