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大学时,她喜欢上一个高个子男同学,他有运动员般的体魄,他能很轻易地举起她,两个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她到过那男同学的家里,与他父母相处融融。异地他乡,与一个异性情投意合实属不易,她认定他是可以依靠的男人,她为他写了不少诗歌和散文,他也为她带来许多欢乐,排遣了诸多寂寞。在个风花雪夜的晚上,就在她那个温暖如春的小房间,在爱情之舟,她在吻如急雨之中,这他献出了宝贵的贞操。他很幸福,亦很快乐,他从未后悔过,因为那并不草率,也不茫然,实在很浪漫,凄美动人。因为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更不是所谓性开放女子,她有她的尊严,有她的思维方式和行动轨迹。可是后来她们有了矛盾,经常为一件小事赌气、吵架,可能毕竟年轻的缘故,后来竟分分道扬镳。说不上是谁对,也说不上是谁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顺其自然,就是她的人生哲学。
她信奉佛教,她觉得佛教的道理深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报应等佛教哲理,她深信不移,以后她几乎每年都到普陀山拜谒。当她沐浴着普陀海岛徐徐的佛气时,她感到由衷的愉悦。
佛教视死如归,把死之看成是摆脱痛苦,走向极乐世界。
她时常跪在菩萨像前默祈祷,为亲人,为朋友,为她自己。
她跪倒的姿势优美,态度虔诚,衣裙摇曳飘摆,仿佛一个美丽的飞天。
以后她结识了丈夫,丈夫的憨厚老实勤劳智慧,被她赏识,她甚至觉得丈夫有活佛之态,耳大过轮,笑眼微闭,面目慈祥,神情肃穆,他出生于贫苦之家,受过苦难。她觉得嫁给他很可靠,于是毅然选择了他。
丈夫以前也有情感经历,以前曾与一个电影明星相好,后来由于诸多原因,分手作别。雪庵是一个甚有灵性的女人,她文雅纤弱,她知道在生理上丈夫喜欢丰腴肥美的女人,有时她也想入非非,希望自己能像唐朝长安女子一样,美丽丰腴。
遇到雨亭后,她感到亲切自然,雨亭的英俊儒雅,宽厚智慧,才华横溢,让她欣慕不已。她喜欢雨亭,总觉得每次见到他,有一种生命相通的感觉。她跟母亲谈及雨亭,母亲想见见雨亭,因为女儿的水清纯善良,不谙人世,让她不甚放心。因为社会复杂,人心莫测,特别是男人,有的居心叵测,暗藏心计,她生怕女儿不小心掉进风流陷井。一天晚上,雨亭和老庆约雪庵参加沙龙的聚集会,母亲尾随女儿身后,实实在在观察了一下雨亭,凭阅历她老人家也觉得雨亭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她顾及女儿的幸福生活,家庭稳定,女婿又长期排戏在外,不愿是非起于萧墙之内,便不作声。
一次,庵生病在家,雨亭前去探望,屋内只有他们二人。雨亭探问她的病情,与她谈及文学、美术、哲学,甚是投机。雪庵不觉之间觉得病好了许多,脸上渐渐泛出神采。她拿出自己的美术作品,请雨亭指正。雨亭谈了自己的意见,雪庵播放了融融的音乐。雨亭和地庵完全融化在音乐之中。雨亭再也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吻了雪庵,雪庵也朦胧地幸福地甜甜一笑。这嫣然一笑,使雨亭有些不能自持,他轻轻揽住雪庵的纤纤细腰,双手下意识地下滑……雪庵轻轻地推开了他,快活地坐在沙发上,削起苹果。
雨亭也坐到沙发上,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忽然有一天晚上,雪庵打电话给雨亭,告诉他一个真实的心声:“雨亭,我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生命是紧紧地连在一起的!”
雨亭在电话里听了,热血沸腾的说:“我也是,我们明天能见面吗?”
雪庵说:“好,明天上午在我家见。”
第二天一早,老庆给雨亭打电话说:“雪庵今早来电话,让我和你到她家品茶。”
雨亭听了,默不作声。
雨亭不知道,雪庵昨晚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
雨亭在心里说:雪庵,雪庵,你真是雪中之庵!
雪庵倚着铁笼,又想起老庆。
对老庆,她是雾里看花。
是老庆把她带入金蔷薇文化沙龙,老庆是她与雨亭相识的纽带。
六年前的一个冬天下午,雪庵走进位于王府井大街北端的女子书店,她翻阅有关的西藏风土人情的书藉。
雪庵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风袍,戴着一顶十八世纪法国上流社会贵妇戴的那种风帽,气质动人,风度翩翩。
正在一旁与店主神聊的老庆登时被雪庵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他大胆地走上前去,也在雪庵旁边翻阅着书藉。
“小姐在找什么书?”老庆问。
雪庵望了他一眼,觉得他很滑稽。于是回答:“我在找有关西藏的书。”
老庆说:“是找西藏密宗的书吗?”
老庆如数家珍般地讲述密宗。
就这样老庆把雪庵引进了沙龙。
第二次是在雨亭的家里,音乐融融,书香习习,雨亭、汪国真、老庆等人在谈及文学艺术后不久,几个人翩翩起舞。
老庆与雪庵在一个单间跳舞,二人谈着谈着,老庆不由自主地拥紧雪庵。
雪庵浪迹天涯,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男人了,老庆这么近距离地与她交谈跳舞,她感觉很新厅。她觉得老庆很滑稽,有点像什么呢?对,大熊猫,憨态可掬的国宝大熊猫。但是在老庆一双眼镜片后面,她也感觉到一双像刀子一般的冷嗖嗖的光芒。
跳着跳着,她觉得轻松舒适,老庆浓重的呼吸扑鼻而来,席卷着浓浓的烟草味,她很久没有闻到这种熟悉的烟草味了,她觉得很刺激,她狠狠地吸着这味道。
老庆开始轻轻地吻她,吻她的脸颊,耳际,但是她不让他吻她的唇,因为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她只能与她深爱的人亲吻,那时人世间只有两个人与她有这种吻的内容,一个是她初恋的男同学,另一个就是她的丈夫。
雪庵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她善解人意,她知道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不是病态的人,他会喜欢美丽的女人。因为最初她对老的举动没有退缩,也没有表示反感。但是当跳了半小时之后,她明显感到老庆身下的硬物触碰她的身体时,于是说:“老庆,歇一会儿吧。”
老庆也自知趣,于是松开雪庵,二人回到客厅雪庵想起飞天,他行动神秘,寡言少语,总是清纯地付之一笑。他来聚会,总是端端正正地坐着。有一次在国际艺苑聚会,雪庵给他削了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