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北宋生活顾问 阿昧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还等着洗脸。”

方氏的脸,止不住地就红了,忙挥手叫任婶与杨婶帮李舒把箱子搬出去。

任婶搬完箱子回来,感叹道:“这位大少夫人好生厉害。”

方氏正在开锦盒欣赏金耳环,闻言随手一盒子丢出去,砸在任婶鼻子上,怒骂:“不长眼的下人,害我丢这样大的脸。”

任婶鼻子脆弱,两道血水淌了下来,她一面伸手去捂,一面叫道:“二夫人,我是一心为张家打算,她再有钱又如何,全家大小一应开销,还是从你这里出。”

方氏还是骂:“她送的这两样礼,不值钱?”

任婶更委屈,道:“若不是我将她箱子抬了来,她压根儿就不会进二夫人房门,又何来送礼一说?”

方氏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李舒确是为了讨回笛子,才送了这两样礼来,不然早上奉茶时,怎么不见动静。她想通关节,就又笑了,亲自翻了块帕子丢给任婶擦鼻血,笑道:“你是个忠心的,行事也不错,往后还得这样办。”

任婶见她想转过来,也笑了,道:“二夫人英明,就是该压着她些,她才肯出力。”

她鼻子还是血流不止,不敢再停留,告了个罪,退出去寻药草来塞鼻子。不想杨婶已在外头候着,见她出来,忙将她拉至一旁,将一包铁钱递与她道:“方才大少夫人将我唤了去,说累我们受了委屈,抓了一把钱与我们压惊。”

任婶立时打开数了数,只有一百来文,她又惊又喜,不顾才刚撺掇过方氏弹压李舒,歌功颂德道:“大少夫人真真是好人,菩萨心肠……”

杨婶还不了解她性子,白了一眼过去,道:“省省罢,我正后悔被你拉下水,不该去搬那箱笼,惹来大少夫人记恨。”

任婶也有些后悔,早晓得李舒是这般大方之人,就不去招惹她了,巴结巴结讨个赏钱,多好的事。她心里后悔,嘴上却不服软道:“幸亏我叫你一起搬箱笼,不然这赏钱,就只有我的,没你的份。”

说着,说着,那鼻血又流了出来,杨婶叫了声“哎哟”,问道:“二夫人砸的?”

任婶小声骂了几句,点头道:“除了她还有谁。”

杨婶拉了她到偏房,一面帮她止血,一面笑话她:“可惜我不是二夫人陪嫁,讨不了这好。”

任婶嘀咕道:“你以为我愿意?”

正说着,锦:“两位婶子,咱们家可还有空房?”

任婶与杨婶才拿过李舒的赏钱,不敢怠慢她的贴身丫头,连忙起身相迎,一个搬凳子,一个倒茶水,问道:“几间空着的偏房,不是指给你们瞧过的?”

锦:“有两间堆着粮,只一间空的,哪里够用?”

原来因李家不曾来铺房,不晓得婚房尺寸,家什打多了,根本放不下。家什都放不下,那些箱笼自不必说,将仅剩的一间空屋挤了个满满当当。

杨婶出去看了一回,疑惑问道:“那屋子够大,不是将箱笼都堆下了么。”

锦:“我们大少夫人带了两房下人来,还有大小丫头共四名,昨日那间屋子就住不下,有人睡在地坝上,今儿屋子被嫁妆占了,更是没住处了。”

任婶与杨婶听得咂舌,没好意思说她们看那些人穿得光鲜,还以为是送亲客,转眼要回去的,没曾想竟是和她们一样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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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一碗鸡汤

锦书又问了几句,听说确是没空屋,便去回报李舒,抱怨道:“还说张家是村中大户,连个下人房都没得。”

一个媳妇子愁道:“这可怎生是好,学杨婶一家,到旁边搭个茅草屋?”

李舒因早上张伯临嫌她黑,正在细细涂粉,待得变白了,才道:“甚么大不了的事,咱们盖个屋便得。”

锦:“极是,乡间不比城里,买地盖房,便宜得很,咱们去与里正讲一声儿,明日就开工。”

李舒取了螺子黛,重新画了眉,道:“别忘了我如今头上有婆母,凡事要以她为先。”

锦:“这个容易,我去问。”

她待得李舒点头,便朝方氏屋里去了。方氏已将李舒送的弯钩金耳环戴到了耳上,正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见锦书进来,高高兴兴地招呼她道:“有事?”

锦书见她这般猴急试耳环,打心里有些看不起她,道:“大少夫人陪嫁来的下人没得屋住,咱们打算在旁边再盖一栋,特来问二夫人的意思。”

方氏以为李舒打算让她出钱,脸上笑容立失,道:“几个下人而已,哪消特特盖栋屋,搭个茅草房便得。

锦书暗骂,我们李家下人吃穿用度,可比你张家夫人好太多,能叫你如此作践。她心里骂着,脸上却堆了笑出来,道:“大少夫人可不止想盖下人房,乃是要盖个大院子哩,到时一家人都搬去住大屋,现在的院子就改作下人房,岂不美哉?”

原来张家主人住的院子,只配与李家下人住,方氏有些不高兴,正要开口斥责,任婶已然出声:“大少夫人真真是贤惠,才进张家门就想着替夫家盖房子。”说完又恭喜方氏:“二夫人有福气,娶了个好儿媳。”

方氏被这话激着,不好再讲甚么,只得冲锦书点了头。待锦书离去,她立时骂任婶:“那妮子话中有话,你听不出来?”

任婶十分地不解:“咱们不消出钱,就有新屋住,二夫人为何不高兴?”

通常情况,都是别人与方氏有理说不清,这回轮到她自己有这种感觉,挥手将任婶赶了出去。过了会子,杨婶来请示中午做甚么菜。方氏正窝火,不耐烦道:“这等小事,还来问我。”

杨婶道:“大少夫人才进门,当做几个好菜。”

方氏见她们一个二个都替李舒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先将杨婶骂了一通,斥道:“桌上不许见荤腥,地里有甚么,就吃甚么。”

杨婶不敢顶嘴,忙应了,朝门口走。

方氏却叫住她,将李舒要盖新屋一事讲与她听,又问:“你觉着此事如何?”

杨婶一家,住的是茅草屋,若李舒盖了新屋,她就能住正经院子,哪有不愿意的,立时笑道:“这是好事呀,不消二夫人花一文钱,就有新屋住。”

方氏听她说辞与任婶一般,脸色愈沉了下来。任婶审时度势,忙道:“二夫人你想想,待得新屋盖好,搬过去的只有咱们二房一家而已,大房还是要住旧屋,往后你在大夫人面前,可就高了一头了。”

方氏不曾想到这一层,听了这说辞,心情马上好起来,赞道:“我看你比杨婶强些。”

杨婶见她脸色阴转睛,松了口气,趁机退了出去,上菜园子拔菜做饭。

锦书将方氏同意盖屋的事报与李舒知晓,又道:“我瞧着二夫人是不大乐意的样子呢。”

李舒自小就由锦书服侍,对她知根知底,闻言马上看了她一眼,道:“免费住屋,哪有人不愿意的,定是你讲了不中听的话。”

锦书忙把头一垂,不敢再作声。

李舒命人取了张图纸来,道:“我早就料到乡下房屋住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