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北宋生活顾问 阿昧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欢喜起来。

青苗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林依正听得入神,没有细想,直接问道:“欢喜过后呢?”

青苗的脸又红了起来,嗔道:“三娘子问这作甚么,他们新婚,嗔过之后还能作甚么。”

林依脑中情景浮现,也脸红作一片,扭头朝窗边望,却现张仲微赫然立在外头,她被唬得不轻,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似做错事一般,手足无措站在那里。

青苗紧接着也瞧见了他,吓得退后一步。正撞在床角上,疼得她直叫唤:“只记着关门,忘了关窗,该死,该死。”说着走去骂张仲微:“二少爷走路不带响儿的?偷听人讲话算甚么。”

张仲微竟回骂道:“多嘴多舌的妮子,与三娘子瞎讲甚么,没得带坏了她。”

林依仔细一想,青苗讲的虽是张伯临新房内的情形,但也没甚么见不得人的言语,不过是正常对话而已。这样想着,她的心就定下来,护短道:“她又没去瞧,只不过听别人讲的几句而已,哪里就带坏了我。”

青苗见主人护着自己,又恢复了精神,笑道:“别看二少爷骂我,说不准昨儿他就在那墙根儿底下。”

林依盯着张仲微瞧,见他的脸居然红了,惊讶道:“你真去听了。”

张仲微嘟囔道:“胡说,我是去赶他们。”

林依想到他们兄弟情深,张仲微又老实,估计确是去做驱赶村中小子的活计,也不排除无意中听到了些甚么,因此这才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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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李舒送礼

张仲微一脸红,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林依正想着讲点甚么,正房那边传来铜盆落地的声音,哐当一声,吓了他们一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青苗最善打听消息,不待吩咐就窜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就又回转,道:“是大少爷房里,洗脸盆翻了。”

张仲微与林依不解,他们房里有人侍候,怎会翻了洗脸盆,难不成是新婚小两口干架了?青苗吃吃地笑,原来昨日灯光昏暗,张伯临未将李舒瞧清楚,今日早上起来洗脸,才现李舒生得比他还黑,猛然间唬了一跳,这才将铜盆打翻了。

张仲微不以为然道:“黑点有甚么,乡下娘子,哪个不黑?”

青苗不知觉朝旁边看了一眼,林依先前在麦田忙活,现在在稻田忙活,虽长相不差,但算不得白净。

她看着张仲微就笑了:“大少爷可不如二少爷这般实诚。”

张仲微听了这话,冲林依咧嘴一笑,扭头跑了。

这时李舒的嫁妆,正在朝院子里抬,林依与青苗便仍立在窗前看热闹。一箱一箱又一箱,青苗掰着指头,竟数不过来,笑道:“任婶总与我吹嘘二夫人的嫁妆如何如何多,我看还不抵这位大少夫人的零头。”

林依道:“不是一辈人,有甚么好比,大少夫人的嫁妆,也是张家的物事。”

任婶也立在屋檐下看热闹,本遵着方氏吩咐,没有去帮忙,此刻见林依的话,大呼有理:“既是张家的物事,我还客气甚么。”她将袖子一挽,就去唤杨婶:“咱们把那箱笼,抬两个去二夫人房里。”

杨婶不愿意,道:“哪有儿媳的妆奁,搁到婆母屋里的,惹人笑话。”

任婶道:“月钱短了,新衣没指望了,咱们不帮着二夫人捞些钱,你就等着饿肚子罢。”

杨婶也是深受二房无钱之苦,一思忖,反正丢人也是方氏丢人,与她们甚么相干,于是就应了,与任婶两个,趁乱搬了一大一小两只箱子,抬到了方氏屋里去。

方氏见了箱子上扎的红花,惊讶道:“这是媳妇的妆奁呀,你们怎么抬到我这里来了?”

任婶做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二夫人小声些,咱们先将这两只箱子藏起,等到天黑,运去城里当掉,换钱回来花。”

方氏自诩书香门娘子,哪肯做这等事体,斥道:“偷鸡摸狗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还不赶紧还去。”

任婶劝道:“大少夫人已是张家人,拿嫁妆贴补家用,难道不应该?”

这话方氏认同,陷入犹豫,任婶瞧得她意动,继续添火:“二夫人要不瞒下这两只箱子,就只能开口去向大少夫人讨要……”

她说得轻巧,李家的嫁妆,都是有数的,哪能叫你轻松瞒下来,她们把箱子搬走没一会儿,锦书就现少了数目,进去向李舒禀道:“大少夫人,方才任婶与杨婶来搬箱笼,我还道她们是来帮忙的,哪想有两只箱子不见了踪影,定是她们抬去藏起了。”

张伯临方才见了李舒真容,已不知去了哪里,只留李舒独坐,她侧头问道:“当真?”

锦书就遣了个小丫头去打探消息,那小丫头大概也是训好了才带来的,轻手轻脚绕到屋后,手沾唾沫将方氏卧房的后窗纸戳了个小洞,朝里一看,地上赫然两只箱笼,正是李舒的嫁妆。

锦:“大少夫人,我去讨。”

李舒摆手,想了一时,道:“备礼,我去瞧瞧二夫人。”

锦书一愣:“早上才拜见过……”

李舒不悦道:“身为儿媳,本就该在婆母跟前侍奉,这还分回数?”

锦书垂头,忙去开箱翻寻,挑了几样出来,搁在托盘里,捧来与李舒瞧,问道:“大少夫人,可使得?”

李舒就着她的手看了看,一件玉雕的如意童子,一对青白釉瓜棱小罐、一方方池带盖歙砚,她皱眉道:“你这挑的都是些甚么乱七八糟的礼?二夫人可是我婆母,不可怠慢。”

锦书不解:“我听闻二夫人乃是出身书香门……”

李舒嘴角有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打断她道:“换了,取几样金饰,好衣料拿几批。”

锦书便将托盘撤下,另取了一对弯钩金耳环并一匹桃核文锦。李舒嫌少,锦:“乡下妇人眼皮子浅,大少夫人莫要把她胃口养大了。”

李舒斥道:“她是我婆母,你再这样不敬,就到外头跪着去。”

锦书忙闭了嘴。

李舒虽斥她,却也没再提礼少的事,命她取个精巧小锦盒将金耳环装了,与文锦一起捧着,随她去见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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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箱子,还搁在屋中,方氏见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肯服软,便道:“我进张家门时,不等婆母开口,就自献了几亩田出来贴补家用。”

李舒命锦舒将礼物放到桌上,笑道:“媳妇哪能与婆母相提并论,自然是比不上的。”

方氏被捧高,哑口无言,但看了桌上的厚礼,又生不起气来,脸上的笑,也压不下去。

李舒指了地上的箱子,又道:“都怪媳妇不谨慎,忘了与任、杨两位婶子说明,这两只箱笼里,装的乃是下人的物事,她们方才要洗漱,遍寻不着脸盆等物,着急来问,我这才得知弄混了。”

下人的物事都不放过,方氏脸面,这回丢大了,她狠瞪任婶一眼,骂道:“作死的下人,看我怎么罚她。”

李舒忙道:“全是媳妇疏忽,怪不得任婶,只望二夫人将箱子还我,我那几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