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夜香 张宝瑞.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

那男人和女人果然住在这里,摆出居家过日子的姿态,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晚上就睡在老庆隔壁的房间里,那男人的呼噜打得贼响,一浪高过一浪,很有节奏感,震得老庆彻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10时,老庆拿着存折到工商行取了一万元,交给了他们。

男人和女人兴高采烈地走了。

老庆朝他们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叫道:“你们还借了我的种呢!”

这天晚上,老庆闷得发慌,拿出一瓶二锅头,切了半个西瓜做酒菜,独软独酌。酒过几巡,酩酊大醉。

他思讨:“北京的小土妞来诈我,我才不希罕呢,我要找个洋妞玩个痛快。”

老庆说做就做,他乘坐出租车来到一个洋人经常出没的夜总会,挑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随她来到公寓。

公寓内灯光闪烁,俄罗斯姑娘跳了一会脱衣舞,仅剩下一条粉红色内衣时停住了,她微笑着摆了摆手指。

老庆明白她是要钞票,于是把钞票扔给她。她把钞票藏好,然后关了灯躺在床上。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老庆只闻到一股刺鼻的腋臭,香水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味。

一团白乎乎的水鸟似的东西平展了床上。

“我怕灯光。”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要欣赏风景……,老庆说着扭亮了灯,然后老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老庆楞住了,俄罗斯姑娘的隐私之处出现一片褐色……原来他是一个性病患者。

老庆沮丧地离开了这间充满晦气的公寓。

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他暗暗道。

老庆尽管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也遇到了危机。

两年前,深夜两点,雨亭家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

雨亭听到铃响,抓起电话。

雨……亭……我不行了,要知道我是为新颖死的,……别了,雨亭,别了,沙……龙……这是老庆十分虚弱的声音。

雨亭以最快的速度,乘出租车冲到老庆家,手里还拿着一本《中外名言录》。

老庆家有两室一厅,一间做卧室,另一间就是工作室兼采访室,一个写字台,两个旧沙发,电脑桌上电脑是个时髦货,联想型天蝎牌的打印机,传真机、电话机样样俱备。壁上有一幅字,是老庆自己题的草书,笔走龙蛇,一般人细看也认不出来是什么内容,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几个字。卧室比较华丽,双人小床,床罩图案一条龙格外耀眼。床头柜上有一无绳电话,旁边有一组合音响,堆着小山丘似的盒带,有CD、VCD、录像带,白色组合柜下端是一电视柜,内有35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这卧室有二十五六平方米大小。

雨亭赶到老庆家见院门锁着,旋即翻墙进院,冲进老庆的卧室;正见老庆斜躺在床上,左手腕汩汩淌血,右手边扔着一柄水果刀。

雨亭抱起老庆,飞也似冲出门,他已跟出租车司机说好,先预付100元,出租车载着奄奄一息的老庆朝医院急奔。

天色熹微,北医三院急诊室外的走廊里,雨亭忐忑不安,黄秋水、银铃等也闻声先后赶到。

新颖最后一个来到,她脸色苍白,一脸歉疚之情。

露露劈头便问:“你和老庆怎么了?他险些连命都送了?”

新颖急得落下泪水来。说不出话。

“你让她慢慢说。”黄秋水道。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新颖,只有雨亭的双眼目不转睛盯着急诊室的门。

新颖镇定下来,“我也说不清楚,谁想他会这样……”

“这下,老庆的现代爱情启示录又有了新篇章。”银铃道。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黄秋水瞪了她一眼。

露露说;“老庆是个很潇洒的人,他身边的女孩一攥一大把,簸箕撮,扫帚扫都撮不走扫不尽,怎么会这样?”

黄秋水做出老谋深算的样子,“这回他是找到真感觉了,认真了,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急诊室的门开了,主治大夫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雨亭迎上去急切地问。

主治大夫舒了一口气,“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身体很弱。”

一个星期后,老庆出院回到自己家。新颖过意不去,请了事假上门侍候。她在老庆的工作室架了一张行军床,拿来自己的被褥,每天给他做饭、喂药、洗衣服、收拾房间,还帮助他接收报纸、信件、稿费,有时还帮助他整理文稿。

“她要是我老婆该多好。”老庆美滋滋地想。

新颖做这些事时总是默默无言。她的话少了,神情更加庄重,装束更加简朴,以前还化淡妆,如今索性连淡妆也不化了。新颖有一手炒菜的好手艺,这下派上了用场,红烧鲤鱼、葱爆羊肉、宫爆鸡丁,这些都是老庆最爱吃的。

这天晚上,新颖陪老庆看电视,新颖问他:“你经常写那些内幕,有没有谁找过麻烦?”

“当然,有一次我写了一篇影星离婚的稿子,登出来后,在一次聚会上,那男影星见到我,对我拳打脚踢,他说我是狗戴嚼子——胡勒!”

新颖听了,咯咯地笑,她笑时更可爱,两个小笑涡,溢满了欢乐。

老庆想抽烟,新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三五”烟递给他,老庆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拿起打火机,连打几下,没打着。

“没油了。”他扫兴地说,眼睛四下张望。

新颖站起来。

“好像抽屉里还有打火机。”

新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了半抽屉避孕工具,还有许多是进口货。老庆一看,脸红了,他有生以来很少脸红。

“你可真够花的,名不虚传。”新颖不满地说。

老庆憨憨一笑,“留着结婚用的。”

过了几天,雨亭下班后去探望老庆。两个人吃过饭,雨亭见老庆情绪已恢复正常,于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庆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跟新颖就做了十几天‘夫妻’,唉!”

“你怎么搞的,跟新颖动这么大的感情?”

老庆叹了口气,“鬼迷心窍,我爱上她了,整个一个单相思。我太痛苦了,于是就……”老庆喝了一口水,又说下去,“新颖是个好女人啊!……”老庆绘声绘色地讲起新颖来。

不久前,老庆邀请新颖看香山红叶,在鬼见愁后的一片黄梅丛中,老庆向新颖吐露了心思。新颖听了,半晌没说话,老庆一再追问,新颖才说:“老庆,说实在话,我挺尊敬你,你很有文才,可是我们只能做朋友,今生今世也不可能做夫妻。”老庆忙问缘故。新颖又说;“我已决定独身一生了……”

原来,新颖在5年前与他的台湾老板相爱了,那老板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心地善良,经营能力极佳,虽然不到40岁,却是一万台币起家,短短数年便跻身巨富前列。那时新颖妙龄19,出落得如花似玉,温文尔雅。她是老板的秘书,不仅美丽,而且聪慧,英文、电脑、交际俱佳,她的