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夜香 张宝瑞.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终于是闭幕了。舞台上空空洞洞的。有什么留恋也是枉然的了。好在得到的是‘伟大的’休息。至于躯壳,也许不由我自己作主了。告别了,这世界的一切。最后……俄国高尔基的《四十年》、《克里摩·萨摩京的生活》,屠格涅夫的《鲁定》,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中国鲁迅的《阿Q正传》,茅盾的《动荡》,曹雪芹的《红楼梦》,都很可以再读一读。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世界第一。永别了!”黄秋水叹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洪强说:“中国北京东来顺的涮羊肉也是很好吃的东西,特别是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的小绵羊肉,哥几个,快涮吧!”

老庆白了他一眼,说:“你就知道吃!瞿秋白临死前也很壮烈。他走入戒备森严无一游客的长汀中山公园,一桌酒肴摆在八角亭里。他迈步走向八角亭,遵照特务连长的安排,他先亭前照相。他背手挺胸,两腿分叉,面带笑容。照相后,他背北面南坐定,自斟自饮,旁若无人。酒兴中他又高唱《国际歌》、《红军歌》数遍。他又放声歌曰:‘人之公余稍憩,为小快乐;夜间安眠,为大快乐;辞世长逝,为真快乐也!’歌毕,他漫步走向刑场,手夹香烟,顾盼自如,不停高呼口号民。走到罗汉岭下一块草坪上,他盘膝而坐,对刽子手微笑点头说:‘此地正好,开枪吧!’哨声落,枪声起,时年36岁的瞿秋白英勇就义。……”

黄秋水叹道:“夕阳明灭乱山中,落叶寒泉听不穷。已忍伶十年事,心持半偈万缘空。”

新颖招呼道:“别再为古人担忧了,肉都老了,赶快涮吧。”

洪强用筷子夹了一堆肉,塞进嘴里,噎得打了几个嗝。

老庆道:“别着急,有的是肉,锡林郭勒大草原上牛羊成群,还有呼伦贝尔大草原呢。”

飞天举杯道:“今晚大家为我高兴,聚在一起不容易我敬在坐诸位一杯,我平时烟酒不沾,今晚我把这杯干了!”说着一饮而尽。

老庆一见,来了兴致,说:“看在飞天的面上我来个潜水艇。”

银铃问:“什么叫潜水艇?”

老庆叫道:“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而进。

老庆说:“整一个扎啤来。”

一忽儿,服务员端着一个大扎啤进来,放在老庆面前。

老庆神气地举起一个盛白酒的小酒杯放入扎啤之中。他手举扎俳叫道:“有叫板的没有?看着!”说着连扎啤带小酒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新颖看得呆了。

穗子见老庆脸憋得通红,问道:“老庆,没事吧?”

老庆摇摇头,努着通红的眼睛。

银铃望着装扎啤的大酒杯,又看了看歪在杯内的小酒杯不,说:“这就叫潜水艇呀,真潜到底下去了。是不是核潜艇呀?”

黄秋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握着一瓶五梁液说:“老庆,你还别咋乎,我就敢跟你叫板!我敢把这半瓶白酒一气喝了,你信不信?”

老庆翻着白眼,说:“我就没见过蚊子撒尿,我不信!”

“我要是喝了,你给我什么?”

“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庆也不示弱。

雨亭劝道:“黄老,刚才您已经喝了不少了,算了,别再喝了。”

雪庵也说:“黄老,不用斗气,喝多了伤身体……”

黄秋水瞪圆了眼睛,摆摆手说:“我黄秋水没……没醉,我就要争这口气,我喝!”说着,“咕嘟嘟”一饮而尽。

黄秋水喝完瘫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指着老庆说:“老庆,我喝了!”

老庆怔怔地望着黄秋水,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黄秋水语出惊人:“我想见你的屌!”

大家一听,都怔住了。

雨亭道:“醉了,都醉了,黄老,你换一个段子。”

“不行,我就要见他的屌,而且就在这里。”黄秋水一字一顿地说。

新颖站起来说:“那我们走。”

雪庵也站了起来。

黄秋水摆摆手。

老庆晃晃悠悠走到黄秋水面前,说:“我输了认输还不成吗?”

黄秋水上气不接下气,又摆了摆手。

老庆说:“要不然咱们到卫生间……”

黄秋水又摆了摆手,然后像一尾鳗鱼一样滑到地上,一忽儿,鼾声大作。

老庆朝大家作了一个鬼脸,嘻笑着说:“哈哈,我躲过一劫。”

新颖说:“瞧你美的。”

老庆回到家,只见小卧室的门紧闭,他轻轻推开门,只见弄玉躺在床上,正拿着一部《蜃楼志》看。

老庆喜出望外,叫道:“弄玉,你这些天到哪儿去了?也不打个电话。”

弄玉露出雪白的小瓜籽脸,嗔道:“你还回来呀?我还以为一头扎进老邻居家里去了呢。”

老庆嘻嘻笑着,“远亲不如近邻嘛。两小无猜,从小尽上房够枣听吃,一竹竿打不了两颗树上的枣。”

弄玉哼了一声,转过身,头朝里,又去翻书。

老庆倚住床头,说:“我可想你的担担面了。”

弄玉说:“还是吃你的美国沙拉吧,姑奶奶现在没这个心思。”

老庆扶着她肩膀说:“可想死我了,究竟到哪去了?我都快在《北京晚报》发寻人启事了。”

“跟宁老师玩去了。”弄玉拉长了声音。

“哪个宁老师?”

“就是喜欢我的那个宁老师呗。”

“什么?”老庆睁大了眼睛。

“就是你家乡那个纠缠你的人?”

弄玉一听,呼的立起身,说:“你可别那么说,人家是真心喜欢我,谁像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老庆一听急得有些结巴:“谁是……碗里的,……谁,谁又是锅里的?你怎么冤枉人?”

弄玉一看老庆急得嘴都歪了,“噗哧”一声笑了。

老庆问:“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弄玉回答:“宁老师到了北京,他已经成家了,妻子也是教师,还有了一个小男孩,他们都被评为湖南优秀教师。这次他们全家到北京旅游,我一直在给他们当导游,故宫、天坛、香山、颐和园、八达岭长城、十三陵全去了。”

老庆笑着说:“这倒是一次爱国主义教育活动。”

“我可累坏了,今晚你请我吃夜霄。”

老庆有点晕晕呼呼,说:“今晚我可喝多了,喝了有四两,又掺和着啤酒,可能下不了楼了。”

老庆说着往床上一歪,就呼呼睡着了。

弄玉爱怜地望着老庆,帮他脱了鞋和袜子,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她怔怔地望着老庆,觉得他睡觉的样子也很可爱,活像一只大熊猫,萎缩在被子里,脱不尽的幽默,嘴里冒着白色的热气,就像热壶在冒气。他的眼睛微微闭着,脸红扑扑的,充溢着憨戊,略微有几分狡诈。

弄玉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老庆的脸颊。

老庆仍在熟睡。

真是黄鼠专咬病鸭子,飞天虚惊一场,躲过一劫,生命新生,可是最近又遇到麻烦。一个来自湖北的男人,自称是诗人,神经兮兮地来到北京,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飞天的手机号,给飞天打电话说,飞天抄袭了他的诗,共有18首72行,他带齐足够的证据材料,即日便起诉飞天。并扬言要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这一特大新闻。

这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